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老頭有些爲難的表情。
顯然是不太想說。
但是看着向寧和容靈月這惡狠狠的想要弄死他的表情,他也就點了頭。
“當時所有的實驗對象都在這裏……”
向寧氣的直喘粗氣,想弄死這老頭子。
被容靈月拉了一下。“那個暗道的另外幾個出口是什麼?”
“……”祭祀老頭沒回答她。
“爲什麼那麼快你們就找到我們?是因爲你知道其他的叉口根本走不通,還是別的原因?”
容靈月可記得當時,她在叉口都弄混了的。
“我就是憑感覺猜的……”祭祀老頭隨口就來。
容靈月呵了一聲。
“不願意說就算……反正我也不怕這些東西來找我,畢竟也不是我把他們弄成這樣的。”
說着就要開炸。
明知道容靈月是在威脅他,可是他也沒辦法,還只能說。
“那幾個口子根本不通,裏面只是放的一些實驗用品而矣,我想就是你們進去那幾個口子也出不去的,不如來這個口子找找。”
可是人一但說謊,那麼就會有無數的謊話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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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剛纔說了,這裏沒有出口的。”容靈月突然笑了。
“你現在又怕我們從這裏跑了?你不覺得衝突嗎?”
聽了容靈月的話,向寧就明白了,是個老頭子在說謊。
“你又在說謊,這地方是有出口的!”
祭祀老頭一愣。
容靈月嘖嘖了兩聲。“要是這裏沒有出口,我們轉個幾圈,不是還得再轉回去嗎?所以你說,你怎麼那麼愛說謊呢?”
老不死的東西。
“……”祭祀老頭被懟的無話可說。
實在是暈了。
“要是你給我們出口,我就出去,你是不給,我就炸出去……”容靈月的黑藤掠出,又將炸藥裹起來向着一側的洞壁而去。
“你不能炸,炸了,那些東西會跑出去的,不可以。”祭祀老頭有些慌了。
“你不是說他們出不去嗎?你不是他們說喜歡黑暗的地方嗎?而且這個地方,我們上次進來過,當時就有出口,如果他們真的能出去,當時怎麼不出去?”
“你又……在說謊了?”
最後幾個字,容靈月一字一頓,說的極慢。
表情裏帶着疑惑和不解。
這是要他給一個解釋。
“他們原本是出不去的,因爲他們被鐵鏈鎖着,可是……後來就不行了,鐵鏈斷了,鎖不住他們了,他們就在這暗道裏四處……躲藏,黑暗中,他們大多都是沉睡,可是你一但炸了。”
“就會炸醒他們,他們要是醒過來,就會攻擊人類的。”
祭祀老頭被逼出真話。
容靈月卻覺得心下一涼。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知道,人和植物是無法融合的,融合後他們不僅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會主動攻擊人類,你卻還要堅持這個實驗,到底是誰瘋了?”
容靈月不明白了。
這些人腦子裏有毛病嗎?
爲了一些不可能達到的事情,卻犧牲這麼多人力物力,到底能得到什麼啊?
“我只是還沒有做到這個實驗,只要實驗完成了,那就沒事了……”祭祀老頭很堅持自己的理論。
無論別人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
容靈月已經放棄和他說道理了。
“那大家就誰也別想好過,一起死在這裏好了。”容靈月控制着黑藤已經靠在洞壁口了。
“別炸,我是真不知道洞口在哪裏,但我知道這地方的確是有洞口的,可是並不經常出現……可能需要從外面打開,或者怎樣的。”
“我發誓,這次我說的真話,絕對沒有騙你,如果有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能讓祭祀說出這話,顯然是真話。
可要從外面打開?
上次的確他們是從外面打開的。
向寧向容靈月點了點頭,表示他也相信這件事。
而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外面的景三將機關打開,可是……怎麼可能讓景三打開這個機關。
可是讓他們跟祭祀老頭他們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一時之間,容靈月也沒有想好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聲鐵鏈聲響起。
這一次不再是容靈月一個人聽見了……
“我聽見了。”向寧第一個回覆容靈月,因爲他看到容靈月看向了他。
“這次不是你一個人聽見了。”
容靈月點頭。
的確是鐵鏈在地面拖動的聲響。
而最怕的人居然是祭祀老頭,他縮回了人羣的中間,似乎是怕這些人會害他似的。
“你怕什麼?”容靈月看向那祭祀老頭,覺得好笑。
居然……有這樣的老頭。
真是讓人厭煩。
“我沒怕。”祭祀老頭嘴還挺硬。
“我好像聽到的鐵鏈聲越來越響了,你說鐵鏈斷了,這些東西在沉默,你猜,他們現在有沒有睡醒?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記性……會不會……來找當時害他們的人報仇。”
容靈月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可怕。
再配上這鐵鏈的聲響,有些詭異。
無人區那邊的人也做起了防備。
容靈月這邊也有兄弟,將葉二給背上了,以準備隨時跑路。
畢竟這聲響越來越近了。
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撲向了無人區那邊的幾個火把,將原本還有些亮的光給撲滅了。
再緊接着就是慘叫聲。
容靈月迅速的將手中的手電筒給關掉了。
這些怪物也許是喜暗,把人會優先撲上帶光的東西。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鐵鏈聲。
容靈月將人圍在一個圈內,又喊了一聲。“別動……放低呼吸。”
大家現在都聽容靈月的話。
包括無人區那邊的人。
黑暗中,容靈月感覺到有個影子撲到了自己的身邊,還聞了聞味道。
還有那個冰涼的東西摸上了自己的臉,軟軟的……帶有一絲粘性。
容靈月也有些緊張,加上黑暗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下意識的就會對於未知生物產生一些恐懼。
她控制着自己身體和氣息。
儘量當着這些東西不存在。
之後就能感覺到身邊四周有好幾個影子帶着鐵鏈聲在遊蕩。
不是說鐵鏈斷了嗎?
是怎麼斷的?爲什麼他們走路間還有鐵鏈的聲響。
容靈月非常奇怪。
但現在也不是提問題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靈月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才覺得好像四周安靜了下來。
但是容靈月也沒敢開手電筒。
而是繼續觀察四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