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兩百萬的確是從餘宵手中交易到柳華手中之後，李凡又將臥室地毯式搜尋了一番。
除了兩百萬額外的物品之外，就沒有其他疑點存在了。
李凡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確認了餘宵和柳華有交易，也就說明吳老爺子這檔事，的確有陰謀存在，大概率就是餘宵想要報復自己和吳餘薇，所以才從吳老爺子下手。
不過目前也只能確認這是個陰謀，無法利用兩百萬的現金做點什麼。
就憑這點證據，是沒有辦法讓警察立案調查的。
兩百萬不算少，可對於一名鑑寶大師來說，兩百萬還是拿得出來的。
目前還無法明確證明，這兩百萬是餘宵給柳華的報酬。
就算陳輝自爆，坦白自己用非法手段調查了兩人的銀行流水，對方也能用古玩交易搪塞過去。
兩百萬現金，不算證據。
李凡嘆了口氣，心裏很不是滋味。
是自己連累了吳老爺子。
儘管以他的身手，可以很輕鬆地進入柳華家裏，然後將這個陷害吳老爺子的老東西狠狠教訓一頓！
甚至還能強迫他說出交易的細節，然後逼他去警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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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強行逼供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做。
因爲這樣的手段肯定會引起柳華的反抗，即便口頭上答應去警局自首，可萬一到了警局之後，這老東西直接反咬一口怎麼辦？
這樣主動權都在柳華手裏。
所以，如果可以堂堂正正戳破兩人的陰謀，肯定比強行逼供好太多了。
短暫思考過後，李凡想通了事情的關鍵。
不在於餘宵，也不在於柳華。
而是那枚製作成吊墜大小的玉佛！
既然這一切都是陰謀，而且吳老爺子一口咬定自己鑑定的時候不可能出錯，那麼，玉佛肯定是被調包了！
目前沒有證據證明，可如果找到了那枚真正的玉佛，將它和假貨放在一起，就可以充分說明被調包過！
不過……玉佛去了哪裏呢？
李凡剛剛地毯式搜索柳華的家，也有尋找玉佛的想法，不過並沒有。
想來柳華也不會愚蠢到把最直接的證據放在自己家裏面。
同理，富二代餘宵也應該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所以玉佛大概率也不在餘宵的身邊。
那能在哪？
李凡一瞬間想到了三個可能。
其一，真正的玉佛藏在推車工作人員身邊！
證明了這都是陰謀，也就說明把玉佛從鑑定室運往拍賣廳的那名工作人員，也是同夥之一！
有沒有可能，玉佛藏在他這樣的小人物身上？
其二，玉佛現在還藏在鑑寶大會的場館裏。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柳華可能給所有人玩了一手燈下黑。
調包玉佛之後，就地藏在了場館內，也不帶走，其他人自然找不到。
等到過上一段時間，他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
這兩種可能都是比較有利的，而最後一種可能，也就是李凡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玉佛已經被毀掉了。
萬一柳華直接把價值十萬多的玉佛丟進長江，或者打碎之後研磨成粉，這還怎麼找？
希望沒有被毀吧。
李凡暗暗祈禱，藉着夜色，他身形如同閃電般迅速，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鑑寶大會的場館。
由於過了晚上八點，鑑寶大會會場已經是關閉狀態，不過這難不倒李凡，隨便找了個沒有關上的窗戶，直接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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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千里眼的便利，李凡仔細搜尋會場。
主要的目的集中在鑑寶室、拍賣廳，以及連通兩者之間的通道附近。
足足找了三個多小時！李凡眼睛都快瞎了。
當零點到達，李凡眉頭緊鎖，不得不放棄。
看來，柳華並沒有玩燈下黑的勇氣，玉佛多半沒有留在場館內部。
這時，手機叮咚一聲，是陳輝發來消息。
“李哥，我搜了工作人員的家，並沒有發現玉佛的蹤跡。”
早在來到會場之前，李凡就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陳輝，並讓他帶人去搜查一下那名工作人員的家。
畢竟，搜查場館這麼大的工作量他包攬了，也不能讓陳輝閒着。
不過，最終取得的成果，讓李凡嘆氣。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出現了。
如果是第三種可能，玉佛已經被銷燬，那事情就麻煩了。
李凡搖搖頭，給陳輝回道。
“做乾淨了？”
陳輝馬上回復。
“放心，我往屋子裏弄了麻醉噴霧，他現在還在睡覺呢，頂多就是明天精神不太好，容易發睏，不會被發現的。”
“李哥，要不然我把這小子弄醒，然後用點手段，讓他招了？”
李凡趕緊回覆。
“不要打草驚蛇，處理好痕跡，馬上回來，從長計議。”
陳輝只好回了個ok的手勢。
李凡從會場離開，眉頭就沒有一刻鬆懈。
假設玉佛還沒有被銷燬，還能放在哪裏呢？
李凡將自己代入柳華的視角，仔細思考了一陣，最終無奈發現，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銷燬！
可是……
柳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污衊吳老爺子鑑定錯誤，他肯定也不會把真玉佛帶在身上。
萬一被人強行搜身，豈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讓工作人員帶走，也不太可能，畢竟警方也有可能對工作人員進行搜身，如果搜出來，又是自爆。
那麼，柳華是怎麼把玉佛帶出去，然後銷燬？
李凡找到了新的思路。
他們還有同夥！
而那個人，多半是明面上與這件事毫不相干的人。
所以，他才能堂而皇之地把真玉佛揣在兜裏，也不怕被人懷疑，大搖大擺離開會場！
是誰！？
李凡行走在漢城夜色中，四周凌冽的寒風如同刀子在臉上割。
夜晚應該是寂靜的，但漢城這樣的大都市不可能安靜下來，即便已經零點，但馬路上依然車來車往。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激情的旋律傳入李凡耳中，這是一家酒吧，現在正是年輕人嗨起來的時候。
雖然在大街上只能聽到微弱的聲音，但這樣的節奏還是擾亂了李凡的思考。
李凡加快腳步，正欲快步離開這裏，可突然！
他猛地頓住，扭頭看向酒吧。
似乎……有一個人，一直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