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他一臉的震驚。
容靈月在全力注意外面的動靜，就聽到帝司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你是小仙女吧？”
容靈月被他這話給逗樂了。
“我怎麼就是小仙女了？”
帝司一臉認真的回答。“你看你啊，長的好看，還會救我……”
容靈月對於這個理由真是樂了。
“也許是你的心上人呢？”
這話完全是打趣他了。
可是帝司卻很認真的說。“你就是我的心上人，但我卻不一定是你的心上人。”
“哈？”容靈月搖頭。
此時外面的箭聲漸止，容靈月將黑藤收了，看了一眼之後，立馬抱着帝司就跑了。
“快追……”
看着一羣人追着自己過來，容靈月跑的更快。
加上她是在屋頂上跑，偶爾躍過另一個屋頂時，藉助黑藤的力量就可通行。
那些人越追越遠。
終於感覺不到身後的追兵，容靈月帶着帝司停了下來。
“我帶你出宮？”容靈月諮詢帝司的意思。
可是帝司卻搖頭。“我的記憶就只有這座城和外面不遠的郊外，走不遠的。”
果然這個世界是帝司的記憶所創。
記憶之內的就是存在的，沒有的就是不存在的，顯然帝司曾經也試過逃出去的，但是他沒有成功。
所以後面的幾次，他才變得那麼麻木。
“那麼那座山呢？”容靈月指着她來時的那座山。
“不能去，那座山上有惡鬼……”帝司這話完全像是玩笑話。
可是看着帝司嚴肅的小臉，容靈月卻又覺得他可能是認真的。
“什麼惡鬼？你去過？”一定是去過的，不然這個世界意識不會出現那座山，而且她還從那山上來的。
但是她不能這樣說。
而且那山上什麼也沒有……
她從山上下來的，她最清楚了，別說惡鬼了，就個活物都沒有。
還是說帝司所有的問題都在那座山上？
那裏發生了什麼，讓他不能接受，以至於他不能上山，卻記得那座山。
“我不記得了。”帝司卻是這樣回答。“但是我不能去，我的意識告訴我，不能上山，上山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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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靈月在猜，難不成帝司不是死在那場大火裏，還是有什麼跟那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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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去。”容靈月也不敢拿帝司冒險。
現在帝司看起來又弱又可憐，她也捨不得，此時也無論他是不是雲西樓。
她想幫他是真的。
“……”帝司有些意外容靈月居然這樣就輕易的妥協了。
他以爲她會堅持的。
他想着，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心上人就好了。
容靈月拉着帝司往外面走。
想着先離開皇宮也成。
可是走到城牆頭上的時候，容靈月與帝司遇到了皇后和皇后的人馬。
但是皇后帶的人並不多。
這條是出皇宮的最後一道關口，容靈月此時帶着帝司也不是不能出去，但是皇后卻對她說……
“你上來。”
容靈月看了一眼帝司，拉住他的手。“別怕，一切有我。”
帝司看着她，其實是想告訴她，他根本不怕，因爲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已經死過很多回的人了，他也是老鬼了，怎麼會怕他們。
可是看到容靈月這樣緊張他，他又心中暗喜，就順着她……
“容靈月，你到我面前來。”皇后叫容靈月過去。
可是容靈月沒有動，手裏拉着帝司，隨時準備殺人……
“你對我的防備到是重啊，我是帝司的母親，我還能害你們不成？”皇后笑容嫣然，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惡毒陰謀。
可是容靈月卻完全不信她。
“怎麼了？真不信我？”皇后也不自稱本宮了，到是顯得親切了許多。
可是不信她就是不信。
不是幾個自稱就能改變的事實。
“我能信你嗎？”容靈月反問她。
“爲何不能信我？那些追殺你們的人……我已經處理掉了，我要殺他，也不會留着他這麼久了啊，難不成你以爲那些人是我的人不成？”
皇后的表情顯得無辜又委屈。
“如果連你們都不信我，這世上還有幾人信我啊？”
皇后也不知道在控訴誰。
反正裝的挺可憐的，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看起來就真信了。
“信你什麼？”容靈月嗤笑了一聲。
“容靈月你大膽，居然敢這樣跟皇后說話。”皇后身邊的嘴替。
這纔是皇后真實想說的吧。
“帝司過來母后這裏……”皇后見說不動容靈月，就對帝司下手。
可是帝司卻只是麻木的看着她。
“是不是，你對他說了什麼？爲什麼要離間我兩母子？”皇后指責容靈月。
容靈月翻了個白眼，懶的演戲。“要我說嗎？你自己對於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清楚嗎？”
“流言誰先放的？誰推波助瀾的？誰要殺子助位的？又是誰怒火遷移的？現在又是誰想要除之而後快的？”
容靈月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高，一句比一句兇狠。
“你在我這裏裝什麼好人呢！”
皇后沒有想到，容靈月都已經知道了，此時的皇后無比奇怪，她到底是誰的人。
“你到底是誰的人？”
一開始以爲是皇上，後來以爲是敵人，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做。
“我的人。”此時的帝司突然站了出來。
容靈月被這話逗樂了。
“你笑什麼？你不是我的人嗎？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心上人嗎？”帝司奶聲奶氣的，指責容靈月不負責任。
容靈月笑了一聲。
“是是是，你說啥就是啥。”
在外面要給男人面子。
“你個妖女，居然連這麼小的皇子也不放過？他纔多大，你就跟他說這些東西？”皇后都驚呆了。
無法直視容靈月。
“你都叫我妖女了，我蠱惑小孩子有什麼問題嗎？”容靈月完全不在怕的。
她的手還摸過了帝司的頭頂。
原來小時候的帝司這樣可愛，如果他有個快樂的童年，可能就不會這樣難過了。
只是……因爲這些記憶太難過了，所以後來纔會忘記了吧。
其實忘記了挺好的。
容靈月是這樣想的，這種記憶還不如不要。
太痛苦了。
容靈月這一瞬間是真的心疼帝司這個人，與他是不是雲西樓無關。
“帝司她不是好東西，你還小，你不懂，你到母后這裏來，母后會保護好你的。”皇后被容靈月這麼不要臉的話給驚到了。
自然也知道拿捏不住她。
所以她將轉向了帝司，希望帝司能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