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問氣得胸口疼,這人簡直強詞奪理,什麼邏輯啊!
摩托車比轎車小,所以他就有理嗎?
蘇何聞冷冷說道:“你跟他扯那麼多幹什麼?”
純屬找氣受。
這男的剛趕到醫院的時候,自己老爸病情都沒問,就先過來一口咬定要他們負責,要他們賠錢。
交警當着警察的面,直接說了是摩托車全責。
他都嚷嚷不罷休。
一整個蘇家就沒有一個願意跟這男人吵起來的,除了蘇何問。
蘇何問果然又成功被氣到了:“這種人簡直不講道理!”
蘇何聞冷冷說道:“知道人家不講道理,你還跟他講什麼?”
蘇何問二次氣吐血,一臉鬱悶的坐在椅子上。
粟寶翻了個身,姚櫺月見防噪音耳罩要掉下來,立刻給她調整了一下。
不多時沐歸凡趕到了,詢問:“怎麼回事?”
蘇一塵低聲說了幾句,蘇何問責是把這男人的無賴說了一遍。
沐歸凡冷睨了男人一眼,聲音裏透着冰寒和危險:“交警都認定責任了,你不認是麼?”
男人下意識坐了下來,有些悚然的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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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很憤憤不平的說道:“交警認定就算數嗎?反正我們當時也不在場,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總之你們大車撞我爸摩托車,就得你們負責!”
沐歸凡算看出來了。
這男的的確有點無賴,但更多的是愚蠢無知。
在他的世界觀裏,不管什麼情況下大車小車相撞,都是大車的錯。
蘇一塵他們不想跟這個人吵架,但他父親也在搶救,也不能把人家趕出去,所以已經忍了一個晚上。
沐歸凡看了一眼老太太的狀態,一把揪起男子的後脖領:“來,要理論是吧?我跟你慢慢說道說道。”
沐歸凡十分不近人情,揪着男子的領子就往外走。
不怕無賴,就怕世界觀等級不一樣。
他將他的認知範圍硬生生套在別人身上,別人的觀點跟他不一樣,那就是別人錯。
沐歸凡連大領導都敢懟,會怕他?
“你想跟我左拳說道理,還是想跟我右拳頭講道理?”沐歸凡一把將男子推到牆上,隨之一拳狠狠砸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要是不認識字,就去學,不知道法律法規,我也可以把送進去學一下!”
沐歸凡聲音泛着寒涼,雙目冰寒刺骨:“別讓我再聽到你在我丈母孃面前吵嚷,否則我不介意也把你送進去搶救一下。”
說罷,他轉身走了。
男子嚇到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旋即他只覺得委屈至極,有一種被權勢欺壓的憤怒、屈辱感。
有錢有權的人就是這麼可惡,明明是他們錯了,但他們還欺負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公平可言嗎?
男子至今都不覺得自己的理解哪裏有問題,認定了他爸開摩托車,他們開是小車,摩托車都被撞稀爛了,所以肯定是他們錯。
這時候男子的電話響起來,對面傳來焦急的聲音:“爸怎麼樣了?你怎麼回事啊,爸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讓他騎摩托車!”
男子更是委屈憤怒,把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對面的聲音拔高一個度:“這不是欺負人嗎?他們是小車!我們摩托車都撞爛了,他們居然好意思說是我們的錯?!”
“就好比你都把人殺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就是殺人犯!”
對面的舉例子簡直就是強行偷換概念,但男子非但不覺得有問題,反而還覺得很有道理。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他們聯合交警欺負我們!”男子憋屈憤怒的說道。
“因爲我不認,不簽字,交警也沒有辦法……現在說法是,讓兩個當事人醒來後再說明情況……”
“所以等爸醒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電話對面聲音也很大:“對!我告訴你,這件事必須給他僵持着!他們必須要賠錢!爸的醫療費、照顧費、誤工費、精神賠償什麼的,他們別想逃!”
“出事認定責任的時候,你有沒有再現場?”
男子搖頭:“沒有,我收到電話趕到的時候,爸已經送到醫院了……”
電話那邊立刻斬釘截鐵:“那就是了!你沒在現場!他們不就是這樣欺負我們嗎?絕對是把鑑定結果改了!”
“反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越說越氣憤,三言兩語的猜測中,他們堅定了事實,相信事情真相不是交警說的那樣,是他們猜測的這樣纔對!
“拖住他!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這個社會還能一手遮天了?”
“有錢人就是太壞,黑得都能洗成白的。我們絕不認輸!”
男子掛掉電話後,剛剛還被嚇得發慌,現在又硬氣起來。
是的,他們就是窮人,什麼都沒有,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啊?
就是他們的錯,賠錢,必須賠錢!
一個都別想跑!
男子擺出一臉兇相,氣沖沖出去,心裏下定決心等會就算是那個很高的男人當衆打人,他也絕不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