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的丫鬟還沒有碰到慕雲笙,就被慕雲笙握住手腕,反手甩到一旁的牆上。
那丫鬟的後腦勺碰到牆壁後,就身體一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慕雲笙的動作非常快,快到旁人根本就沒有看清她的動作,她的丫鬟就已經被甩了出去。
接下來,她的那些丫鬟們,無一例外,全部都被慕雲笙撂倒。
在慕雲笙撂倒最後一個丫鬟時,魏青蓮敏感的發現慕雲笙覷了她一眼。
魏青蓮的臉色驟變,心裏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就見慕雲笙直接將那名丫鬟往她這邊甩。
那名丫鬟沒有重心的朝她的方向撞來。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躲,可是,她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雙腿也如灌了鉛似的,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末了,那丫鬟一下子撞到她的身上。
她受到衝擊,劇烈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兩人一同倒了下去。
魏青蓮往後退時,不小心崴到了腳,那丫鬟還壓到了魏青蓮的身上,疼的魏青蓮痛呼出聲。
客院門前哀嚎聲遍地。
丫鬟們強忍着疼痛,扶起魏青蓮。
摔倒在地上的魏青蓮,髮髻散了,頭上的金步搖亦歪歪扭扭的。
她憤怒的朝那在自己身上的丫鬟喝斥:“你好大的膽子,敢壓在本郡主身上。”
那丫鬟害怕的跪伏在地上,身體劇烈的顫抖着。
魏青蓮又指向慕雲笙:“慕雲笙,你居然敢打本郡主,本郡主要告訴母親,要……”
慕雲笙:“青蓮郡主,你儘管去告訴長公主殿下,如果這件事傳到了陛下的耳裏,不知我們兩個會受責罰的人,到底是誰?而且……”
慕雲笙低頭擺弄自己的衣袖:“我是一個鄉下來的粗鄙之人,我這個人向來不講道理,如果你想用你的郡主身份踩我,我也不會讓步,我們可以試試,在長公主殿下的眼裏,到底是我這個相府嫡長女更重要,還是……你這個侯府庶女更重要。”
魏青蓮的眼睛驟然瞪大:“……”
這話說到了魏青蓮的痛處。
雖然她是郡主的身份,又是侯府唯一的女兒,但是,她的母親並不是長公主,而是長公主的一名陪嫁丫鬟。
她母親是長公主爲了固寵,在長公主懷孕期間被送到廣平侯牀上的,然後就有了她。
但是,她出生後不久,她的母親就因病過世了,長公主就將她養在了她的名下。
說到底,她不過是陪嫁丫鬟的女兒。
雖然慕夫人沒有養育過慕雲笙,可是,慕雲笙到底是慕夫人的親生女兒。
因爲她的世子兄長墜馬躺在牀上之後,侯府日漸式微,需要拉攏左相,所以,母親不可能會爲了她去處罰慕雲笙的。
見魏青蓮不說話,慕雲笙淡淡一笑:“青蓮郡主,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問題,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見魏青蓮還不說話,慕雲笙徑直帶着青墨回了客院。
魏青蓮看着慕雲笙的背影,眼底充滿了憤怒。
腳上傳來的痛意,讓她眼中的憤怒更甚。
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她絕對不會放過慕雲笙。
她不是說她會治好世子兄長,不會留在廣平侯府嗎?
那她偏不讓她如意。
*
慕雲笙和青墨進了院子之後,青墨就去給慕雲笙打洗手水,慕雲笙先進了門。
慕雲笙剛進門,就感覺到自己的屋子裏有人。
伴隨着‘啪啪’兩聲拍手聲。
她驟然間轉身。
她一眼就看到了桌邊坐着一個人。
厲沉淵見她轉過身來,他微笑的道:“剛剛的院外,慕大小姐好身手。”
慕雲笙皺眉看着他:“靖王殿下,怎麼是您?您不是回自己的房間了嗎?”
厲沉淵自己執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看的慕雲笙眉頭皺的更緊。
這到底誰纔是這間客房的主人?
厲沉淵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道:“慕大小姐在客院門前的表現,讓本王開了眼,一時看住了。”
說着,厲沉淵下巴向旁邊努了一下,示意她坐下。
慕雲笙:“……”
她現在懷疑,他纔是這間客房的主人。
之前她被青墨科普過,青蓮郡主十分喜愛這個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舅舅,說到底,今日她會被青蓮郡主針對,完全是因爲厲沉淵。
慕雲笙涼涼道:“靖王殿下如果是擔心自己外甥女的性命,剛纔民女已經放了她平安離開,靖王殿下也可以走了。”
厲沉淵:“這裏是侯府,本王自是不擔心她的安全。”
厲沉淵的下巴再一次朝旁邊的座位努了一下。
慕雲笙黑着臉坐下。
她壓抑下怒火,面帶微笑的問道:“靖王殿下,不知您這個時候過來找民女,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厲沉淵睨了她一眼:“怎麼,本王沒事不能來找你?”
慕雲笙的臉又黑了一下,仍是好聲好氣的回答:“靖王殿下,您一個大男人,出現在民女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房中,畢竟不妥。”
厲沉淵丟出一顆炸彈:“你強睡本王的時候,也是未出閣的女兒家,那時你也沒覺得不妥,現在覺得不妥了?”
慕雲笙眯起眼睛:“靖王殿下,您沒事跑來民女的房間,難道就只是爲了戲弄民女?”
厲沉淵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慕雲笙的眼睛:“聽說,慕大小姐自小生活在鄉下,但慕大小姐剛剛在制服本王外甥女的婢女時,身手極好,不知慕大小姐師承何人?”
果然……
慕雲笙面上一派鎮定。
“民女在鄉下時,偶爾會替養民女的叔叔和嬸嬸去鎮裏的武館送菜,因此認識了武館的師傅,跟他們學了幾招防身的招式,勉強可以自保。”慕雲笙面不改色的又道:“靖王殿下要是不信的話,儘管去查。”
“是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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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沉淵的手突然按在了慕雲笙的左肩處。
慕雲笙微訝的看向厲沉淵,眉頭微蹙:“靖王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您這是做什麼?”
厲沉淵的手指以巧妙的手勢按壓慕雲笙左肩的肩窩傷處。
一股鑽心的痛,瞬間襲捲了慕雲笙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