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兩條胳膊打了石膏板,人癱坐在沙發上,靠着沙發,臉色蒼白。
秦總的老婆範芳女士跑進來,心疼的眼眶微紅:“天殺的,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把我兒子打成這樣。老秦,你怎麼還站在這裏,還不趕緊給這個人抓起來!”
秦朗欲言又止,所有的話語都化爲了一聲嘆息。
範芳生氣的質問道:“老秦,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難道不想幫他報仇嗎?你別告訴我他的兩條胳膊是他自己摔的!”
範芳氣的怒視着秦總,用眼神盯着他,彷彿在說:你看我信不信就完了!
秦總也很生氣,身體裏蘊藏着滔天大怒,在這一刻徹底發泄。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幹了什麼事?看到外面的天嗎?是不是快要亮了?天亮了,我們秦家就要破了!”
範芳:??
範芳從慈母變成了虎媽,憤怒的質問道:“秦朗,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秦朗:“……”
他以爲範芳來到之後肯定會幫他出一口惡氣。
結果他沒等到不說,還被犯法河東獅吼了一頓,他的命也太苦了吧。
秦朗非常生氣,他也很無奈啊,他纔是最可憐的那個啊!
“媽,你都沒問怎麼回事,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也想把我趕出秦家嗎?”
範芳被噎,語氣透露着些許的無奈,坐下來語重心長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一說。要是你爸做得不對,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於是,秦朗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避重就輕,推卸責任。
秦總聽的都要笑出聲了,上去就是一腳。
秦朗疼的嗷嗷直叫,生無可戀的眼神,好像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範芳沒有相信秦朗的話,而是將視線看向秦總。
“老秦,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朗:??
秦朗:“媽,既然你不相信我,爲什麼還要問我?我說的口乾舌燥,你一個字都沒信?”
範芳:“你爸臉色鐵青,如果你說的很對,他也不會用這種眼神看你。”
秦朗:“……”
紈絝子弟秦朗,栽了一個大跟頭,現在沒有人相信他,他的信譽度在父母面前幾乎爲零。
秦總坐下來,經歷了這件事,一夜之間老了好幾歲。
“他得罪了厲先生的太太。”
範芳:“哪個厲先生啊?厲天鴻嗎?他不是老婆死了孩子不是親生的也跑了嗎?他又娶了一個太太?”
秦總:“……”
範芳不以爲然的態度,讓秦總有點惱火。
“我說的是厲天鴻的兒子厲夜寒,這位厲先生!”
範芳的表情,一瞬間有了變化,從不解到震驚再到憤怒。
範芳尤爲惱火,上去給了秦朗一腳。
秦朗:“……”
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他?
秦朗疼的懷疑人生。
“媽,你爲什麼要踹我啊?”
“我爲什麼踹你,你心裏沒點數嗎?你怎麼能得罪厲先生,你得罪誰不好,你去得罪厲夜寒,你腦子進水了嗎?我看你是好日子過多了,不知道珍惜。從明天開始,哦,從現在開始,停掉你所有的信用卡,沒有錢,你肯定浪不起來了!”
秦朗:“……”
“你們還是我親爸親媽嗎?我是從垃圾堆裏撿回去的吧?”
範芳:“呵!如果真是從垃圾堆裏撿回去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能把你重新扔回垃圾堆裏!”
秦總:“明天一早,你跟我們一起去給厲先生厲太太認錯。他們不原諒你,你就跪在厲家門口,風吹日曬雨淋。”
範芳:“負荊請罪吧,這樣顯得重視一點。”
秦朗:“……”
“我的胳膊廢了,怎麼負荊請罪啊。”
秦總:“負荊請罪也不需要你的胳膊,你只需要配合我,跪下來就行。”
範芳:“就這麼定了,我去買荊條。”
秦朗:“……”
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就替他做了主,他真的好可憐。
……
南喬沒想到,一覺醒來,還能看見佑人的腹肌。
事情是這樣的,秦總帶着負荊請罪的秦朗來給南喬還有厲夜寒道歉。
範芳沒有來。
問就是嫌丟人,不想來。
秦總想說:我也嫌丟人,可是我沒辦法。
秦總查到厲夜寒娶了白家新找回來的千金小姐,特地帶着秦朗來到白家道歉。
秦朗被綁住,露出結實的胸肌,分明的腹肌,不得不說,秦朗的身材挺好。
厲夜寒:“喬喬,他的身材比我的還要好?能讓你目不轉睛的看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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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醋的聲音響起,南喬趕緊轉移視線。
“不,你的身材比他好,還得是你的身材。”南喬笑銀銀的說道。
“秦總挺會來事,也能下得去狠手。你看看秦朗被綁的,我還以爲他想色佑呢。”
把秦朗拉出去,都能拍大片了。
厲夜寒臉色鐵青,走出去見了秦總。
秦總看見厲夜寒的那一刻,兩眼放光。
厲夜寒能來,就代表有希望啊!
秦總畢恭畢敬的說道:“厲先生,我帶着不孝子秦朗,來給您認錯了。經過一夜的反覆思考,他深深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負荊請罪,只希望你能原諒他。”
厲夜寒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朗,露着上半身,說是五花大綁,實際上更凸顯他健壯的體魄,格外心機。
厲夜寒不得不想到南喬說出的話,秦朗可能是來色佑他媳婦的!
厲夜寒冷眼看着這一切,冷漠無情的眼神,讓秦總捉摸不透。
厲先生都願意出來了,也沒有派人轟走他們父子倆,怎麼又突然冷漠臉了呢。
咋回事兒?
秦總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出聲詢問,只能在心裏各種猜測,反覆的斟酌。
“大冷天的,秦總也不怕凍着孩子。”
厲夜寒冷峻的表情,配上冰冷的語氣,聽的秦總好像吃了一個冰塊似的難受。
秦總拿出大義滅親的姿態,痛心疾首的說道:“秦朗他做錯了事情,就該拿出道歉的誠意。厲先生跟厲太太能夠饒他一命,是他的福氣。我買了一些禮物送給厲太太,給厲太太壓壓驚。厲先生,還請您能收下。”
就在這時,一道女人的聲音從秦朗身後傳來。
“秦叔叔?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