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縫照進來,秦寧睜眼的那一刻,身側的男人極速的閉上雙眼。
秦寧拍了拍自己有些脹痛的腦袋,昨晚的事情開始一幀一幀播放在她的腦海裏,最後的片段是薄硯辭一遍一遍的吻着她。
秦寧臉色紅的發燙,突然想到什麼,往身側一看,男人此時正安靜的躺在她身邊。
睡着的薄硯辭沒了平日的那種疏離感,近在遲尺的俊臉放大,秦寧沒有前世的那種害怕跟牴觸,男人的手還在自己身下,他應該是抱着自己睡了一整夜的。
睡了一整夜!
不知想到什麼,秦寧突然想到自己昨晚穿的衣服,還有對薄硯辭的行爲,那她跟薄硯辭…睡了嗎?
可是她爲什麼沒有一點感覺,不是說初夜…會像被車碾過一樣的痛嗎?
她悄悄的掀開被子,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麼痕跡,想了想她就清楚了,薄硯辭昨晚沒動她!
她突然氣鼓鼓的,她這麼主動的送上門讓他“喫”,他卻不碰自己。
白費了她的心思,她爲了拿這些衣服,在許媽面前的臉都丟了。
“壞蛋!”秦寧低聲說了一聲,沒發現男人因她的話身子突然僵了僵。
但想到昨晚自己好像睡過去了,昨晚她喝了酒,她本就不勝酒力,後面雖清醒了一些,但是被薄硯辭吻得七葷八素之後,眼皮開始逐漸沉重起來。
想到這,秦寧很是懊惱,第一次流淚讓薄硯辭誤會,第二次這麼重要美妙的時刻,她竟然睡着了,嗯,她不能怪薄硯辭,只能怪自己喝酒誤事。
可是不喝酒,她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
她輕輕的往男人的懷裏靠過去,讓兩人更貼合一些,薄硯辭抱着她睡在一起,是不是原諒自己了?
秦寧不清楚,看着薄硯辭的睡顏,秦寧纖細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開始描繪他的眉,他的眼,他昨晚吻自己的脣。
她的心因爲他在而脹得滿滿的,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清楚,眼前的人是真實的,有溫度的,是她這輩子傾盡一生也要愛的人。
薄硯辭此時極力隱忍不讓自己睜開眼,可是女孩的行爲實在太過反常,她居然在描繪自己的五官。
今早他醒來的時候,看到女孩還在身邊時,已經讓他覺得詭異十分,昨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女孩抱着他,說永遠不離開他,哪怕是死。
可是,那時的她意識並不清楚,她喝醉了。
那麼,今早的她醒來了,想到昨晚的事情,她會覺得噁心,然後遠離他嗎?
他像是賭一把,在女孩醒來的那一刻立刻閉眼假裝睡覺。
誰知女孩不作不鬧,低低罵了聲壞蛋之後,就開始描繪他的輪廓。
他的手掌不自覺握緊,心裏卻有些喜歡她現在的動作。
秦寧此時正沉浸在薄硯辭的盛世美顏裏,全然不知男人在她的動作下閃過多少心思。
看自己動了這麼久薄硯辭都沒有醒。
秦寧突然脣角突然勾起俏皮一笑,低低說道:“想偷偷親一下阿辭。”
然後立刻付諸行動,在男人的脣上輕輕落下一吻。
可還是覺得不夠,吻一個接着一個落下。
突然,薄硯辭睜開眼。
秦寧嚇了一跳,身子突然往後挪了一下,但被薄硯辭不着痕跡的拉了回來。
秦寧有些尷尬,偷親人的時候,人家醒了。
她用笑來掩飾尷尬,“阿辭,你醒了。”
“醒了,夢到有只小豬在拱我。”薄硯辭剛剛睡醒的嗓音有些暗啞,聽起來十分好聽,但秦寧卻被他的話怔了一下,然後臉紅。
什麼小豬拱他,明明她那麼那麼溫柔的親他。
可是她不能說。
偷親人的行爲多讓人羞澀呀。
一旁的薄硯辭看到女孩好像在神遊,他知道女孩在親他,不止一次,他實在忍不住睜開眼,卻把女孩嚇了一跳。
他突然後悔了,他應該再堅持一會兒。
“說吧,你昨晚爲什麼在我牀上。”
男人的問話讓秦寧腦袋一下轉不過彎,等她反應過來時,嘟着嘴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壞蛋!”
秦寧又重複一句。
薄硯辭不解女孩爲什麼又說了一句壞蛋,“秦寧,你在說什麼?”
秦寧纔不會告訴薄硯辭,是因爲他沒有碰她,所以才說他是壞蛋。
暫且將這事放下,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兩人面對面躺在一起,秦寧抱住薄硯辭,“阿辭,你還在生氣嗎?”
薄硯辭一愣,女孩好像是在問他前晚的事情。
他生氣,他當然生氣。
可是生氣有什麼用呢。
“秦寧,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變得如此奇怪,你之前,不是最厭惡我,最不想看到我嗎!”薄硯辭說出這話時,心裏隱隱作痛。
可他面色不顯,等待女孩的回答。
秦寧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她重生了,醒悟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突然的轉變,讓男人產生了不安。
他是最在意自己的,所以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變了呢。
她之前有多抗拒薄硯辭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也知道男人會問出這個問題,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秦寧把頭埋在他懷裏,“阿辭,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就當做是一場鬧劇,忘了好不好,你只需記得,我現在在你身邊,以後也會在你身邊,永遠陪着你,好不好。”
秦寧仰頭看他,發現男人也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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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男人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神陰鷙,“秦寧,你忘了嗎,是我強迫你的,是我非要把你強制留在身邊,你以前那麼的想要逃離我,無所不用其極,你現在卻說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秦寧心裏驀地一痛,是呀,他還是不願相信自己會留在他身邊,即使他現在用這麼惡狠狠的語氣質問她,她還是能看到男人眼裏的緊張和恐慌。
她抱緊男人,直視他的眼睛,“那阿辭覺得,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是真的想要留在你身邊,只要你說,只要我能做到,做什麼我都願意!”
薄硯辭本想說我不信,嘴裏卻十分快速的吐出一句話,“除非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