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牛逼了，這塊成色一般，但是塊頭大啊，也能值不少錢呢。”
“小哥，有沒有什麼經驗，傳授一下唄？”
…………
衆人的吹捧與請教讓餘宵尾巴都差點翹到天上去。
“哈哈，大家別急，還沒完呢。”
聞言，衆人這纔想起來，開出來的只是第三塊石頭，剩下的還有七塊！
很快，老闆手起鋼鋸落，幾塊石頭被全部切開。
“我滴個乖乖啊！真的假的？出這麼多貨？”
人羣的驚呼一聲高過一聲，眼睜睜看着剩下的幾塊石頭破開，露出裏面潔白的玉石質地。
這一下大家都不淡定了。
有些人自從鑑寶大會開始，賭石攤支起來的時候，每天不來買幾塊石頭開開，心裏就癢癢得睡不着覺。
例如湯清泉，一有空就過來逛逛，然後買上幾塊過過癮。
不過好幾天過去了，買回去的那些石頭，要麼丟進了路邊垃圾桶，要麼丟進河裏看了個水花。
想要出貨，實在是太難了。
甚至一些玉石專家也沒辦法選到好東西，畢竟誰也看不到石頭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即便憑藉專業知識推敲，也肯定沒辦法百發百中。
然而，餘宵包下的十塊石頭，就像是上輩子被餘宵救過命一樣，特地來報恩的。
十塊竟然開出了七塊有貨的！
這樣的成功率，簡直羨慕死了在場沉迷賭石的觀衆。
最絕的是，七塊出貨的石頭裏面，還有三塊成色很不錯！這要是轉手一賣，肯定能值二三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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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石頭單價也就幾千塊啊，賺了十幾倍不止！
“小哥，你怎麼做到的？收不收徒弟啊。”
“這小夥子太厲害了，幾千塊轉手就賺幾十萬，我要是有這運氣，今年過年都能買套新房了。”
“羨慕啊，人比人氣死人，我昨天買了三塊石頭，屁都沒開出來，還被家裏的婆娘罵了一頓，不行，今天沾沾喜氣，再來一塊試試。”
“你快拉倒吧，人家小哥一看就是專業人士，有研究的，你以爲都像你瞎幾把選？你還不如把那些錢直接給人小哥，讓小哥幫你選一個。”
…………
餘宵聽着耳邊的恭維與羨慕的聲音，內心的自得快要溢出來，看李凡的目光同時變得更加得意與期待。
十塊裏面開出七塊，而且其中還有三塊成色不錯的玉石，這樣的成績，李凡不可能超越！
餘宵彷彿已經看到李凡臉色難看，不情不願地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他輸了，然後汪汪汪學狗叫！
那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啊！
餘宵舔了舔嘴脣，目光死死盯着李凡，企圖從李凡臉上看到驚恐、害怕、後悔等等情緒。
畢竟他的成績擺在這裏，但凡懂一些賭石的人基本都知道，他贏定了！
然而，讓餘宵非常失望的是，李凡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不管他的十顆石頭開出了什麼東西，李凡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好像提前知道了他的石頭是什麼成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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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怎麼可能呢？
餘宵不死心地繼續看着李凡，甚至還掂了掂成色最好的石頭，挑釁道。
“怎麼樣？你乾脆現在認輸吧。”
然而，李凡還是不爲所動。
這般淡定的情緒讓餘宵感到非常憤怒！心中暗罵道。
‘裝個屁呢！表面看上去一點都不慌，實際上心裏已經慌得不行了吧？呵呵……還要裝淡定，等到時候你的石頭切出來，老子看你還怎麼裝下去！’
餘宵內心惡狠狠咒罵着，表面卻撫摸着自己的石頭道。
“還等什麼？上刀啊。”
李凡提起麻袋，一旁的湯清泉和徐青青眉頭都皺了起來。
徐青青小聲道。
“怎麼辦，我感覺有點慌。”
不等李凡安慰，湯清泉就琢磨道。
“不應該啊，餘宵的出貨率怎麼這麼高？小李，你確定你們的賭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是他專門給你下的套？”
聞言，徐青青嚇了一跳，隨後猛地想起來，打賭的項目與地方都是餘宵決定的！
“對對，有可能啊，你想想，賭石是他提出來的，這地方也是他選擇的，很有可能……”
話沒說完，就被李凡制止。
這是餘宵專門給他下的套，李凡當然知道。
在看到餘宵石頭上做的記號後，李凡就知道餘宵早有預謀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
“放心，我有信心。”
李凡微微一笑，將麻袋丟在了桌子上。
徐青青咬着牙，不明白李凡的信心從何而來。
這明顯就是餘宵故意設計好的，就是要羞辱李凡！
最好的選擇就是扭頭就走，頂多就被餘宵罵上幾句，並沒有什麼實際性損失。
可李凡爲什麼非要完成這個賭呢？
還說有信心，這能有什麼信心？
賭石有九分都是看運氣，運氣這東西虛無縹緲的，跟信心有什麼關係？
再說，餘宵開出來的石頭那麼厲害，出貨率那麼高，要開得比他還好，那得多逆天的運氣啊，怎麼可能呢？
徐青青大腦一片雜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李凡。
她還以爲李凡是一時上頭了，非要和餘宵分出個勝負來。
湯清泉皺着眉頭，同樣摸不透李凡在想些什麼。
既然看出來餘宵在下套，偏偏還要往套子裏鑽。
難不成有什麼依靠？
湯清泉想了片刻，想不出李凡到底憑什麼，也只好放棄思考，抱着自己精心挑選的幾塊石頭旁觀。
到時候李凡要真輸得體無完膚，他作爲長輩，倒是可以出面緩和一下。
雖然餘宵大概率一眼認不出他，但只要他表明身份，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開！快開！”
李凡的石頭剛剛拿出來，餘宵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叫喊。
老闆呵呵一笑，順手拿起一塊石頭摸摸看看，搖搖頭道。
“小夥子，你這塊石頭算是選錯了，窄細窄細的，像這種最不容易出貨。”
聞言，立馬有人附和道。
“對對，我也聽人說過，這賭石就跟買榴蓮一樣，要買那種肚子大的，胖胖的。”
衆人接連點頭，雖然說不出什麼道理，但剛剛餘宵開出來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比較圓潤的石頭。
像李凡挑選出來的這種細長型的，的確不被大家看好。
然而，李凡卻笑了一聲，頷首道。
“那你開一刀試試嘛，注意，能開多小開多小，儘量保證完整性，這可是個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