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定要活着

發佈時間: 2024-10-10 06: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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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就不該說這樣的胡話,我答應你,我給,我的血,我的腎,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她握緊粉拳,沒有一絲絲猶豫,快速的說出口。

“條件?你有資格?”他反問了句。

“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反正,我和我哥已經沒有直覺了,我們沒有直覺無所謂,你可以做到平靜嗎?我們死了,你是不在乎的,可是,你心心念唸的蘇如如,倘若有事,你還活得了?你說,這算是資格嗎?”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對着他。

“呵,你以爲,你能威脅我?”他低頭就堵住她的脣,動作霸道到了極點,撕咬着,不肯放開。

好狠的他,還以爲,這個男人讓她強大一點,不被人欺負,是希望她真的成長。

又突然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維護她,她又以爲這個男人,其實沒有那麼殘忍的。

如今才知道了,他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爲了這一個腎而已。

還做他的女人?呵,真的太可笑了!

撕咬的吻,不曾間斷過,當血液瀰漫了整個口腔,他們才鬆開了彼此。

“說,你有什麼條件?”

“若蘇如如醒過來那一刻,我有幸保住了我和我哥的命,請你放過我們一次。”她堅持着。

“你們想活?”

“如果不想活,我爲何會做那麼多呢?因爲想活,纔會如此堅持的。”一定要活下去,才能對得起,如今所有付出的一切。

“好,如果她活着,你們有幸留住命,我可以放了你們。”他還是同意了。

“既往不咎,我們的存在,可以嗎?”她又忙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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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楓淡淡一笑,“好,我答應你,若你到時候活着,我就……”

“我給,命也好,血也罷,腎也無所謂,我一定會留住一條命,離開你的世界。”她從未如此堅定過。

以前想活着,是爲了自己的哥哥,如今,想活着,是爲了自己和哥哥。

從未想過,對活,是有如此執念的。

一定,一定要活着,原來這個男人!

“恨我?”他戲虐的笑容,總是可以讓人對他充滿恨意的。

“是,恨你,顧亦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讓我面臨崩潰,我甚至都不敢回頭,不明白也很疑惑,爲何我對你如此念念不忘?不是,是曾經發了瘋的愛你,如今,絕對不會,此生都不會。”她的心在滴血。

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依然如此腹黑,想要她的命,怎麼能不恨呢?怎麼能不怨呢?

就算付出,也沒有任何用,始終都是痛的,真的好難受。

“我沒有求你愛我。”他是一臉厭惡的。

人就是如此,如果是自己偏愛的,對方不愛都會堅持,倘若,遇到不愛自己的人愛着自己,就連對方呼吸都是錯的,就算爲了他,命都沒有了,依然是錯的。

錯,就不會停下來的。

以前顏慕檸不會有這樣感覺,如今深深體會了。

內心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

“是,你沒有求着我愛你,我就發了瘋的愛你,用了十年,去愛了你,你用五年就將我摧毀了,我死了你還不願意放過我,還要將我鞭屍,讓我成爲你的傀儡,讓我此生被你折磨,我的痛,你看不見的,是吧?”她咬牙切齒的發出了質問發出控訴了。

一團怒火,滋生着滋生着,快要肆意的爆發了!

“那是你活該,你……”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狠狠落在自己的臉上,“是,是我活該,我心甘情願承受這一切,但是,你給我記住了,未來不會了,不會繼續愛你,我的命,我的血,我的腎,你那麼所求,這就是我的資本,我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呢?我會好好利用的。”

“別太囂張,你沒有多厲害的,除非,你做我……”

有些話,就這樣停下來了。

她眉頭緊鎖,靠近他,圈住了他的脖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了。

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嗎?

她的味道真的很好聞,就這樣輕輕的靠近一點,就會受不了,她哭過的模樣,真的好佑惑!

“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的一切都給了你,我哥那一條命,是你唯一的籌碼,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倘若我哥有事,我不會留住我的命,蘇如如只能跟着我一起死的。”這是她唯一能堅持的。

麗姐說的對,不能總是被他威脅,總是需要一些些迴應的。

“你知道嗎?此時的你,真的很厲害,一個眼神都讓我可以感受到,你就是曾經的顏慕檸,但是,你已經不是顏小姐了,我們就這樣過日子吧,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他都快要捏碎了她的下顎。

顏慕檸沒有避開,嘴角露出絕美的笑容,低聲的說着,“我可以不是顏小姐,但是,我依然是顏慕檸,這一條路,你我都沒得選,那就這樣走,但願,你我都不要回頭。”

就這樣,又一次氣氛改變了。

猛地鬆開了她,嘴角上揚,“顏慕檸,除了我,沒人可以傷害你,我倒是要看看,生活在最底層的你,是否有機會活!”

“我一定會努力的活着,你別忘了,即使生活在對底層的人,都有權利仰望不一樣的星空,我會活着的,不過,我真的想告訴你,你找不到比我更愛你的男人了,再也找不到了。”她堅持着。

沒人會用命去愛他了,以後再也沒有了,不過,他大概是不在乎了。

“我只要蘇如如。”他不要任何其他。

這一句話,真的很有殺傷力,罷了,都過去了,無所謂了。

顏慕檸看着窗外,微風吹過,她笑起來了,“顧亦楓,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除了你,別人不能欺負我了?”

“你欠他們的嗎?爲何要如此卑微沒用?”他有力的迴應了一句。

‘我欠你的了?’這一句話要問出來,都好難的,但是,她忍住了。

算了,不重要了。

小手落在腎的那個部位,苦澀的笑了笑,“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身體,那麼的值錢。”

沒有回答,一切都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