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比？”沈姒煙不屑看了她一眼：“我從未想過要跟你比，因爲你不配！”
“從你想殺阿孃那一刻開始，你就不配當阿孃的女兒。”
“如果不是我，你跟姜洛塵永遠都不會有交集，跟他在一起的是我，跟他生兒育女的人也是我，你怎麼比？”
“我——”
“沈姒煙”想要反駁，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駁。
除了這具身體，她什麼都沒有經歷過。
這彷彿已經不是她的人生了。
可是……
那又怎麼樣？
“你的人生都是偷來的，要不是你借用了我的身體，擁有了我的身份，你能有那個本事改變所有人的命運，讓陛下愛上你嗎？”
沈姒煙看着她輕蔑笑出聲來。
“似乎沒有人告訴你，我的身份是自己掙來的，郡主的頭銜，皇太女的身份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姜洛塵能看上我，爲何他卻不屑於你呢？你沒想過爲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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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同樣的身體，同樣的容貌，爲何你取代不了我？”
沈姒煙一字一句都彷彿一記重錘，重重錘在“沈姒煙”心上。
她顫抖着嘴脣，渾身僵硬。
這些，都是她不想承認，不願承認的！
如今就這麼赤赤果果赤果果被揭露出來，將她那些拙劣的藉口，陰暗的小心思都暴露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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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說服自己是沈姒煙搶了自己的人生。
可其實……
並不是。
是她自己，一步錯，步步錯。
她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
沈姒煙說完這些，轉身離去。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裏，不如去看看孩子們。
奶孃與幾個孩子一起待在了養心殿的偏殿裏。
這裏距離皇帝最近。
自從她離開後，幾個孩子就成了姜洛塵最在意的人。
他們成了他能繼續走下去的關鍵。
過去的時候，她身邊跟了一個小宮女。
是姜洛塵的心腹宮女，也是名暗衛。
奶孃見到陌生人進來後，滿眼都是警惕。
直到宮女說是陛下讓她們過來，奶孃們才消除了戒心。
“姑姑，皇子公主們都睡了，你看這……”
奶孃爲難看着小宮女，似乎有些不願他們見到人。
沈姒煙皺了皺眉，徑直往裏走。
“沒事，我等他們醒來。”
其中一名奶孃見狀，立即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位姑娘，您還是別爲難奴婢了，大皇子最近一直哭鬧着要找皇后娘娘，奴婢好不容易纔將他哄好，萬一他——”
沈姒煙眼神盯着她，眼神冷了下來。
“怎麼？大皇子想要見誰，還得經過你的允許？”
奶孃尷尬笑了笑，壓下眼底的厭惡道：“那倒不是，只是大皇子還睡着，至少等他醒過來再說呀……”
“放肆！你竟敢這麼跟沈姑娘說話？”宮女厲聲呵斥道。
沈姒煙的身份她是清楚的。
陛下都得哄着的人，奶孃竟敢這麼說話，是不要命了嗎？
“沈姑娘？”奶孃驚訝看了眼沈姒煙。
她也姓沈？
難道是皇后娘娘的妹妹？
可是她怎麼沒聽說皇后娘娘有妹妹啊？
“哎呦，奴婢也沒說什麼，沈姑娘既然想看，那就看唄……”
奶孃說着，努了努嘴，強忍住不悅讓開了身體。
沈姒煙走過去，停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的忠心，想必陛下會很滿意。”
說完，她就走了進去。
不知爲何，奶孃只覺得渾身發涼，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