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用大拇指輕輕的撫她微紅的眼眶。
顧珠下意識的擡頭看他。
兩人視線相對，氣氛詭異的璦昧。
她又低下頭，問蕭容安：“夫君，可有話要問我？”
比如她和燕帝之間的種種。
她與燕帝不僅僅訂了婚，民間流言還傳他倆兩情相悅，情定終身的佳話。
他如果想要一個解釋，她可以跟他好好說，她不會分不清他和燕帝兩者之間的感情。
然而，蕭容安想的是別的，他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傳聞，或者，他的關注點不在這裏。
他收回手，放在大腿上，盯着她說道：“倒是有一句話，想問問你。”
顧珠又擡頭與他對視。
他說：“我們兩個訂親有些特殊，我想問問你，當初訂下這門親事的時候，你可是心甘情願的？可是心甘情願嫁我？”
顧珠思緒停頓了一下，心裏把話組織了一遍，好好的跟他說：“我若說實話，夫君你莫要生氣，我爹孃爲我求得誰，我便嫁誰，我也心甘情願的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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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安心頭一緊，這個實話未免太實誠了：“不是我，他人你也心甘情願？”
她看着他，腦袋很輕很輕的點了兩下。
蕭容安知道顧珠的難處。
平南王妃對他全盤托出，知道太后不會放過顧珠，但顧家的人沒有心思再把顧珠送入皇宮，她是因爲要避開選秀才會草草選擇了他。
他也有些慶幸因爲這個原因，他娶到了顧珠。
現在顧珠跟他說實話，他不難過也不難受，更沒有生氣。
他反而替自己高興，他撿漏的媳婦都比別人精挑細選的好。
她好看！
她還是位飽讀詩書的才女。
她樣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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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這一遭，她根本不會選擇他，她應該會選擇與她一樣有才情的才子，而不是他這個粗人。
顧珠看他不說話，心裏有些緊迫、壓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夫君，是我顧珠的天，我的名字冠上你的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將來……若是可以，我希望替夫君生兒育女，開枝散葉。”
蕭容安喉嚨一緊，盯着她粉嫩的脣瓣：“你們讀過書的人，說話就是好聽。”
但他知道，她身子很難有子嗣，要不然太后也不會替新帝另擇皇后，他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
“我們有沒有孩子都不打緊，你莫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娘有一句話的很對，蕭家沒有我還有別的兄弟給蕭家延續香火，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從宗裏抱養一兩個記在名下養。”蕭容安聲音溫和的說。
“可是那不一樣。”顧珠聽到蕭容安的話後，心裏存了愧疚。
只有嬌嬌知道，她難有子嗣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現在卻要另一個男人替她一起承擔未來無子的可能。
“一樣的。”蕭容安握住了她的手：“我就是娘抱回來記在蕭家的孩子，都一樣。”
顧珠身子一僵，看着被他握住的手。
他長年在軍營操練，手掌裏的繭又硬又厚，但也寬大炙熱。
她被他攥在手心裏，暖暖的，她沒有避開。
她又不是初經人事，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她也做好了接納他全部的準備。
她聲音輕柔的說：“我……我伺候夫君寬衣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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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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