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
頭也沒有回,卻在鏡子裏面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她的紅脣輕啓:“你可別誤會,我剛纔在飯桌上說的那些話都是應付我哥哥的。我和你之間該是什麼還是什麼,以後結了婚住外面的房子,我們之間除了正常的義務之外,都不能干涉彼此。”
她有些傲嬌。
現在回想起在餐桌上的那些話,有點難爲情。
卻又不想在謝敘白面前露怯。
“以後我們一起演戲的機會還多的是呢,你在我哥哥面前要表現得誇張一點。要是不知道怎麼演,那就學學我哥哥是怎麼對我嫂子的。”
謝敘白沒有不應的,便說道:“好,我會好好學習的。”
霍思嬌很滿意他的表現,看着他那張典雅有氣質的臉,瞬間覺得也沒怎麼虧嘛。
她又想到這裏是女洗手間,於是再次提醒道:“你趕緊出去,要是有人進來看到你。肯定會誤會你是變態的!”
“這裏不會有其他人來,頂層是我們謝家自己人的包房。”
“那也是女洗手間。”
霍思嬌拿出包裏的口紅,對着鏡子補妝。
謝敘白走到了她的身邊,鏡子裏面倒映出了兩個身影。
很是般配。
“你怎麼還不走?”
“塗出來了。”
謝敘白伸出手,手指在她的脣角擦了擦。
指腹上沾染着淡淡的紅色,口脂散發着很特別的香味。他不用湊近,也能聞到。
這舉動過分璦昧。
霍思嬌的目光有些閃爍。
她手裏捏着口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啊?”
霍思嬌半晌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嚥了咽口水看着他。
謝敘白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做這種舉動,真的很璦昧嗎?
他很淡定地說道:“擦口紅,怎麼了?”
“我自己會用紙巾的。”
“我想替你擦,不可以嗎?”
霍思嬌的俏臉都皺成了一團,“我能說不可以嗎?”
“不能。”
謝敘白抽出了一張紙巾,將指腹上殘留的口紅全都擦了個乾淨。隨即將紙團丟進了垃圾桶裏。
“謝敘白,你這樣做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我們……”
“我們有什麼不能被誤會的呢?”謝敘白走近了兩步,更加逼近霍思嬌。
霍思嬌往後退了一步,大腿幾乎是抵到了洗漱臺上。
退無可退了。
她看着謝敘白,腦袋嗡嗡的。
忍不住緊緊抿着脣,很是緊張。
她伸出手抵在了謝敘白的胸膛上,“你……你別再靠近了。”
“協議上,你說是要履行夫妻義務的嗎?你說可以接受。”謝敘白的眼神很沉靜,沒有一點讓人不舒服的。
彷彿只是在探討一個很正常的問題。
“我是說過可以接受!但是……”
謝敘白突然靠前,俯身覆蓋在她的紅脣上。霍思嬌嚇得往後靠,身體都彎成了一個弧度。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面白如玉。
紅脣上的觸感很奇怪,心裏頭有點慌亂又有些期待。
她的手指忍不住都握成了拳頭,脣肉的觸碰,真的有些觸電的感覺。
讓她想起了關家訂婚宴那一碗,還有在他公司的時候。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
霍思嬌感覺神經末梢都傳遞着一種愉悅的信息,她伸出手扯住了謝敘白的領帶。
緩緩閉上了雙眼。
謝敘白的親吻技巧並不熟練,他在慢慢探索,一點點加深。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真的有無師自通的天賦。
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一陣一陣地鑽進了她的身體裏。
酥酥麻麻的。
誰說檀香會讓人沉靜。
明明讓她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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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過了很久很久,霍思嬌才鬆開了手。
睜開眼睛看着謝敘白。
她搶先開口:“你怎麼突然親我?”
“就是想親你了。”
“你倒是坦誠,男人是不是都和你這樣一本正經其實是個悶騷的?”謝敘白看着多像是個君子呀。感覺將他和女色聯繫在一起,都是褻瀆。
“也許。這個問題你或者可以問問你哥哥,他在你嫂子面前也不可能這麼正經。”
霍思嬌瞪了他一眼,嘴脣還是麻麻的。
“我們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
謝敘白盯着她的紅脣說道:“再補個口紅吧,看着有點明顯。誰都知道我們出去做了什麼。”
“你……”
“你該適應。”
謝敘白很平靜,“以後會有更多。”
霍思嬌的腦海中劃過一些很過分的畫面,讓她面紅耳赤甚至可恥地生出了一股期待。
真是要命!
她的餘光瞥過謝敘白的身體,心想這男人脫了衣服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有沒有腹肌呢?
謝敘白非常敏銳:“你在看什麼?”
霍思嬌搖了搖頭:“沒有。”
她的耳朵發燙,要死!
怎麼一張利嘴在謝敘白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呢。
霍思嬌連忙補了補口紅,連忙收拾了東西走出洗手間。
謝敘白眼底閃過了然,嘴角含笑跟着她走了出去。
兩人匆忙進了包廂。
裏面的交談停了下來。
“敘白,嬌嬌。你們怎麼出去那麼久?我們大家都快要喫得差不多了。”
謝景初笑着問道:“哥,後廚的大菜準備好了嗎?今天這一頓還上嗎?”
一桌人都知道他們是在一起的。
霍思嬌臉頰發燙坐在了喬惜的身邊,“嫂子……”
喬惜給她使了個眼色,點了點脣。
“口紅又溢出來了?”
又?
這句話是不是透露了太多的信息。
“不是。”喬惜壓着聲音說道,“謝敘白的嘴脣。”
“啊?”
霍思嬌下意識地看向謝敘白的嘴脣。
紅紅的。
他原本那張俊臉竟然還透着一股靡麗。
她的口紅都沾在了他的脣上了,他竟然沒有一點察覺,居然還在聊天。
霍思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們在外面……”喬惜比了一個姿勢。
很璦昧。
霍思嬌抿了抿脣,她只祈禱不要有太多人發現這種不對勁。
當然也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喬惜能夠注意到這種細節。
她雙手合十,暗暗祈禱。
但是催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謝景初靠在椅背上,喝着香檳。眉眼帶着一股子聰明勁兒,“哥,你嘴巴怎麼這麼紅?去後廚偷吃了大菜?”
包廂裏。
瞬間寂靜無聲。
好多雙眼睛都盯着謝敘白莫名發紅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