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天略微思考了片刻，道，“我先過去見他，看看他想做什麼，你在這裏不要動，若是發生意外，不要管我，趕緊走。”
“我不！”傅小月氣道，“傅小天，你腦殼有病？每次都讓我一個人先跑？怎麼的？我是不能跟你同甘共苦是不？”
傅小天撫額，“我的意思是，若真發生意外，我們還能保全一個，難道你想讓爸爸和媽咪失去我們兩個？”
傅小月卻不聽他這些，“我不管，我命大，死不了，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小天倔不過她，只得道，“行吧，那你在不遠處等我，莫爺爺只找我一個，定是有話要跟我說，你去了，他不一定說。”
傅小月想了想，點頭，“可以。”
兩人商量好，就去了校門口。
傅小月在離傅小天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停下來後，第一件事就將月神召喚了出來。
爲了不嚇到別的小朋友，月神特意隱身了。
傅小月對月神道，“聽聽他們說什麼。”
月神有一個技能是可以聽到千里之外的聲音的。
月神翻了一個白眼，“聽牆根可是不道德的。”
傅小月理直氣壯地懟了過去，“我又沒讓你聽牆根，我是讓你光明正大的聽，你們才離十米遠，肯定能聽得到。”
月神，“……”
說的好有道理。
我竟無法反駁。
傅小天朝莫凡走了過去，他沒什麼表情的看着莫凡，“您找我？”
雖然跟傅小月私下會稱呼莫凡爲莫爺爺，但在當面，他是不想叫的。
誰讓莫爺爺欺騙媽咪，還給自己下毒。
莫凡看着傅小天，會心一笑，“好久不見了，小天。”
小天真是越長越像白苓了。
他的眉眼，像極了白苓小時候。
莫凡想到這裏，忽的嘆了口氣，若不是他深陷自己的執念當中，此刻定也會享受這人世間最平凡的愛。
“也沒有很久，才幾個月而已。”傅小天不冷不淡的道。
事實上，他和傅小月跟莫凡並沒有見過幾次面。
之前莫凡裝作是黑先生，整日戴着面具，他們也不知道黑先生就是莫凡。
後來莫凡的身份曝光，他們總共也就見了三次面而已。
莫老被傅小天這不冷不淡的態度傷到了，他無奈的道，“你肯定很恨我吧？我給你下毒，害了你，也害了你媽咪。”
傅小天擡頭，認真的盯着莫凡，“我媽咪都不恨你，我爲什麼要恨你？”
莫凡有些怔楞，“你媽不恨我？”
他還以爲白苓恨透了他。
“我媽咪說，恨只會讓自己更累，放不下的人，過的才痛苦。”傅小天道，“所以我媽咪很幸福，哪怕你傷害了她，她也不恨。”
傅小天勾脣一笑，“恨你不就是不放過她自己嗎？我媽咪可沒這麼傻。”
莫凡苦澀一笑，是啊，他放不下，所以過的很痛苦。
“說吧，找我什麼事？”傅小天看了眼莫凡，道，“你若是想殺我，可得想清楚了，我死了不要緊，但你得想想，我媽咪要怎麼報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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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我叫你來是殺你的？”莫凡笑道，“我若是想殺你，何必等在這裏？以我的能力，直接進入學校把你帶走就好了。”
傅小天斂眉，跟他想的一樣。
莫凡不是來殺他的。
“不要兜彎子了，直接說吧。”傅小天不想再說這些廢話了。
這裏畢竟是學校，莫凡這個人性情不定，此刻不想殺他，等一會可就不一定了。
若是莫凡在這裏大開殺戒，遭殃的可都是學生。
“你的蠱毒應該發作過了吧？”莫凡問道。
傅小天看着他，沒說話。
他的表情已然印證了莫凡的猜測，他道，“我給你下的蠱毒是我傾盡畢生所學研製而成，一旦發作，很快便能和你融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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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專門來告訴我，你的蠱毒有多麼厲害麼？”傅小天冷聲道。
“我是來幫你的。”莫凡從兜裏拿出一個小陶瓷瓶，道，“這是解藥，但因爲你已經發作了，要解毒需要的時間會久一點，這段時間，你想個辦法，支開你爸媽，我來給你解毒。”
傅小天盯着他手裏的藥丸，沒有說話。
莫凡見他不接，問，“你認爲我還會害你？”
傅小天還是不說話。
“你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莫凡道，“還是那句話，我若要害你，不會繞這麼大的彎子，光是我給你下的毒，你就能被我控制。”
傅小天緘默，稍許後，他問，“理由。”
無緣無故的出現，要幫他解毒？
他不相信一個幹了許多壞事的人，會突然變好。
“理由嗎？”莫凡擡頭看了眼天空，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理解爲我在懺悔，也可以理解爲，我在贖罪。”
傅小天擰了擰眉，真變好了？
他怎麼就不信？
見他一臉不信的樣子，莫凡思索了一下，換了一個說法，“若你一定要個理由，那就是，我要跟天鬥，我要殺了明玉。”
“這個理由還算正常一點。”傅小天道。
什麼懺悔？什麼贖罪？
騙小孩的話！
“所以，你要解毒麼？”莫凡問。
“你爲什麼要殺明玉？”傅小天道，“明玉可是我姑婆。”
雖然他對明玉沒什麼感情，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好還是壞。
但她救過媽咪。
單憑這一點，他就不能幫着莫凡對付明玉。
“她是你姑婆？”莫凡一怔。
這一點他還不知道。
明玉的身份有很多，能力也很強，她要做的事，很少有人能猜得到的。
他也是用了這麼多年，才能想猜到一星半點。
“對。”傅小天點頭。
莫凡沉默了片刻，道，“明玉的目的是天道，她是想拉着你媽一起去跟天道鬥法，天道的能量很強大，明玉不是對手，你媽也不是對手，若是你媽跟她一起去對付天道，最後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你好好想想，是要明玉這個姑婆，還是要你媽。”
傅小天一怔，他是知道天道的厲害的，但不知道媽咪打算要跟天道鬥。
若是這樣……
傅小天擡頭，接過莫凡手裏的藥丸，“我是爲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