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作死吧?總有一天是我來不及救你的!”
楚瑤說的咬牙切齒,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該給吃藥吃藥,該給扎針扎針。
“楚姑娘,主子怎麼樣了?”
顧安和顧寧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暫時死不了,你們去幹什麼了?”
“我可告訴你們,再這麼折騰下去,就是我師父出手也沒辦法了。”
“就像是泉眼被人挖了,當然就沒水了,人也就沒命了。”
楚瑤心裏堵得慌,看着顧安和顧寧的時候眼神也非常的不善。
“楚姑娘,這一次主子帶着屬下等人把從京城伸出來的手基本上都切斷了。”
“而且製造了一些假象把樊城徹底的保護和隱藏了起來。”
“真真假假的消息放出去之後,至少在一年之內會平安。”
顧寧看了看楚瑤的臉色,“主子也是迫不得已。”
“哼,你們也跟着我過來吧,身上的血腥味隔着兩裏地都能聞得見了。”
楚瑤面沉似水,就差薅着兩個人的領子去給他們上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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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楚姑娘,屬下等自己來就行了。”
顧安抓住自己的領子不讓楚瑤給他脫衣裳。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主子認定的妻子。
也就是他們的主母,讓主母給他們上藥,他們哪裏來的那麼大的臉。
“我現在就是大夫,而且你們的身材難道比你們主子要更好?”
楚瑤真的是受不了這些男人磨磨唧唧的。
她一個姑娘家都不在乎這麼多,他們怎麼像是被逼迫到角落裏的弱質少女一樣呢。
楚瑤這“虎狼之詞”讓顧寧和顧安兄弟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堅決不肯讓楚瑤給他們療傷。
“丫頭啊,你就別難爲他們了,讓爲師來吧。”
“正好試試我的新藥。”姚崇推門進來了。
顧寧兩兄弟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一下子就躲在了姚崇的身後。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成爲試藥的人了。
“頑固迂腐。”楚瑤把手中的紗布扔給了兩個人,跟師父行了一禮就出去了。
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衝着姚崇躬身行禮。
“這可是你們自己願意的,我可沒有逼迫你們給我試藥啊。”
姚崇看着顧寧和顧安的眼神,像是餓狼盯上了小白兔。
“哥,我咋覺得咱們除了狼口又入虎穴呢?”顧安嚥了口口水。
這師徒二人,好像都不怎麼好惹啊。
結果沒過一會就傳來了顧安被踩了尾巴的叫聲。
顧寧相對保守一點,但是也傳來痛呼之聲。
“都是你們自己願意的。”
楚瑤搖了搖頭,給過他們機會了啊,他們自己不珍惜啊。
她用自己的計劃把師父留在了身邊,總要讓他有點事情做纔是。
在藥神谷的那些記名弟子和學徒到來之前。
顧寧和顧安兄弟倆就勉強充當一下師父的“玩具”吧。
就當是爲了醫療事業的發展做貢獻了。
“哥,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吧?”顧安身上都是汗水,嘴脣差點被咬破了。
“不知好歹,老先生這是爲咱們好呢,忍着!”顧寧咬着後槽牙說。
然後換來的是顧安的哀嚎。
姚崇的新藥在痛苦的程度上是“更上一層樓”。
但是效果也比之前的金瘡藥更好。
才三天的時間顧寧和顧安兄弟倆就已經再次生龍活虎了。
算是用痛苦作爲代價,換來更好的療效。
“丫頭,你這兩味藥改的太好了。”
“你看他們倆,不管是傷口的恢復程度還有氣色,都比用從前的藥更好。”
姚崇開心的像是小孩子,師徒倆研究出來新的金瘡藥可以算是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了。
聽到姚崇這麼說,顧寧兄弟倆的臉都綠了。
沒想到,他們都躲這麼遠了,還是沒有逃過主母的毒手。
“等以後會逐漸改良藥物的使用感受的,將來也許你們會謝我。”
楚瑤哪裏不知道兄弟倆的想法。
“多謝楚姑娘。”倆人沒辦法,還得給這位小姑奶奶行禮。
楚瑤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聽到了一點動靜,趕緊回到了自己院子。
她的院子是內院的主院,最是寬敞,房間也是最多的。
聲音來自東廂房,輕輕的嗚咽聲,像是來自某種樂器。
她進屋一看,果然是顧承佑拿着一個小小的壎,吹着不知道什麼曲子。
“你總算是捨得醒過來了?”
楚瑤坐下來給他把脈。
顧承佑按住了她的手,“我醒了就沒事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他的手溫熱而乾爽,不像其他武人那樣粗糙,只是手心和關節處帶着薄繭。
“你,你放開,這樣我怎麼把脈?”
楚瑤想要把手抽出來,無奈這人雖然剛醒來,勁兒還挺大。
“瑤兒,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從來沒有過的害怕,如果我回不來了,有些話就再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幸好,我回來了,還有機會見到你,跟你說話。”
顧承佑靠在枕頭上,壓着她的手不讓動。
“你,你有什麼話待會再說,我先給你把脈。”
楚瑤覺得醒過來的顧承佑有些奇怪,這些奇怪的話她忽然不想聽了。
“好。”顧承佑放開了手,有些留戀地看了看她的手背。
楚瑤穩了穩心神,然後認真把脈。
“這一次雖然你身上沒有什麼外傷,但是內傷更加嚴重了。”
“需要好好的溫養,內力的修煉也得慎重。”
“半年之內不得再動手,也不能再動用內力。”
“竟然還有殘毒遺留,是我之前大意了。”
“若不是這次你內傷惡化,還看不大出來。”
“下毒之人果然是巧思,堪稱詭詐。”
楚瑤通過毒藥來分析這個人的性格,這絕對是個非常難對付的敵人。
“對你下手的人你知道是誰嗎?”這是楚瑤第一次主動詢問這些。
“應該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想要成爲太子。”
“而我多次拒絕他的拉攏,就成了他眼中的釘子。”
“不能爲其所用,那麼就得拔除。”
顧承佑覺得若真的是讓這個剛愎自用的大皇子成了太子。
那元武國才真的沒有明天了。
“庶長子?呵,不管是在什麼家庭,妻妾相爭,嫡庶不分,都是亂家之緣。”
“小看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栽跟頭的。”
楚瑤一邊寫方子一邊說道。
“以後你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顧承佑一句話,成功的讓楚瑤寫壞了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