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賀天眯了眯眼睛,道:“去抓季風衍和徐執柔。”
他就不信了,季風衍和徐執柔在他手上,無論是季家還是徐家,誰敢輕舉妄動。
“他們…”回答的人沉默了一會,最終低着頭道:“已經不見了。”
“什麼!?”季賀天大喫一驚,山莊的出口除了入口那個都極其隱蔽,其中還需要開啓機關,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季遇!
季賀天忽然就反應過來,自己被季遇騙了。
或許季遇說的是真的,他手裏的股權也是真的,他用山莊的線路圖和季風衍交換了股權,跑到a市入駐季氏。
而他,被季遇留在山莊等死。
季賀天臉上的肌肉開始抖動,眼睛充血,氣得彷彿要昏厥過去。
他一直都知道季遇是頭狼崽子,但沒想到,居然能這麼狠,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都可以放棄,連他這個爺爺,都可以放棄!
怪不得他敢違抗他將季晚藏起來,怪不得他敢對荒鬥下手。
原來這一切原因,都是因爲在季遇的計劃中,他已經是個死人!
季賀天將五個出口處的位置和機關告訴身邊的人,恨聲吩咐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抓回季風衍和徐執柔,如果只能抓回一人,抓徐執柔!”
只要有徐執柔在,就不怕季風衍不來!
季賀天吩咐完,眯着眼睛,咬牙切齒:“還有季遇,讓所有人從季遇的身邊退回來!誰將季遇抓回,誰立功,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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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爲什麼外敵來犯季賀天不僅不讓季遇帶着人回來還要分散人手去抓季遇,但他們什麼都沒問,領命後分散裏離去,各自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季賀天起身看着不遠處因爲爆炸而引起的火災,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依舊有人陪在季賀天身邊,斟酌了許久,上前一步道:“老爺,我們先躲起來吧,這次上山的人太多,可能我們留在山上的人手抵擋不住。”
季賀天回頭,閉了閉眼睛,不甘的點頭,“走吧,去時秋的房間。”
季時秋緊鎖的房間下,是一條長長的隧道,出口是一個懸崖處,但懸崖邊上有他讓人開闢出了一條隱蔽的小道可以直通山下。
這個出口,連季遇都不知道。如今季賀天懷疑季遇和季風衍聯手,他只敢走這個季時秋房間的通道。
山莊中衆人的尖叫聲絡繹不絕,紛紛亂跑。季賀天當作沒看到一般,徑直往山莊深處走。
越谷忍發現了季賀天,跑到他的腳邊跪下,“求您帶我一起走吧,我不想死。”
季賀天看着越谷忍,想到季遇違抗他的命令不殺季晚,想到荒鬥慘死的樣子,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越谷忍身上,狠狠一腳踹到越谷忍肩膀上,
“廢物!讓你們侍候季遇這麼久,連季遇的心都抓不住!”
季時秋性子冷淡,他不擔心,但季遇不一樣,爲了不讓季遇以後隨便被女人勾走,季賀天在季遇青春期就給他安排了不少女人。
他本以爲這樣能穩住季遇,但這麼多女人,都擋不住一個季晚!
如果不是因爲那小子對季晚有心思,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違抗他留着季晚的命?他甚至懷疑,季遇這麼輕易和季風衍合作,就是季晚吹了耳旁風。
還想着綁了季晚,是對季風衍的一個威脅,沒想到季遇卻自己把自己陷了進去。
混賬!都是混賬!
這些女人更是混賬,一個有用的都沒有,陪在季遇身邊這麼多年,連季遇的一點憐惜都得不到,成爲季遇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越谷忍捂着肩膀吐出一口鮮血,眼睜睜看着季賀天越走越遠,心底一片絕望,眼裏涌現出淚水。
季賀天被人護着一路順暢無比的走到季時秋的屋子,驚訝的發現房內的機關已經打開了。他看着入口沉思了一會,問:“通知我們的人去接接應了嗎?”
“已經通知了,很快就到。”有人回答。
季賀天哼了哼,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走,那就比比看,究竟是我們的人更快還是季風衍的人更快!”
他倒是萬萬沒想到,那麼多出口,季風衍和徐執柔居然選擇了一個季遇不知道的,這樣看來,他們果然是有點本事的,居然能在這麼短短時間內找到這個出口。
隧道內很黑,勉強還算乾淨,一次只能一個人通過,時不時就有灰塵渣土掉下來。
“季賀天窮到這種地步?連隧道都不知道好好修整一下!”季風衍將掉落到後脖頸的一粒土塊掏出來,氣憤的吐槽着。
徐執柔無奈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是逃命用的,他整那麼華麗做什麼?”
“真不懂得享受。”
“快閉嘴吧,剛剛的岔路口已經走錯了一次,這次再走錯,我們都可以原路返回了。”
破壞機關就用了不少時間,隧道內又不少岔路口,季風衍和徐執柔一開始選擇了左邊,結果發現是死路,退回來重新走,如果一會還走錯,浪費這麼多時間,他們還不如原路返回,好好躲着等自己的人打上來。
被徐執柔一兇,季風衍立馬乖了,撇撇嘴,老老實實的跟在徐執柔身後。
他們本來打算從大門衝出去,結果發現季賀天對山莊的部署比較嚴密,他的人衝上來需要不少時間,爲了防止再次落入季賀天手中,他們兩人才決定從逃生路口出去後再找自己人會和。
如果季風衍早知道季賀天的逃生路口這麼寒酸,他說什麼也不願意帶着徐執柔過來遭罪,再不濟,重新想一個計劃不就好了,纔不要徐執柔跟着他受苦。
不過現在人都在裏面了,再說什麼都沒用,季風衍能做的只是儘量不讓土塊灰塵掉落到徐執柔身上。
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道亮光,路也漸漸寬敞起來,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走,季風衍走到徐執柔身邊,牽起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出口是一個被炸開的大洞,有一個大大的石頭堵住,需要爬上去,上面有隱天蔽日的枝蔓遮擋着,增加了這個地方的隱蔽性。季風衍率先爬上石頭,然後伸手拉着徐執柔上來。隨後,季風衍徒手將枝蔓扯斷,外面的陽光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