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什麼感覺,祭祀老頭子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只知道,他快要死了。
而這個容靈月居然還笑嘻嘻的說,沒關係,不要緊,不是毒藥,滾你丫的,他要是信了就是蠢貨。
可是現在真正能救他的,他覺得只有明心歡。
“救救我。”祭祀老頭覺得他還是有點用的,明心歡不會不救他的。
而且他與她這麼多年的情份,她不至於真的見死不救。
“你怕什麼?她不是說了,不是什麼毒藥嗎,不會要你的命嗎?”這話居然是明心歡說的。
這讓祭祀老頭一時之間,居然沒有找到什麼話來說。
可是不覺得不對嗎?
爲什麼容靈月說的話,你就信了?
“的確是,我沒騙你,真沒毒,不過就是我新研製出來的,用來抵消我們這些變異者身體異常的藥劑……不過我還沒有拿人做過實驗,正好……就拿你當實驗品了。”
容靈月聲音輕柔,絲毫不見怒氣。
可是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而明心歡也感覺到了她的怒氣值。
她在爲雲西樓的事情而生氣,這是牽怒於別人?
還是別的?什麼目的?
明心歡太防備容靈月了,因爲在明心歡的心中容靈月實在是太聰明瞭。
所以她覺得容靈月抓住這個祭祀老頭,一定是別有目的的。
“你居然敢拿我當實驗品……你怎麼敢。”那祭祀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
要不是被黑藤這樣纏着,他就得發瘋。
可是他不知道是黑藤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他全身使不用力,想掙扎都做不到。
“你放開我,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活着出去的。”祭祀老頭的身體動不了,只能用言語來威脅容靈月。
“你是不是覺得身體動不了啊?”容靈月卻歪着頭看他,還笑的挺開心。
好像根本沒有被雲西樓和明心歡的事情影響。
“你……你的藥起作用了?”祭祀老頭開始害怕,要是他真的變成了一個什麼正常的普通人,那麼他就要死了。
這是他最害怕,最恐懼的事情了。
他不要,他不要這樣。
“哈哈哈哈哈,你這模樣,可真逗,我嚇你的啊,這藥劑哪有這麼快起效的?”
容靈月覺得無所謂。
態度也非常的惡劣。
連言語間都帶着惡意,她就是找着法子逗這個老頭玩呢。
“再說了,你能拿別人當實驗品,怎麼你就不能被別人當實驗品?辱人者人亦辱之,這個道理,老祖宗不也說過的嗎?”
那祭祀老頭現在已經相信自己,因爲受到容靈月的藥劑影響,正在慢慢的變成一般的普通人,他的額頭上全是汗。
這是嚇的。
“你快把解藥給我,不給我,我就要死了。”祭祀老頭此時毫無形象。
“你快把祭祀大人放了。”向陽和其他的幾個無人區的人在叫囂。
容靈月卻盯着明心歡問。“你說呢?我聽你的。”
笑嘻嘻的臉上,明心歡感覺到了陰寒。
一開始她覺得容靈月是個花瓶,光是長的好看;後來覺得她挺癡情的,還有些戀愛腦,爲了個男人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就在剛纔她還覺得她實在是聰明的有些過分……
什麼事情都能猜到。
而且也挺好相處的……
但是這些她覺得不算是容靈月的全貌,現在這個……纔算是真正的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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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瘋啊。
“……”明心歡一時拿不定主意,居然也沒有開口。
容靈月就笑嘻嘻的看着黑藤上的祭祀老頭。“看見沒有,你主子說了,這狗也不是太重要,放不放的,也沒有什麼?何況這狗還上了年紀,也活的差不多了。”
“你想要如何?你想要什麼,你說,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都給你的。”沒了明心歡,祭祀老頭自己求生機。
他甚至連怪明心歡都不敢。
可見他是有多害怕明心歡了。
“我想要的東西可多了,你能給得了什麼啊!真是笑死,自己什麼地位什麼本事,自己心裏沒數嗎?”容靈月說到這裏聲音突然變冷。
似乎是生氣了。
然後一用力,那祭祀老頭被纏着脖子纏的吐出一口血來。
“別……別再用……力了,求……你別……殺我。”祭祀老頭撐着最後一點力氣求饒。
現在什麼面子都顧不上了。
“你看看你嚇的,我剛纔不過騙你的,給你喂的就是……一般的保持清醒的藥劑,你怕啥?”容靈月笑了一聲。
無奈的搖頭。
看向祭祀老頭時,居然還隱隱的有幾分縱容和寵溺。
祭祀老頭覺得是他的腦子出現了問題。
只是什麼叫保持清醒的藥劑。
“你這表情,挺好奇啊!其實也是一種,怎麼被人折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暈過去的藥劑。”
說着,容靈月突然拿着手中的利器,向着祭祀老頭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血順着手腕的方向往下流。
“血腥味會引來那些東西的。”這是明心歡的提醒。
“我就是要引那些東西出來的。”容靈月歪了歪腦袋,又向着祭祀老頭的另一只手臂也給劃了。
“我就是想看看,這些東西是怎麼進食的。”
明心歡有些弄不懂,容靈月的套路了。“你瘋了?”
“很清醒,我不過就是給那些東西一個機會,好好報仇而矣……怎麼能算是瘋了?”容靈月摸了一下自己有些乾的嘴脣,笑的溫柔。
“你說呢?老頭?!”
祭祀老頭被嚇的不輕。“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
“啊……”
祭祀老頭說完後,被容靈月用黑藤甩上了洞壁,那血就灑了一壁都是。
沾到血的壁畫一瞬間就鮮豔了起來。
容靈月看到後,還有些意外。
隨後冷笑道。
“明小姐,你看……這壁畫真是新鮮,居然還會喝血。”
“容靈月,你放了他,我讓你走。”明心歡的聲音,已經冷到掉渣了。
可見她也是生氣了。
“怎麼喚醒雲西樓?”容靈月卻完全不在乎放不放她走的事情。
“我不會告訴你的。”明心歡覺得自己能放她走,已經是最大的退步了。
想要讓雲西樓醒過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噢!那就算了。”容靈月說着,又將那老頭重重的甩向了另一邊。
得來的又是那老頭的一聲驚叫。
疼的要瘋了。
“不要再撞了,太疼了。”
祭祀老頭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