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勸不動，又不能打。”
“要不然你自己去勸說吧！”
嘉慶帝乾脆把燙手的山芋丟給他。
顧涼川爲了妹妹只能走這一趟。
到了燕王府。
秦玄霄和容湛在院子裏下棋。
“見過兩位王爺。”顧涼川上前行禮。
秦玄霄忙起身扶住他的手臂，“三爺不必多禮。”
此番前來是什麼事，兩人心知肚明。
顧涼川就直說，“王爺真的不打算給九兒一次機會嗎？她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意。”
“三爺，我看你是不夠了解她，她這麼做不是因爲喜歡本王，就是想給我添堵。”
秦玄霄不再隱瞞，就將顧玖做的事都告訴他。
顧涼川聽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都替妹妹感到羞愧，“沒有想到玖兒做錯了這麼多事，是她的錯，我替她給您和側妃娘娘道歉。”
雪妹不在。
秦玄霄覺得又不是顧涼川的錯，他道歉定什麼用？
“錯的人是顧玖，何況她傷害的不是我，是妹兒。”
顧涼川沒臉再說情，便離開。
回到候府就來找顧玖。
“三哥，怎麼樣？賜婚聖旨，你拿到了嗎？”顧玖滿心歡喜看着他。
可顧涼川臉色卻是極爲的冷酷嚴厲。
嚇得她都不敢再說話，笑容僵住。
“三哥…”
“九兒，你做了這麼多錯事，還想燕王原諒你？現在跟我去燕王跟雪側妃道歉。”顧涼川不悅道。
顧玖眼眶一紅，哭道：“三哥現在你也被她迷惑了嗎？憑什麼啊？一個楚驚歌就算了，你說楚驚歌好，叫我不要跟她作對，因爲她是慕容家外孫女所以她配得上，我認了，可這個雪妹憑什麼？”
“她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
顧涼川閉了閉眼對她很失望，“九兒，你現在到底怎麼了，你是因爲什麼才變成這樣，看看現在你自己的樣子，嫉妒，仇人，跟個怨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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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曾經最討厭這樣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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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過鏡子給她看。
顧玖看着鏡子裏自己面目猙獰的模樣，頓時不敢看，捂臉大哭：“我不知道…你讓我冷靜一下。”
“九兒…”
沒有想到她這麼激動。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知道我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你們都討厭我，這下滿意了吧！”顧玖氣惱的將他推出房門，自己鎖在屋裏誰也不見。
“九兒！”
顧涼川在門口使勁拍門，她也沒有理會。
他覺得妹妹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
於是跟家裏人打聽才知道，歸根結底是因爲秦玄羿。
顧徵嘆息道：“姑姑變成這樣都是因爲秦王，開始姑姑的確不喜歡他，後來接觸了才慢慢喜歡上，她現在最沒辦法釋懷的是對秦王的感情。”
而秦玄羿心裏只有楚驚歌。
她心裏清楚自己根本贏不了楚驚歌，才把這股怨氣撒在了雪妹身上。
因爲從小到大太順風順水了，這麼多人寵着她，家裏的人不管是嫂子還是侄女都是讓着她的。
這才導致她沒辦法過這道坎。
“我們都知道原因，可卻沒辦法幫她。”
顧徵道：“爺爺看着她這樣也難受，但她自己沒辦法邁過這道坎，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她既然要嫁燕王，那就讓她順心，爺爺這才進宮求皇上賜婚。誰想到結果燕王也不要娶她。”
老實說他也沒辦法承受這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