“張歡呢?傷到哪裏了?”阮南溪着急的不行了,看着那個正在手術中的字樣,心裏更是緊張了。
秦亦安攬着她的肩膀,“不要擔心,醫生會處理好一切的。”
“可是我還是擔心,我跟張歡雖然認識沒有幾年,可是我們三個人就像是姐妹一樣,都是互相鼓勵,互相幫助,才能一路走過來的。”
尤其是在國外的是那一段時間,她們三個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慢慢的開始互相瞭解,互相包容。
張歡其實她是個特別善良的人,很多事情,她做了也不說。
想到這裏,阮南溪再也沒有忍住,直接哭了起來,“老秦,一定要張懟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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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將虛弱的阮南溪摟的更緊了,“不要難過了,不然酸酸也會跟着難過的。”
秦亦安都後悔帶着阮南溪過來了,直接讓小姑娘在家裏等着,來這裏就是觸景生情。
周斯揚看着溫柔的秦亦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那裏見過秦亦安這個樣子啊。
“老秦,你……”
剛準備說什麼,秦亦安一個冷眼看過來,周斯揚立馬不吭聲了。
“人呢?人在哪裏?”宴遇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氣喘吁吁的看着周斯揚。
又是一個過來問人去哪裏的,周斯揚指了指那個亮起來手術室,“裏面。”
“情況怎麼樣?”
周斯揚剛纔在秦亦安受氣了,這一會兒宴遇卿剛好撞到槍口上了。
“我又不是醫生,我哪裏知道啊!”
說完,周斯揚挑起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劉小姐不是在樓上嗎?你怎麼跑這裏來了?”他記得自己剛纔在電話裏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九樓。
雖然只隔一個樓層,人在的樓層不一樣,宴遇卿這個都能跑錯。
阮南溪已經擦*了眼淚,“你最好是去調查清楚事情經過,如果是劉小姐想要對張懟懟不利,宴遇卿,你護着都沒用。”
宴遇卿愣了一下,因爲阮南溪很少叫他的名字,這一次爲了張歡竟然朝他放狠話。
不過,細細一想,這也不是狠話,依照秦亦安的現在實力,的確能將他碾壓着不能翻身。
“我特麼也想知道事情經過!”宴遇卿深吸一口氣,看向阮南溪,忽然又一笑,“我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混蛋。”
爲什麼劉芝芝會找張歡麻煩?
他心裏似乎想明白了一點,有些事情自己看不清楚,可是身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的。
還沒等阮南溪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一個小護士就衝下來了。
“你們誰是劉芝芝的家屬,她這邊情況不好,需要家屬簽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宴遇卿。
“我是!”宴遇卿看着護士手裏的流產手術單。
“是這樣的?因爲病人之前情況就不穩定,加上病人自己身體情況,出現流產現象,現在如果不做手術,大人也有危險,麻煩你簽字。”
小護士說的又快又急,當時給劉芝芝做全身檢查的時候,發現她子宮壁太薄了。
可是秦亦安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眼眸微微一眯,“不是五個月嗎?”
之前又一次,宴遇卿大半夜喝多了,還跟他訴苦來着,就是在【紅塵裏】那一次,他喝多了,就讓劉芝芝懷孕了。
那個時候才二月份,如今都已近七月份了,孩子怎麼說都要五個月了,可是剛纔小護士說,四個月,時間對不上。
今天他們都讓張歡的事情弄得沒有注意,如今聽秦亦安這樣一問,宴遇卿也反應過來了。
“你剛纔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多大了?”
小護士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都這樣問,磕磕絆絆的說道:“從檢查結果上來看,已經是四個月了。”
宴遇卿臉色鐵青,怒極而笑,“敢騙我的,呵呵,真是好樣的。”
小護士看到這個情況,大概也明白了,大概又是被綠了。
這樣的情況在她們這裏很常見,一個月總是有幾個人來鬧,要麼覺得不是自己親生的,要麼就是被帶了綠帽子,時間對不上。
如今是人命關關天的的時候,小護士也着急了,“這位先生,麻煩你籤個字吧,再這樣下去劉小姐就有危險了。”
宴遇卿一臉冷漠的看着小護士,“她人還清醒嗎?”
“清醒!”
流產手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今人還沒有上麻藥,清醒着呢。
“帶我上去!”宴遇卿如今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看樣子不想上去簽字,而是去殺人的。
“老秦,你去看這一點,我在這裏守着張歡!”阮南溪不放心宴遇卿一個人上去,怕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秦亦安搖搖頭,他纔不要的,醫院這麼多人,要是將阮南溪磕着碰着了,那可怎麼辦?
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看熱的周斯揚,“你還愣着*什麼,趕快去啊,在晚了估計要給宴遇卿請律師了。”
周斯揚想到剛纔宴遇卿那個樣子,就覺得可怕。
“我鎮不住他,還是你去吧!”這個時候,周斯揚不得不承認,他們三個人中間,自己纔是最弱的那個。
秦亦安不用說,現在誰都惹不起了。
宴遇卿如今看似落魄了,但是人家纔是不顯山漏水的那一個。
也不知道,過幾個月,宴家人會不會後悔將宴遇卿趕出來,讓宴姝珊那個黃毛丫頭坐在那個位置了。
阮南溪也是這樣認爲的,她推了一把秦亦安,“趕緊去,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
不等秦亦安說完,阮南溪就將他往外推,因爲這個男人說起來沒玩完沒的,等他說完,估計宴遇卿那頭都已經打起來了。
周斯揚笑了,好像在這個場合笑不太好,於是又憋住了。
只是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秦亦安喫癟的樣子,
之前秦亦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而且連玩笑都不帶開的,每次跟他們出去,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們幾個人曾經在背後偷偷議論過,秦亦安不知道這個萬年鐵樹什麼時候能開花。
現在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個鐵樹不僅開花了,而且比他們還有早。
人家娃都有了,自己還是一個孤家寡人,想到這裏,周斯揚心裏就不是滋味。
如今在看看阮南溪,哪裏還是當初那個在紅塵里門口見到的小姑娘了。
氣場比他都強,嘖嘖,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以後秦亦安身邊的人都惹不得了。
劉芝芝躺在病牀上痛的冷汗涔涔的,想到醫生剛纔說的,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怎麼辦?
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推到張歡身上,還有今天的事情,一定要想個理由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