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被關的地方位於城市邊緣,村子四面環山,山前是海,因爲交通不便,大部分村民已經搬了出去,留下了許多年久失修的房子。
房屋與房屋自己相隔很遠,別說謝家沒有鄰居,即使有,也未必能聽到院子裏的聲音。
容妍喊了一會兒,毫無迴應,她猜測地方太偏了,再喊下去只會浪費體力。
她看了看地上有沒有尖銳的東西,能用腳勾住,劃斷繩子,可地上只有一些碎木渣子。
容妍不想死,從趙文柏手裏逃脫後,她只想好好活着。
關鍵這次出門沒想到出意外,她遺言都沒寫。
葉簡銘看出暗號了嗎?
容妍不能寄希望於他們,她得想辦法,她盯着房頂,就算不怕被壓死,這麼粗的柱子,怎麼弄開呢?
女人忍着疼痛,不停地搓手。
下午,葉簡銘查到了飯店信息,容妍確實來過,但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她可能意識到了危險,進店的特意在鏡頭前停留了下。
但攝像頭沒拍到女人出去的畫面。
至於見了誰,沒人知道。
她在的包廂沒有監控。
飯店來來回回人很多,根本不知道容妍是被帶走了,還是自己走了。
葉簡銘又給傅景笙打電話,告訴他容妍去過一家飯店,沒喫飯就走了,但查不到她出去的監控,一直到現在關機。
傅景笙眉心跳了跳,大白天的應該不可能出事,容妍喝醉後纔會有問題,沒喫飯,代表沒喝酒。
“她可能被綁架了。”葉簡銘表情嚴肅。
“在飯店綁架?在人多的飯店綁架?自己送飯店去給人綁架?”傅景笙冷笑,“你傻還是我傻?”
“傅景笙,我已經拖了朋友查行蹤,容妍到飯店後,人就沒了,已經大半天過去,如果她真被綁架,她有幽閉恐懼症,不需要綁匪動手,自己就能把自己嚇死。”葉簡銘試圖讓傅景笙和自己一起尋找。
但傅景笙顯然不信。
“被綁總有勒索電話,我等着。”傅景笙說,“不會是你倆的陰謀吧。”
男人扣了扣手指,絲毫不緊張。
葉簡銘罵罵咧咧掛了電話,找到容妍後,一定要告訴容妍,她罵得好,渣男一點不着急。
秦夢瑜回到酒店休息,換卡給謝柯打了個電話,問男人怎麼處理的。
得知容妍在老宅,女人鬆了口氣,
能不能逃脫,看她的本事,即使跑了,至少讓她有個教訓,別多管閒事。
容妍手磨出血來,但繩子一點沒松,看光影已經到傍晚了。
一天沒喫飯,女人腿有些軟,她靠着木柱坐着,祈禱天黑後,能有月光灑進來。
傅景笙等到晚上,沒等到勒索電話,也沒容妍直播的新聞,難道自己猜錯了?
男人心惴惴不安起來。
他讓何偉借了幾臺手機,給容妍打電話,都提示無法接通。
“傅總,夫人從來沒有關機這麼久,這個年代誰白天會關機啊?”
“不對,打不通說明沒信號,這個年代,哪裏沒有信號?除非在的地方很偏,夫人爲什麼跑去那麼偏的地方?”
傅景笙捏了捏鼻翼,我給葉簡銘打電話。
那頭,葉簡銘一個人面前放了五臺電腦。
也看着即將夜幕降臨,他額頭沁出汗來。
葉簡銘開着揚聲器,聽筒裏都是噼裏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葉簡銘,你發誓你們不在演戲。”
葉簡銘本來就煩躁,還得跟傅景笙解釋,他不耐煩地說:“別煩我找人。”
那語氣不像裝的。
“給我定位,我馬上帶人過去。”傅景笙總算急了。
葉簡銘報了個地址。
傅景笙定了最近的機票飛哈市。
出發前,男人新辦了一張手機卡,一直給容妍打電話,始終無法接通。
秦夢瑜得知傅景笙即將飛哈市,通知謝柯千萬別露面。
她則想辦法拖住傅景笙。
秦夢瑜故意撞在酒店鏡子上,頭上撞破了,她給傅景笙打電話說好多血。
頭上,身上,不要別人過來。
傅景笙前往機場的路上猶豫了下。
“傅總,您不方便嗎?”秦夢瑜哎呦喊了兩聲,“傅總,救救我。”
近處的求救聲和遠處不確定是否真存在的危險,傅景笙指腹按着太陽穴:“何偉,你帶他們去找葉簡銘,哈市那邊我也安排了人,我晚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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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安排了那麼多人去哈市尋找容妍,而秦夢瑜在天城只能指着他。
“我打車過去。”男人去了秦夢瑜入住的酒店。
秦夢瑜躺在地上,看到傅景笙過來,眼淚鼻子血混在一起。
傅景笙用毛巾裹着女人的頭,帶去醫院。
問診的時候,秦夢瑜買通醫生告訴傅景笙,人流沒多久,熬夜喝酒,傷害太大,子宮恢復很差,隨時可能暈,最好在醫院觀察觀察。
傅景笙幫她辦了住院手續。
一切安排妥後,他想趕去哈市,發現最早的機票明天中午。
男人在車裏給何偉打電話,何偉已登機,無法接通。
他又找葉簡銘詢問情況,說何偉已經帶着人出發,哈市那邊他已經通知大家尋找,他明天下午就到。
葉簡銘砸了下鼠標,問傅景笙自己爲什麼要到明天。
男人猶豫了下說他有事耽誤了,希望葉簡銘隨時彙報情況。
聽到傅景笙在醫院陪秦夢瑜,葉簡銘都要炸了。
“自己去打聽。”他直接拉黑傅景笙。
天城市立醫院,傅景笙雖然被秦夢瑜耗着,卻一點靜不下心來。
他中途幾次給葉簡銘發消息,沒收到回覆,藉口出去買東西打電話發現被拉黑了。
何偉還沒跟葉簡銘碰頭,哈市本地尋找的人也沒線索。
熬了兩小時,他再也待不住了。
“秦總,我找個可靠的人過來照顧你,我有事必須走。”傅景笙請了家裏一位阿姨過來。
秦夢瑜知道機票沒了,開車到哈市,起碼明天才能到,那個時候,謝柯已經將一切處理乾淨了,於是點頭說好。
傅景笙連夜開車去了哈市。
月明星稀的夜晚,屋頂透出一點點光來,加上大門敞開着,容妍窒息的感覺沒那麼強烈,她覺得她暫時死不掉,可賭天氣的話,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