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跟見了鬼似的。”
湯清泉撇撇嘴，心中對這塊石頭並不抱有希望。
然而，賭石攤老闆卻結結巴巴，失聲道。
“媽的，又出貨了！？”
聞言，湯清泉身子一晃，趕忙上前兩步，將石頭拿在手裏一瞧。
果然！
只見石頭被切開的截面處，清晰可見一抹白玉，雖然成色一般，但玉就是玉，和石頭的價值有天然的分別。
湯清泉難以置信，怔怔道。
“真的出貨了……”
老闆咂咂嘴，一臉不可置信道。
“怎麼就這麼玄乎呢？我開個賭石攤好幾天了，賣出去的石頭沒有幾千也有幾百，在我這兒開石頭的少說也有幾百個。”
“結果到頭來，前幾天加在一起也沒有今天見到的好料子多！”
湯清泉舔了舔嘴脣，目光落在剩下的七塊石頭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李凡真的沒有騙他？
莫非，李凡六十萬當批發一樣賣給他的八塊石頭，真的能夠全部開出貨來？
這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湯清泉之前是不信的，但眼睜睜看到開出貨來，湯清泉不得不信了幾分。
真的這麼神奇嗎？
如果是真的，那八塊石頭加在一起賣六十萬，李凡非但沒有賺他的，反而還讓他給賺了！
畢竟，八塊玉石即便成色一般，單論塊頭，總價值也比六十萬大啊。
湯清泉嚥了口唾沫，感情不是李凡欠他的人情，反倒是他欠了李凡一個人情啊。
“老闆，全部開了。”
湯清泉招呼一聲，老闆連忙應允，開始埋頭開石頭。
他心裏還有些慶幸，之前說大話，如果開出貨來，他當場把這個石頭吃了，結果還真開出來了。
喫石頭當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這石頭是玉石，值好多錢呢，就算他想喫，湯清泉估計也不會給他喫。
又是一塊石頭開出來，老闆當場就傻眼了！
“我去，他媽的真的假的？又來？”
湯清泉上前一瞧，內心震驚得無話可說，但表面卻沒有任何表情了。
畢竟剛剛他還猜測來着，剩下的石頭有沒有可能全部都能出貨。
“繼續吧……”
老闆滿臉不是滋味兒地繼續開石頭，這些可都是從他攤子上買的，現在開出來好東西，偏偏已經變成了別人的。
又開一塊過後，老闆沉默了。
湯清泉也沉默了。
兩人面面相覷，望着桌子上三塊裂開的石頭，內心的震驚好似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踏馬到底有沒有天理啊！
李凡挑選的十塊石頭已經開了五塊了！
一塊翡翠，一塊極品，這也就罷了，運氣超級逆天。
結果現在又開三塊，竟然還都能出貨！
這不科學！
老闆撓撓頭，小聲問道。
“大爺，你那個叫李凡的朋友……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這運氣……”
湯清泉茫然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但無論怎麼說，李凡這運氣實在是逆天。
“唉，繼續吧。”
湯清泉已經無話可說了，心中對接下來的開石頭沒有半點期待。
按理說，賭石這東西玩的就是一個驚險刺激！
和買刮刮卡一個性質，誰也不知道石頭裏面是什麼東西，只有花了錢之後將其打開，才能知道是賺了還是虧了。
以前賭石，每當開石頭的時候，總是心驚肉跳！期待着能出好東西。
可現在……
明明還有五塊石頭沒開，偏偏湯清泉沒有半點刺激的感覺。
不用多說，這五塊必然也和之前的三塊一樣。
雖然在旁人眼裏這應該是小概率事件，但這些石頭都是李凡賣給他的，湯清泉覺得小概率會變成大概率，或者說，百分百能開出貨。
果不其然，要不了多久後，老闆望着一桌子的石頭，陷入濃濃的沉思。
“老子做賭石生意快十年了，第一次遇到這麼邪乎的事情！”
十塊！全部出貨！
這哪裏是賭石啊？這不就是採購嗎？
老闆害怕地打了個哆嗦，心中暗暗慶幸。
媽的，還好那位李凡仁兄看上去不是什麼道德品質敗壞的人，只買了十塊石頭。
老闆現在都不懷疑，只要李凡想，他可以把整個攤子裏所有能開出貨的石頭全部挑出來！
還好他走了……
老闆嘀咕一聲，拍了拍湯清泉的肩膀道。
“大爺，你這個朋友有聯繫方式嗎？我最近想買個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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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清泉翻了個白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將石頭全部收進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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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倒是我欠人情了。”
六十萬，買了八塊玉石，而且都是可以加工成工藝品的玉石，並不是殘次品。
這筆買賣毫無疑問是賺的。
湯清泉幽幽嘆氣，本以爲是自己賣李凡人情，結果現在是被李凡賣了人情。
“這小子……下次得找個機會還回去唉。”
…………
李凡從鑑寶大會的現場離開之後，就和徐青青一起去了趟醫院。
路上，徐青青非常興奮，抱着李凡的胳膊搖啊搖。
“我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就出來一趟，竟然直接五百萬到手了！”
徐青青呼吸都有些急促，摸了摸自己手裏的銀行卡，裏面是餘宵的三百萬，又看看李凡的銀行卡，裏面是湯清泉轉來的兩百萬。
隨後後者付出了玉石的代價，可那些玉石都是從賭石攤買來的，一共花了不到兩萬塊錢！
和兩百萬的進賬一比，簡直無需提起。
這一趟出來，一下子賺了五百萬不說，還讓餘宵吃了個大癟。
不僅徐青青開心，李凡也很高興。
“這可比做生意快多了。”
李凡感嘆一聲，難怪那麼多人喜歡賭石，只要運氣好，一瞬間就能變成百萬富翁。
不過，賭石終究是沾染了一個賭字，閒下來玩玩就行了，可不能沉迷。
即便李凡自己擁有千里眼這樣作弊的功能，也不能靠這個發家致富。
來錢太容易、太快，並不是什麼好事。
更何況，現在李凡還有自己的事業，堂堂正正賺錢，不比這種偷間耍滑來的錢用得舒服？
李凡想了想，看着徐青青手中的銀行卡道。
“青青，這裏面的三百萬，我打算交給餘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