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下。
明心歡笑了起來。
好像還挺開心的。
但是她沒有先回答容靈月，而是反問她。“那你對於我的感覺是什麼？”
向寧又是一愣。
這又是什麼問題。
好像是一個男人向女人告白後，男人問女人，你覺得我怎麼樣啊？
這詭異的一面。
“我感覺？”容靈月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
“剛開始的你，單純又善良，就是想找你的那個少年……我相信你是真的愛那個少年的，所以我當時說過如果你們是真的相愛，我會退出。”
“無論是從剛開始接觸的你，還是後來視頻裏的你，都是一個普通女孩子的模樣，你即會爲了可憐少年而幫他，也會因爲有人搶了你的少年而憤怒。”
“更會因爲別人的挑撥而來找那個‘第三者’挑事。”
“但是……再後來……”
容靈月一邊想一邊梳理。
“再後來你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明心歡眼神亮了一些。“如何不對勁？”
“你開始使壞了！你開始用小心計了……你還開始學會試探雲西樓了。”
容靈月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情。
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明心歡眼珠子轉了轉，卻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只是問她。“爲什麼發笑？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還是之前我的會麼事情，讓你覺得好笑了？”
“不是你好笑，是你讓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容靈月沒有說。
看的出來，她也不想說。
“行吧。”明心歡的手輕輕的敲打着另一只手。
然後又道。“其實我對雲西樓的感受……第一眼，他就不是我的少年。”
“但是我得讓我自己覺得他是，只有他是那個少年，我們才能和他扯上關係。”
“但是要說真實感覺，我就覺得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不小心靠近會沒命的那種，所以得引起他的好奇，或者說，得證明自己有價值，才能待在他身邊。”
這話就像是在暗示容靈月，能夠安全在雲西樓的身邊，完全是因爲容靈月有價值。
或者說容靈月引起了雲西樓的好奇。
“是嗎？我到是沒有這樣感覺到過，可能他對我有些不一樣。”容靈月很輕巧的否定了明心歡的話。
又繼續說道。“不過說到這個，我到是想起來之前你說你的變化，是因爲你的異能，分化出兩種性格。”
“可是我卻記得雲哥哥跟我說，你的身體裏，不是兩種性格，是兩類人……”
明心歡突然臉色一變，冷然的盯着容靈月。
“你想說什麼？”
容靈月搖頭。“我當時沒有聽明白，什麼是兩類人。”
“現在我在想，我可能有點明白了。”
明心歡突然站了起來，正對着容靈月。“明白什麼？”
“你不是明心歡吧！”容靈月看到明心歡有些激動的模樣，還挺開心的。
她也站了起來。
畢竟她不喜歡這樣仰視別人。
她還拍了拍屁股後面的灰塵，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
“我不是明心歡？我是誰？”明心歡失笑，似乎是被容靈月給氣笑了。
“你是誰，我還沒有猜到，但是你不是明心歡，原來的明心歡……怕是死了吧！正好藉助了雲西樓的那個力量，你之前暈迷了那麼久，其實就是在掙這個身體吧。”
容靈月並不太確定，但是沒關係，她可以亂猜啊。
只要想的多，總能猜對的。
“你這話實在是太可笑了。”明心歡臉色不太好，但是看起來表情還算正常。
容靈月也不知道她猜對沒有，但是她現在非常堅持自己的觀點。
“那就當我說了個笑放給你聽吧。”
“但我堅持我的觀點。”
容靈月說完之後，又看向祭祀老頭，“時間應該到了，我不能再坐在這裏等死了。”
明心歡伸手拉了一下容靈月。“等一下。”
“怎麼了？你要承認我的猜測？”容靈月卻故意刺激明心歡。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說，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出口。”明心歡看了一眼祭祀老頭。
發現祭祀老頭也非常意外的看向她。
顯然不知道，明心歡居然會知道出口。
“你挺厲害的，祭祀老頭子不知道，你居然會可能知道。”容靈月這話不是嘲諷，是純屬真心誇她。
“我研究過很多這方面的知識，可能會有點用吧。”她走到了那些畫面前，然後看着那些畫在那裏動摸西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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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看起來好像是真的能找到出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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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靈月盯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向寧走到她身邊問她，“你剛纔那個話是什麼意思？是嚇人的，還是認真的？”
“自然是認真的。”容靈月雙手抱胸，微微側頭與向寧小聲說話。
“那她會是誰？”向寧不解。
“你覺得她與以前有何相似之處嗎？或者應該說，你沒有發現她不對勁嗎？”容靈月問向寧。
畢竟無人區的其他人，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還會可能以爲她是在沒事找事。
“是有些不對勁，以前的明心歡……不曾這樣利落過，但是她的確從小，就被當祭祀培養的，我聽說有很多人都覺得她不適合當祭祀。”
“但是你也知道那祭祀老頭在族裏的地位，他說適合，其他說不適合的人，也不敢再跳啊，只能接受。”
“後來我倒是覺得明心歡的性格挺好的，要是當了祭祀說不定族裏能更穩定一些……”
說到這裏，向寧停頓了一下。
將容靈月又往邊上拉了拉。
“怎麼了？”容靈月不明白他怎麼了。
像是要跟她說什麼祕密似的。
“你這樣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一件事。”向寧看了看四周，只有他們兩人。
其他人離的遠，他們說的低的話，他們聽不清的。
“什麼？”容靈月有感覺，是跟明心歡有關的。
“明心歡那會小時候就被祭祀帶着身邊教養，但是不進祭祀的那個屋子，在另一屋子裏，我那會好奇，還去偷偷看過，有次夜裏，我聽到明心歡的尖叫，很痛苦似的。”
“明心歡那會纔多點大啊，我還在想這個老頭子挺變態的，居然虐待女孩子，不過我是不會管他們這個閒事的。”
“可是我更奇怪的是……第二天見到明心歡，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我還試探過她，她根本不記得昨晚上自己尖叫過，後來因爲事情多，我就將這事給忘記了。”
“被你這樣一說，我到是又想起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