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見容靈月搖頭,不了明白他的猜測錯在哪了。“怎麼了?你不這樣認爲?”
容靈月嗯了一聲。
“她根本不可能會死在那裏,那些東西,你看着她叫着兇,好像是很怕似的。但是真說起來,我覺得她可能根本不怕,甚至……”
“那些東西表明上說是那個老頭子研究的,但是我有感覺老頭子不過就是個傀儡,他聽命於明心歡!”
“還有一點,很奇怪,他之前一直是跟着明心歡在做事,從明心歡出現在無人區時,他就跟在她身邊,從一個孩子跟到現在……好幾百歲了,一般正常的變異者,也活不了這麼多歲的?”
容靈月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你的意思,這老頭活了這麼久,是靠的明心歡?”向寧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主要是祭祀那個位置太過孤高,一般人根本不會靠近。
也並不會太熟悉那個人。
反正大家只知道只要睜眼,祭祀就在那裏。
“怎麼說呢?祭祀就是無人區的信仰,只要能看到他,就覺得安心了,說實在的,他到底有多大歲數,說實話,還真沒有人關心過這件事。”
“被你這麼一說,我才覺得有些發寒,這個老怪物是怎麼活到這麼大歲數的?明心歡是怎麼做到的?”
向寧都有些懵了。
“肯定是有辦法的,畢竟明心歡自己就挺恐怖的,幫個老對,應該也不難,而且可能還跟那個實驗有關係。”容靈月想了一下,之前在山洞的情況。
覺得有什麼是她忽略了的。
主要當時就想着怎麼躲出去,自然也沒有心情去想那些細節。
“就是那個融合的實驗?”向寧說到這裏,就想到自己的母親還在裏面。
“我們還要再去一趟……”容靈月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她放下筷子,突然沒了胃口。
“去就去唄,我陪你,你用不着不喫飯吧。而且就算你急着救我們母親,也得有力氣啊。”向寧以爲容靈月是在擔心母親,所以纔會這樣的。
容靈月看了看向寧。
“我怕的是,明心歡是可以控制那羣怪物的。”
向寧一愣,也變得嚴肅起來。“你是怕他們將人帶着來攻擊我們?”
容靈月點了點頭。“我感覺她是可以控制那些人的,還有那壁畫上的畫,她明顯是看的懂的。”
向寧也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一時也沒有說話。
也有人見那些怪物,但是說實話,根本看不清。
“那是什麼樣的怪物啊?”景三當時衝進去,就顧着救葉二了,根本沒有來得及細看那山洞的情況。
更別那些怪物了。
“我也沒看清,但是好像暫時它們只能留下在山洞黑暗的地方,它們當時攻擊了,我們拿着火把的人,這說明它們不喜歡光和熱。”
“而且聽明心歡的意思,它們也會被吵鬧聲驚醒,一般正常情況下都是在沉睡,可是它們卻對血腥中沒有反應,就很奇怪。”
容靈月的常識中,這些怪物,應該都很喜歡血腥味的。
可是她用那個老頭做了實驗,那些怪物卻並沒有反應,反而是明心歡一直拿那些怪物在嚇她。
“這些怪物,戰鬥力如何?”景三覺得要打倒敵人,首先得了解這些敵人。
“很強。”這次是向寧回答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個瞬間,幾秒的時間,一個人就沒了氣息……”
說到這裏,向寧又不由的嘖了一聲。“好在那些怪物出不了洞,又怕光,不然我們根本沒法子搞啊。”
要是能出來,怕是只能等死了。
“所以那個祭祀老頭和明心歡才那麼着急的想要我手裏的數據,把本來打算要我命的計劃都取消了,只爲了拿到那個數據。”
容靈月失笑。
她要是有些個數據,還好說,可問題是她根本沒有這些數據。
也不知道當明心歡知道,她沒有這些數據時,會如何。
“那這些數據更不能給她得到了。”這是羅皓說的。
剛纔擠在飯桌上,容靈月都沒能注意到他,此時聽了他的這話,覺得好笑,卻也沒說她沒有。
畢竟這個祕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明心歡也會將所有目標都盯着她。
“我現在怎麼辦?”景三問容靈月。
雲西樓沉睡,葉二重傷未醒,京墨一心只有雲西樓,根本無心管別的事情。
現在景三就只能聽容靈月的了。
“加強防備,先讓大家休息休息。”一直在無人區保持高度警惕,真的很費神。
而且之前雲西樓帶的這批人,還跟白谷他們大戰過一場。
“那白谷沒死,我們也要防備些。”容靈月又提醒了一句。
“嗯。”景三點頭。
喫過飯,容靈月就去找雲西樓了,其實她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因爲她不知道怎麼喚醒他。
見到容靈月過來,京墨就很識趣的離開了。
喚醒的辦法,京墨也沒有。
容靈月有些懷疑,明心歡也沒有,但是這個沉睡只是暫時的,也不知道多久能醒。
要是……睡個幾十年,怎麼辦?
容靈月坐在牀前,摸着他的額頭。“雲哥哥,你說你睡了這麼久,累不累啊?也不想我嗎?”
“還有啊,明心歡說的那個地宮,還有那個跟我長的一樣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不會你喜歡我,真的是因爲那個女人吧?要是這樣,我真的會很生氣的。”
沒有人回答她。
容靈月又很生氣的在雲西樓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咬完後,又覺得有些重了。
又幫着他呼了呼。
但是雲西樓沒有反應。
容靈月又脫了鞋子,爬上牀,躺在牀外側,她摟着雲西樓的脖子,感覺着他的溫度和熟悉的氣息。
“你太壞了,就知道壞,把這個爛攤子給我。”容靈月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又說起自己的那個夢。
“我還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裏有個大鏡子,鏡子……不能照出人形,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不能照出我的來,我一伸手,手就穿過去了,然後我就醒了。”
“可是我隱隱的覺得這個鏡子我見過……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這些事情,容靈月沒有跟任何人說。
她也不敢跟別人說自己的這些古怪的奇怪的夢。
“你之前還騙我,說只要離開了無人區,就不會再做這些古怪的夢了,結果呢?大騙子,大壞蛋……就會哄我。”
容靈月說着說着,又覺得委屈。
在外人面前如何強勢霸道,在雲西樓這裏,她永遠是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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