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機營的訓練進度讓她十分滿意,特別是神射組成員對於機槍的掌握程度更是讓她刮目相看。兩天一宿而已,已經有人可以很精準地打擊目標,這讓鳳羽珩不得不佩服起當初自己挑人時的獨道眼光。想想也是,能把箭法都練得爐火純青之人,怎麼可能掌握不好機關槍的要領。
見神射組的訓練一切正常,她又囑咐了天機組那頭一些事宜,便匆匆回了京都。預計正月十五之前就離開京城,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了。至少玄天歌那些姐妹她得找機會見見,還有想容,那丫頭在宮宴上表明瞭自己的立場,她至少得囑咐玄天歌平日在京裏多照顧些。
初七傍晚回京,初八的早上玄天歌幾人就主動找上了門兒來。玄天歌、任惜風、風天玉、白芙蓉,一個不少,全都聚集在了郡主府裏。
玄天歌拉着鳳羽珩的手說:“這麼大的決定你都不說提前吱會我們一聲,阿珩,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鳳羽珩怕的就是她這樣說,趕緊解釋道:“真不是那樣,一來這個決定做得倉促,二來也的確是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你們看,我昨天晚上才從大營回來。”
這個理由到也說得通,幾人都知道她去了京郊大營,於是也沒有再執着於不告訴她們這件事情。到是任惜風說:“百草堂關門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昨天京城的百姓得到消息之後情緒激動,去圍堵了那一衆官員的府邸,就連盛王府都沒放過。”
鳳羽珩對此事也有所耳聞,昨兒晚上王林來跟她彙報過了,卻也說得並不詳盡,畢竟他爲了避嫌,並沒有跟着過去看看。再說,那麼多府邸,如何查探得過來。
到是任惜風說得仔細許多,她告訴鳳羽珩:“所有府宅的大門都被人們給砸得個難堪,到不是砸壞,因爲百姓們扔的不過是些白菜梆子和雞蛋什麼的,雖不至於把門給砸壞,但看着着實噁心。大過年的,可是把那些官員們給氣得夠嗆。”
“要我說就是活該。”風天玉翻了個白眼,“阿珩你是不知道,那些老不要臉的傢伙居然還好意思到我們右相府來告狀,請父親替他們作主。你說他們是不是腦子進了水?我父親能管他們那檔子事?對了,還有人告到了衙門,可是京兆尹說了,大年期間,皇上都封了印,別指望他開門辦公。”
鳳羽珩聽了也覺過癮,緊着問道:“那盛王府那頭的情況呢?”
“這個就得我來說了。”玄天歌笑嘻嘻地道:“我也是聽二哥說的,他偷偷去看熱鬧了。據說盛王府出動了一衆侍衛,把百姓們都給圍了起來。可惜,這一圍不但沒把百姓給嚇着,卻是把百姓給氣着了。人們本來就激動,再被這麼一圍,那就相當於八哥不打自招。於是有人跳着腳的罵啊!甚至有人指着盛王府的大門說八殿下你是不是要造反啊,在京城的大街上用私兵圍攻百姓。這一下可熱鬧了,百姓哀嚎,個個嚷着八殿下要造反,可是把府裏那位可氣得夠嗆。不過百姓們人太多了,他就是生氣也不能如何,本來就被指造反,他哪裏敢動百姓一根頭髮。”
任惜風補充:“就這麼鬧着,足足鬧到過晌,人們才逐漸散去。可是對於百草堂關門一事還是耿耿於懷,不過依我看也就這樣了,鬧也鬧了,卻是改變不了什麼。”
白芙蓉擔心地問:“阿珩,你真的要關了百草堂嗎?”
鳳羽珩點頭,“當然,關門,然後帶着夥計們到封地去,再開一家。京城這頭的爛攤子就交給八殿下了,看他如何處理。”
“你就不怕他在京中坐大?”風天玉有些擔憂,“他一旦坐大,你到時想回都回不來啊!”
“怎麼可能。”鳳羽珩沒等開口,玄天歌卻是把話接了過來:“他到是想坐大,可京城裏留守的皇子就他一個嗎?你們可別忘了,我七哥還在呢!”
“七殿下年後不去東界嗎?”任惜風畢竟出身武將之家,對這種事還是有幾分敏感的。“如今東界局勢也不穩,那頭可是缺着將軍坐鎮呢!只留副將在邊關,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玄天歌不懂這些,不由得看向鳳羽珩,鳳羽珩分析道:“出了這樣的事,東界那頭七哥應該不會很快過去,但也不排除八皇子使個壞再煽動一下東邊的戰役,以前來逼迫七哥離京。所以說,我們離京也是個冒險之舉,無外乎就是拼一下,看誰的運氣好吧!八皇子如今交出了兵權,就是他想要生事,也難。”
任惜風聽她這樣說,到也覺得有道理,一個沒有兵權的皇子想要生事還是十分困難的,就算人在京中,就算掌管着御林軍,也是沒有多大用處。畢竟即便七皇子離京,京裏可是還有大皇子二皇子在,再說還有京兆尹,以及守城大軍,這些可都是七殿下的人。
幾人稍微這麼一分析,也暫時安下心來,話題又回到鳳羽珩要離開她們姐妹這上面來。
鳳羽珩安慰幾人說:“我是去封地搞建設,過好日子,在那裏我可是一方之王啊!你們應該替我高興纔是。等我建設好了,你們閒來無事也往那邊走走,我把院子給你們留出來,隨時過來住一陣子。”
她說得幾人不但沒高興,反而是給了她幾個白眼。玄天歌說:“你以爲我們像你啊!沒有人管,到哪去都自由。我們想要出一趟門多不容易,你見過哪家小姐閒來沒事往外省去遊玩的?再說,我們這歲數……”
又提到這個傷心事,鳳羽珩趕緊把話題打住,開口道:“女子早晚有那麼一天,你們別太悲觀,現在多想也無益,除非你們像芙蓉一樣自己有心上人,還可以爭取一下。可你們幾個連個心上人都沒有,瞎操什麼心。真有一天拗不過家裏了,咱們再商量着來,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幾句話,說得白芙蓉的臉蛋通紅,卻也是把另外三人的一根神經給說了通。任惜風一拍掌——“哎呀!還是阿珩你最聰明。我就總覺着在親事這個事兒上差點什麼,只是一味地擔心家裏給指的人不是我想嫁的,卻從來沒想過自己到底想嫁給誰。”
風天玉也點頭道:“就是這個理,我們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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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歌對對手指:“你這意思,是我們當務之急得趕緊先自己給自己找個對脾氣的,然後再有目標有方向的去努力?”
鳳羽珩點頭,“對啊!”你們連個對象都沒有,瞎擔心個什麼勁兒。她有時候真的是想問問面前這幾只,都說古時人開智早,女子十歲左右就開始跟姐妹間談起親事的問題了,很多人家十二三歲就訂親,過了十五及笄禮就出嫁。可是她這幾個姐妹兒怎的都這麼晚熟?到現在連個心上人都沒有,真是……
“行了!我們懂了。”一語驚醒三人,任惜風拉起白芙蓉的手:“芙蓉啊!說起來,咱們幾個當中也就你是自由戀愛,就連阿珩都是被指婚的,這個經驗就交給你來負責給我們傳授了!”
白芙蓉自打病好了之後漸漸地恢復了原先的性子,此時正十分鄙視地看着三人:“我有什麼好傳授的,你們自己上大街上找去啊!要不就回家琢磨琢磨,把京中未訂婚男子的名字都寫在紙上,一個一個用排除法。”
鳳羽珩聽不下去了,這幾個人在這方面還真是志同道合啊!都這麼……罷了,她苦笑,“咱不說這個,我給你們都準備了禮物,你們等一下。”
她說完就起了身往內室走,禮物的確是準備好的,也提前從空間裏拿了出來,就放在內室的櫃子裏。她打開櫃子叫了忘川黃泉一起幫着把東西拿出來,好幾個包袱的東西擺到三人面前。
“一人兩個包袱,夠你們一年的用量。”她一邊說一邊把包袱打開,清一色的衛生巾。“金銀之物你們也不缺,我送了也沒意思,想來想去,咱還是實在一點,都是自家姐妹,以前也給過你們這東西,不用我說是什麼了吧?”
幾人這前就得到過鳳羽珩在這方面的小小饋贈,當然明白是什麼,一時間樂得差點跳起來。要說她們這樣的人家,那真是什麼也不缺,金銀珠寶銀兩金票,給這些都無法打動,到是這種女孩子最私密的東西對她們來說吸引力強大。畢竟古代女子的月事帶太簡陋,就算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她們也做不出什麼花花樣來,無外乎就是外頭用的布料好一些,裏頭裝的棉花好一些,僅此而已,怎麼可能跟後世的衛生巾比。
鳳羽珩拿出這些來,又足夠她們一年的用量,可是把幾個女孩子給高興夠嗆。除此之外,鳳羽珩還準備了一些常用的中成藥和西藥,告訴她們:“如果生病,儘量的以喫這種中成藥爲主,實在是急症再喫這種白色的藥片,懂嗎?”
幾人不明所以,但鳳羽珩是神醫,她說的話自然要聽。鳳羽珩見幾人點頭,再又拿出另外一些藥來:“我不方便到你們府上去了,另外這些藥都是一些治療和預防老年病症的,還有一些膏藥,可以緩解腰腿疾,是給各府的家裏人準備的。”
還給家裏人備了藥,幾人十分感激,玄天歌說:“禮尚往來,我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你也說了,咱們都不是外人,所以我們也不給你些虛的,這些,你拿着——”說着,幾人分別從各自的丫鬟手裏接過帶來的木盒,給鳳羽珩遞了過去,只除了白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