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會所?
邢宇詫異的看着白苓,“確定去那?”
暗夜會所是白爺的地盤,白小姐怎麼想着要去那裏了?
白苓挑眉,十分冷漠的看着他,“有問題?”
她的眸光似一道冰冷的利劍,看得人心裏發憷,邢宇急忙收回目光,“沒有,我馬上送您過去。”
一路上,邢宇時不時的看坐在後面的白苓,對方一言不發,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勢,就像是地獄裏的修羅。
他從未見過白苓這個樣子。
車子行駛到暗夜會所。
白苓推開車門,冷冷的吩咐,“你在樓下等我。”
“白……”
邢宇剛想叫住白苓,告訴她暗夜會所沒有邀請函是進不去的,就看見她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門口的守衛居然沒人攔住她。
邢宇瞪大了眼,眸光暗轉。
白小姐究竟是什麼人?
爲何能自由的出入暗夜會所?
這裏的看守極其嚴格,就算是傅爺要進去,也得經過主人的同意,白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白苓進入會所後,直接上了電梯,按了二十八樓。
剛下電梯,一羣人正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在最前面的人看到白苓,噗通一聲跪下,“白爺!”
白苓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去了一間寬闊的房間。
身後的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前面的兩個額間都滲出了些汗水。
他們緊隨其後。
房間門關上,幾人再次跪下,其中一男人開口,“對不起,白爺,是我的疏忽,我沒料到苗家擅自買了槍。”
說話的男人叫喬森,是地下世界的二把手,只聽白苓一個人的調遣,手下掌管幾萬人。
是地下世界人人都要尊敬的叫一聲的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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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三十多歲的年紀,跪在白苓面前顫顫巍巍的,他太瞭解白苓的脾氣,別看對方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狠起來,絕對超出常人的折磨。
白苓其實很好說話,但在原則問題上,她絲毫不退讓,也從不容忍任何人破壞她的原則。
不能私自配槍,是白苓的規矩,也是地下世界的規矩。
可苗家,破壞了這個規矩,還差點殺了白爺,這是他必須要擔的責任。
白苓雙手插在兜裏,神情冰冷,她環視一圈,沒找到她要找的人,“薛城在哪?”
“他去處理苗家了。”喬森畢恭畢敬的。
白苓從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出來,喝了一口,淡淡的說,“給他打電話,別碰苗家,我親自去。”
喬森倒吸一口冷氣,白爺親自出手,這事就很嚴重了。
但喬森不敢說什麼,只能應道,“是。”
白苓一口喝完啤酒,冷冷的看着喬森,“有人破壞規矩,就要有人承擔後果!”
喬森身體一震,“是,我領罰,任憑白爺處置。”
“我沒閒功夫處置你,自己去刑堂領罰。”白苓把啤酒扔進垃圾桶,“安排人保護我奶奶,她若再出事……”
白苓話還沒說完,喬森立馬道,“白爺放心,我用性命保證,陳奶奶不會再有任何事。”
白苓點了點頭,“走了。”
喬森詫異的看着白苓,這就走了?
這不太不像白爺的風格!
以前出了這種事,他們絕對要在牀上躺個幾天,今天居然就輕描淡寫的,讓他自己去領罰,其實她並沒有想着懲罰他們?
喬森不知道的是,自從白苓跟傅琛在一起後,她身上的戾氣一點點的少了。
這些打打殺殺對她而言,沒意思。
只要別人不惹她,她幾乎不惹麻煩,可苗家,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白苓剛走到門口,門忽然被推開,一個手下進來,看到白苓也在,直接走向她,“白爺,外面有兩個人要見你。”
“是誰?”白苓有些意外。
能到這裏找她的,沒幾個人。
“不知道,他們有一個人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想尋求白爺的幫助,他們好像是被人追殺,一路逃到歷城的。”手下老實回答。
白苓沉默片刻,道,“既然進了歷城的地盤,就保下他們,找幾個人送他們去醫院,護他們安全回家。”
“是。”手下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白苓也沒多待,跟着手下一個電梯下去。
白苓走到門口,就看見顧晨皓一臉焦急的站着,擰了擰眉,她本不想搭理顧晨皓,但他是傅琛的人,就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
“白小姐?”顧晨皓驚訝的看着白苓,“你怎麼從這裏出來了?”
“辦點事。”白苓淡淡的回答。
這時,手下跑了過來,疑惑的看了眼顧晨皓,然後對白苓說,“白爺,就是他們兩個要見你。”
傅琛在車裏,白苓並沒有看到他。
聞言,眸子一縮,看着顧晨皓,“怎麼回事?”
顧晨皓被手下那句‘白爺’給弄懵逼了,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壓根沒聽到白苓的話。
白爺?
怎麼可能?
他聽錯了?
白苓怎麼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白爺?
那可是A市和歷城地下世界的統治者,一個十九歲的小女孩?
不可能!
他一定聽錯了!
“白,白小姐?他剛纔叫你?”顧晨皓想親自證實一番,儼然忘了身受重傷的傅琛。
白苓臉色一沉,沒什麼耐心的開口,“我問你發生什麼事了?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她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如同臘月天裏寒冰霜,刺骨的冷!
顧晨皓嚇的一個哆嗦,“傅爺毒發,又受了槍傷……”
白苓面色一變,顧晨皓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直接拉開車門。
車裏的傅琛呼吸微弱,俊臉慘白的像一張白紙,白苓探手給他把脈,神情一緊。
該死的!
他只有一口氣了!
她拿出銀針,封住傅琛的心脈。
片刻後,她看着顧晨皓,“怎麼受的槍傷?”
“這……”顧晨皓猶豫着要不要告訴白苓實情,可一看她那張冷入骨髓的臉,就嚇的什麼也不管了,“我們去A市辦事,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仇家,傅爺的毒又碰巧發作了,我們三個人不敵,傅爺爲了護我們,受了槍傷!”
“江時越在哪?”既然三個人,只回來了兩個,那麼江時越呢?
白苓身上的氣勢慢慢的變了。
江時越雖然嘴碎,但已然把她當做了自己人,她的人,誰敢動,她就滅了誰!
“在城門口,仇家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