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簡清……”
喃呢的聲音,猶如夢中囈語,男人抓過桌上的酒瓶,直接往嘴裡猛灌了幾口。
咕嚕幾口,一瓶酒瞬間少了一半。
“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敲門聲,連響了三聲。
“總裁!”
“滾,別煩我。”
楚逸痕不耐地低吼道。
門外的特助顫了下,連忙離開。
楚逸痕掙扎著坐起身,余光看到沙發上散亂的照片,伸手拿過一張,看著照片裡女子精致的面容,他苦澀一笑。
簡清啊簡清,為何你偏偏要選擇權景吾,難道愛情真的就分先來後到嗎?
我到底哪裡不如他,為什麽你就是不肯衝我笑一笑呢。
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也好啊。
可是你偏偏就對我那麽吝嗇呢?
他眸光驟然陰冷,手上的酒瓶狠狠地甩了出去。
碰。
酒瓶砸落在地,碎得徹底。
“簡清,遲早有一天,你會是我的,一定會……”他眼底劃過一抹陰戾,咬牙低喃著。
良久,楚逸痕收好沙發上的照片,站起身,腳步虛浮地走到辦公桌那邊,拉開抽屜,將照片全部放了進去。
他單手撐著桌面,輕晃了下頭,關上抽屜,拿過遙控按了下,窗簾從中間朝兩邊收去,明亮的光傾瀉而入,驅散了一室的昏暗。
窗外明亮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地眯了眯眸子,他冷冷一笑,轉身走進辦公室裡的休息室。
不知過了多久,休息室的房門打開,楚逸痕身上的衣服早已換下,黑色的西裝乾淨筆直,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清朗俊雅。
他掃了眼沙發那邊,地上的酒瓶和玻璃渣也已收拾乾淨了。
“總裁。”特助推門進來,小心翼翼地喊道。
楚逸痕下巴輕抬:“嗯,會議延遲五分鍾。”
“是。”
特助恭敬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楚逸痕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安排好了嗎?”
“我知道了,不用等了,動手吧。”
“記得做的乾淨些,一接到人,立馬離開京城。”
他陰冷的聲音有條不紊地吩咐著電話那頭的人,眸間閃著高深莫測的幽芒。
掛了電話,楚逸痕抬腳走了出去,欣長的背影多了幾分肅殺。
……
“卡恩,你死哪去了?”
客廳裡,西婭爆發出自己的女高音。
她雙手捧著貓貓,沒錯,是雙手高高捧著,像是捧著一尊祖宗似的,而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她喊得那麽大聲,奇怪的是貓貓並沒有被她的大嗓音嚇到,反而是咯咯笑得歡快。
余音未散,卡恩火速從樓上奔了下來。
那速度,簡直像是腳下踩了兩個風火輪了。
“怎麽了,怎麽了?”
“貓貓又尿了我一身,你趕緊幫她換衣服去,我也要去換身衣服。”西婭將貓貓塞進卡恩的懷裡,看見小不點的笑容,惱了。
“貓貓,勞資才是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將你生下來的人,你怎就能每次都尿我身上呢,你這個小花癡,勞資不和你好了。”
提到這事,西婭臉上流下兩條寬面條,每次被尿一身的人都是她,這閨女忒不厚道了,怎就不尿在卡恩身上。
簡直是性別歧視,看見卡恩就笑得歡快,從小就有小花癡的潛質,她這個當媽的很是惆悵啊。
這到底是遺傳了誰呢?
“爹地的小公主,爹地帶你去換漂亮的小裙子哈。”卡恩抱著貓貓,一臉標準奶爸笑容。
“爹地的小公主怎麽就笑得這麽好看呢,來,爹地親一個。”
卡恩一親,貓貓笑得更加歡快了。
而西婭看著他們父女兩人,四十五度望天,鬱悶了
說好的,閨女最愛她呢?
卡恩手腳利落地給貓貓換好衣服,抱著貓貓回來時,看見西婭還是那一身衣服站在客廳,走過去碰了碰她的肩膀。
“你不是要去換衣服嗎,怎麽不去?”
“乾你屁事。”西婭心情十分不美好地道。
卡恩也不惱,打量了她一眼,蕩聲一笑:“要不我也幫你換一下,貓貓都換了,我總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說著,他一手抱著貓貓,一手探向她。
見此,西婭連忙往後退去,一把拍掉他的手:“神經病,誰要你幫我換,收回你的鹹豬手。”
“抱好你的小公主去,別來惹老娘。”
一通亂罵後,西婭腳底抹油地跑上樓去。
卡恩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肆無忌憚。
他一笑,貓貓也跟著他樂了。
父女兩的笑聲,很是奇妙地同步。
“貓貓,你媽咪太不溫柔了,你以後可要淑女一點哈。”卡恩低著頭看著懷裡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伸手逗她。
別看貓貓小,人家力氣可不小,柔柔的小手指抓住卡恩的手,死死拽著,粉嫩的臉頰上溺出淺淺的梨渦。
“爹地的小公主,怎就那麽招人疼呢,再親一個。”卡恩看著自家女兒露出甜甜的笑容,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西婭換好衣服下來,看見卡恩抱著貓貓親親抱抱舉高高,踩著地板的腳更加用力,故意弄出動靜來。
“西婭,桌上有洗好的水果。”卡恩看見她,指了指桌上剛剛洗好的草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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