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四說完之後,他和韓雲兩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緊接着,兩人便匆匆往回走。
……
次日一早,安雪棠只是閤眼了一小會兒便起來給墨雲景把脈。
不過到底還是得到了失望的結局,從脈象上看,依舊看不出,墨雲景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安雪棠將手收回來,並小心翼翼地給他蓋好被子,自己捨不得離開他半步,可看着他這沉睡不起的的模樣,心又像是滴着血一般,難受極了!
盯着墨雲景的睡顏片刻,她慢慢的躺了下來,將自己的頭枕在墨雲景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聲。
若不是因爲這心跳聲和他的體溫,她這會兒恐怕已經發了瘋!
“阿景,你到底怎麼了?你若再不醒,我可就要生氣了。”
現在的她才深切的感受到,愛一個人原來可以這麼痛苦,會因他的任何事情而產生一切不可思議的情緒。
原來情不知所起,卻已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真愛,可以讓人滿心歡喜,可以讓人肝腸寸斷。
可若是再讓她選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愛上他。
至少這一世的她多了很多人間煙火氣息,不再是那個絲毫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也不再是那個,沒有愛人、親人、朋友可以傾述的安雪棠。
所以,這一世的她,拼了命的想要維護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情,親情,友情!
無論是阿景,還是鳳鳴亦或者是在乎關心她的任何朋友,她都要護着!
想到這,安雪棠將腦袋從墨雲景的胸前擡了起來,她在墨雲景的脣上輕輕一啄,隨即起身穿上衣裳。
先去洗漱之後,她去敲了鳳鳴的房門,可沒人應。
安雪棠眉頭一皺,在門外叫了幾聲‘兄長’,可鳳鳴還是沒有應。
她很確定,鳳鳴並沒有離開過房間,莫不成是他又犯病了?
想到這,安雪棠當即推門而入,她走進去後就一眼看到牀上有人,她匆匆走過去。
就在這時,牀上的鳳鳴猛然睜開雙眼,他蹭一下就坐了起來,這反應就像是被驚醒一般。
他這個行爲把安雪棠都嚇了一跳,安雪棠愣愣的看着他,鳳鳴這時也看着安雪棠,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先開口。
就這麼對視了片刻,安雪棠皺着眉頭道,“兄長,你怎麼了?”
鳳鳴回過神,他抿了抿嘴,微微搖頭,“爲兄沒事,阿棠你怎會在這?”
“我在門外叫了你幾聲,可你一直沒有應,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所以就自作主張的推門進來瞧瞧。”
說到這,安雪棠探究的雙眸微微眯起,“兄長,你當真沒事?”
鳳鳴勾脣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爲兄當真沒事,你看爲兄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像是有事?”
安雪棠自然不會信他,她猶豫了片刻,突然走上前兩步,直接拿起的鳳鳴的手腕,二話不說就給他把脈。
果然如她所想,鳳鳴的身體雖然明明有事,可從脈象上看,他身體的確是沒什麼問題。
看着安雪棠皺着眉頭的模樣,鳳鳴嘴角勾着一抹淺笑,緊接着他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安雪棠的腦袋,含着笑道:
“這下信了吧?爲兄是真的沒事,方纔估計是因爲昨晚太過折騰,有些疲憊,所以睡的沉了些,莫要擔心。”
安雪棠收回手,“好吧,那你要不要繼續睡會兒?”
“不了,爲兄這就起來,對了,你來找爲兄,是不是想讓爲兄做些什麼?”
安雪棠想起她要做的事情,這會兒點了點頭,“我確實有事需要兄長你幫忙。”
“何事?”
“我現在要去給一個女人治病,需要離開這個院子,我希望兄長你幫我守在阿景牀邊,我怕我離開這裏後,有人會來對他做些什麼。”
鳳鳴笑了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其實是怕爲兄在這裏亂跑吧?”
被拆穿的安雪棠嘴角露出些許尷尬的笑,“兄長,我沒有這個意思。”
鳳鳴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爲兄還不瞭解你嗎?放心,墨雲景是你要的男人,只要有爲兄在,爲兄定然不會讓他出事。”
“兄長,謝謝你。”
鳳鳴彈了彈她的腦門,“莫要跟爲兄這般客氣,去吧。”
安雪棠微微頷首,此時面具男也讓人來接她去那個院子。
安雪棠從鳳鳴房裏出來便直接跟着面具男派過來的人一起去了那個院子。
……
安雪棠進入睡美人的房間後,坐在牀邊的面具男沒有擡頭,他只是冰冷的開口道:
“若是你讓她出了什麼問題,你所關心的北疆王和鳳谷主會有什麼下場應該就不用老夫提醒了吧?”
威脅?
安雪棠白了他一眼,“你不必這般威脅,本妃若是真豁出去,你以爲你的威脅有用?”
“你……”
“好了好了,給本妃讓開。”
安雪棠不想跟他說任何廢話,她徑直走過去讓他起開,說實話她還真的沒有信心能讓這個睡美人醒過來。
她又給這個美人把了脈,今日用心把脈之後,她倒是發現了一些異常,睡美人的腦袋上應該是有些異物,但很微小,如果不仔細給她把脈,根本發現不了。
安雪棠擡頭看向男人,“美人的腦袋是不是經歷過什麼撞擊?”
男人皺着眉頭,“這話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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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本妃現在懷疑,這美人之所以沒能醒過來是因爲她腦袋曾經被利器撞擊。”
安雪棠一邊說出自己的猜想,一邊看男人的臉色,她說出來之後也意識到,對於睡美人的事,面具男應該是不清楚的。
她轉頭繼續看着牀上的美人,也沒想得到他的回答。
男人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因爲他是真的不知道。
安雪棠這會兒直接動手將美人翻了個身,她湊上去開始扒拉美人的頭髮,想要看看她的腦袋是否像她猜測的那般,受過傷。
可就在這時,安雪棠聽到了一聲微弱的氣息聲從方圓五十米處傳來!
她猛然起身,本就對她警惕的面具男還以爲她想幹什麼,當即出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