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江澤度眸色蘊滿笑意。
“沒有？”
男人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像對待小朋友一樣，“哥哥可是給你當了兩年的家庭老師，還是很瞭解你的。”
“你這個嘴撅的，不就是不樂意？”
江澤度對於季蘇爾的小脾氣一點也不在意。
這丫頭小時候可調皮多了。
比男孩子還要皮。
“走吧，今晚陪哥哥喫頓飯。”
“喫飯？”
季蘇爾急忙跟在江澤度身後，“不是說回家嗎，怎麼去喫飯？”
江澤度突然停下來。
季蘇爾腳步剎不住，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揉了揉自己微酸的鼻子。
江澤度面容帶笑，“冒冒失失。”
季蘇爾：“……”
什麼。
明明是他突然停下來的。
“怎麼，這麼久不見，跟哥哥喫頓飯都不樂意？”
男人看着她。
季蘇爾低頭，咕噥，“沒有。”
“沒有就走吧。”
出了醫院上了車。
季蘇爾繫好安全帶，身旁的江澤度轉眸問道：“想喫什麼？”
“都行。”
“嗯，你一向不挑食，小時候連泥巴都喫。”
季蘇爾炸毛，“我哪有喫過泥巴？”
“是嗎，是誰天天放學跟一羣男孩子去玩泥巴，還請我吃了一頓泥巴晚餐？”
季蘇爾：“……”
好像是有這回事。
那時候她才十歲。
就喜歡玩。
那時候她就跟一羣小夥伴玩爸爸媽媽的遊戲，用泥巴做食物。
做了全家宴。
確實還請江澤度吃了。
嗯。
假裝喫那種。
季蘇爾真想把頭塞到車輪底下。
太丟臉了。
她那時候都十歲了。
怎麼會玩那麼幼稚的遊戲？
爲什麼爸爸媽媽不攔着她點？
丟人。
真丟人。
瞥見女孩神情各種變化，江澤度的心情很好。
小姑娘。
逗逗還是挺好玩的。
季蘇爾對喫的沒有太多的要求，江澤度就帶着季蘇爾去自己經常喫的西餐廳。
兩人點餐後等着。
八年不見，季蘇爾也長大了。
她也不知道跟江澤度說什麼。
反而是江澤度主動問她近況，她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小蘇爾，你怕我？”
忽然，季蘇爾擡頭看向江澤度，她摸了摸鼻子，“沒有呀。”
“那怎麼不敢看我？”
江澤度發現季蘇爾一直迴避他的眼神。
“不是。”
是太久不見了。
季蘇爾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就是很久不見了，還沒習慣。”
聞言，江澤度挑眉。
“看來，哥哥要多約你喫幾頓飯才能熟悉回來。”
多約她喫飯？
別…了吧。
“上次回去，找到我送給你的禮物了嗎？”
“找到了。”
江澤度：“八年過去，你應該不喜歡那個禮物了，真可惜。”
還以爲給了女孩一個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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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禮物都沒拆。
“沒有，我挺喜歡的。”
季蘇爾是真的挺喜歡的。
最近都在抱着它睡覺。
但這件事不能讓江澤度知道，不然一定會笑她的。
“怪不得當年一直沒有等到你的電話。”
季蘇爾看他，“你在等我打電話給你嗎？”
牛排來了。
江澤度邊切牛排邊說：“當然，不過很可惜，你沒有打給我。”
“我在心裏想了很久。”
“在想，小蘇爾可真沒良心，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哥哥。”
又說她沒良心。
“那你回國也不是沒來找我。”
季蘇爾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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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澤度微怔。
想了想。
語調輕鬆的說道：“好像也是。”
“哥哥的錯。”
“小蘇爾別生氣。”
一塊塊切好的牛排推到季蘇爾的面前，“喫吧，八年不見，你怎麼變的這麼瘦，看起來像營養不良。”
“我不瘦，身材剛剛好。”
江澤度：“胖一點更好看，相信哥哥眼光。”
纔不相信。
喫飯時間，江澤度沒有說話，季蘇爾也默默喫東西。
喫飽喝足以後，江澤度準備送季蘇爾回來。
兩人準備離開時。
一道聲音傳來。
“表哥！”
江澤度回頭看，一個男生跑過來。
“表哥，你也在這裏喫飯，好巧。”
男生憨憨的，又看到江澤度對面的季蘇爾，睜大眼睛，“表哥，她不會是我表嫂吧？”
“胡說什麼？”
江澤度聲音涼涼的，“她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妹妹，年紀比你還小一點，再敢亂說話，把你牙拔了。”
薛亦之捂緊自己的嘴。
表哥真是的，總是想把他的智齒拔了。
薛亦之歉意的對季蘇爾說：“不好意思，我剛剛胡說八道，你別在意。”
季蘇爾點點頭。
突然。
薛亦之盯着季蘇爾看：“你是不是也是京都大學的學生？”
“是的。”
“好巧，我也是，我好像見過你。”
季蘇爾疑惑，“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好像你也參加了學生會，對不對？”薛亦之笑着說：“我也是學生會的一員，我見過你，但是後來沒見過你了，你退會了嗎？”
“對。”
季蘇爾剛上大學的時候幹勁十足，什麼協會都想參加。
但是她發現，她還是適合當鹹魚。
什麼協會都退了。
薛亦之直接坐到江澤度身邊，嘰裏呱啦的跟季蘇爾聊起來。
兩人同齡，又是一個學校的，聊完這個聊那個。
身旁的江澤度變成了背景板。
看女孩跟薛亦之說話那麼開心，江澤度揪了揪薛亦之的後頸，“說的沒完沒了了是吧？”
薛亦之痛的回頭，“表哥，我跟蘇蘇聊會兒天嘛，大家都是同學。”
蘇蘇？
剛認識就叫的這麼親密？
江澤度眼眸一暗。
“我要送小蘇，回家了，你也趕緊滾。”
“回家？”薛亦之跟着起來，“表哥，我沒車，你也送我回家吧，剛好我還可以跟蘇蘇多聊一會兒。”
“你說對吧蘇蘇。”
季蘇爾對薛亦之的感覺挺好的。
她點了點頭。
江澤度：“……”
黑臉。
男人在前面走，薛亦之跟季蘇爾跟在身後，薛亦之嘴巴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季蘇爾被他逗笑，時不時發出笑聲。
然後。
上車的時候，兩人還坐在後座。
江澤度：“……”
很好。
把他當司機了是不是。
身後的兩人還在聊天。
開車到半路的時候，薛亦之拿出手機加季蘇爾的微信，“蘇蘇，加個微信吧，以後一起出來玩。”
季蘇爾當然沒拒絕。
加好友成功以後，薛亦之突然問道。
“蘇蘇，你有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