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剛點完奶茶,低頭看向身邊的女孩子,面無表情,“不能。”
女孩子臉色一白,沒想到季遇這麼不給面子,咬了咬脣,奶茶也不願意等了,轉身飛快的走出人羣。另外幾個想要上去要聯繫方式的看季遇這樣,也歇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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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帥哥好無情啊。”有人小聲的說道。
“太沒紳士風度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他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呢,說不定是有女朋友了。”
“真的嗎?這麼守男德的男人?!天吶,我又要開始心動了。”
“果然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
季遇在一旁木着臉站着,眼睛平視着前方,看着不遠處的季晚,她正晃悠着小腦袋等他買奶茶回去。
這種感覺還挺不錯,她在等着他。
奶茶做好了,季遇道聲謝,提着奶茶離開。季晚那小丫頭看見他走過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看着他,季遇不由的一笑,加快了腳步。
一個黑影忽然走近季晚,從她身邊拽下包就跑,季晚的包是挎在手上的,被男人拉着跑了兩步才跌倒在地。
季晚就在季遇的面前受傷,季遇呼吸一滯,將手裏的奶茶扔下,快步跑到季晚身邊扶着她站起來,雙手緊張的握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檢查着。
“哪裏受傷了?哪裏痛?”
季晚愣愣的看着季遇,緩緩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季遇鬆了一口氣。
“還是有事的。”季晚皺着眉頭一臉糾結,指着不遠處流在地上的奶茶,“我的奶茶沒了。”
季遇張了張嘴巴,最終無奈的閉上,笑了笑,“我重新給你買。”
真是怕了季晚了,這反射弧和腦回路真是他永遠都搞不懂的。
季晚這下滿意了,季遇送她回車上,再次返回奶茶店給她買奶茶。有人走到季遇身邊,悄悄道:“爺,那男人怎麼處置?”
“有手有腳非要偷盜,這手和腳他要來何用?”季遇淡淡說道。
男人立馬明白了季遇的意思,重重的一點頭,離開去辦事。
季遇買好了奶茶,回車上遞給季晚,季晚看了眼貼在杯身上的小票,誇獎道:“不錯不錯,是我喜歡的。”
說着,她猛的喝了一大口,甜膩膩的味道讓她的味蕾舒展開來,整個人愜意得不得了,幸福感蔓延,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
季遇看着她,奇怪的看了眼她捧着的奶茶,問:“有這麼好喝嗎?”
“有!”
“讓我也喝喝看。”季遇說着,將腦袋湊過去,被季晚一巴掌拍開。
“你想喝你自己不會買嗎?現在第二杯半價呢!”
季遇眯了眯眼,不服氣道:“這杯就是我買的!”
“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季!晚!”季遇壓低了聲音。
“怎!麼!樣!”季晚纔不怕他,還得瑟的搖了搖腦袋。
季遇被她打敗了,鬱悶不已。上井在前面坐着,緊緊抿着脣憋笑,臉都憋紅了。
上次敢這麼挑釁季遇的人,墳頭草已經三米高了,連季賀天都不敢這麼和季遇說完,季晚是真的勇。
回到家,季遇看着季晚進去,季晚奇怪的看向季遇,“你不回家嗎?”
“你希望我晚上陪你睡覺?”
“纔沒有!”季晚氣洶洶的反駁,不再理季遇,開門進去然後砰的關上門。
季遇寵溺的笑笑,在門口站了許久,而後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將脖子掰得咔咔響,掰完了脖子,他開始掰手指,指關節骨頭摩擦的聲音在黑夜中清脆響亮。
活動完整具身體,季遇覺得舒暢不少,邁步走向車旁,上井和另外幾個黑衣男人在那裏等着他。
“少爺。”上井低着頭。
“荒鬥呢?”季遇問。
“已經被控制住了,現在在郊區別墅的地下室,少爺要過去嗎?”
“當然要去。”季遇舔了下牙齒,像一只嗜血的吸血鬼,眼睛裏透着詭異的光,“我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動季晚,爲什麼,爺爺就是不聽話呢?”
“不聽話的人,就應該接受懲罰。荒鬥,就是我給他的教訓!”
季遇的話不帶一絲感情,其中的冷硬,彷彿讓氣溫瞬間下降了好幾度,連上井都沒忍住顫了下身子。
……
季氏最近事情很多,不僅股市跌了,還憑空冒出一個大股東季遇。季遇手上有着季風衍的所有股權,強硬的入駐股東會。
沒有經過股東會的同意,股權轉讓是無效的,季遇短短時間內,拉攏了不少股東,多是一些散股,更多的,是季祁野從自己手中專門分出去的股份。
季祁野看着資料,察覺到不對勁。很多股份後的真正持有人已經顯而易見就是他,但季遇還是不管不顧的去拉攏去收購。
這究竟是他太過蠢笨還是有其他目的?
季遇的操作令季氏的股份持續下跌,股民已經紛紛不滿,在此時候,季氏旗下的幾個分支部門也開始出問題。娛樂公司的練習生控訴公司待遇差甚至出現潛規則的情況,化妝品公司則是多人投訴出現過敏症狀。
季氏越發混亂,敵家公司趁機高薪挖人,無所不用其極。員工走的走跳槽的跳槽,整個公司都籠罩在黑暗當中,不少人都知道,季氏這天,怕是要變了。
季遇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看着季氏亂成一鍋粥,他整個人的身心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亂吧,再亂一點,越亂越好。
這個世界已經夠瘋狂了,不亂一點,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季時秋?!
不遠處飛來一只鴿子,季遇等着鴿子落在陽臺上,一把將它拎起來,從它腳下的信匣中取出信。
“季爵死後,季賀天有一個名爲紅光的計劃,此計劃未能執行,過後,季時秋被剝權。”
季遇看完,將紙撕碎,木着臉將碎紙塞進嘴裏,一點點全部吞進肚子。
紅光?
季風衍給他的信息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他讓人去調查的,卻和季風衍的信息一致。季時秋以前的權力和季賀天幾乎一致,可在他出生的時候,季時秋已經成了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人。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季風衍的話開始在季遇腦子裏迴盪,不惜殺了兒子創造孫子的仇恨。
如果這是真的…
季遇的眼睛裏迸發出一股恨意,如果這是真的,他會親手宰了季賀天!
……
徐執柔每晚都會對着山脈圖和季遇給的線路圖塗塗改改,爲了不讓季賀天發現,她不開燈,僅僅是依靠那點月光,太過黑暗看不清楚的時候,她就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覆盤。
最終,她將一份修改過的線路圖交給季風衍。
“這三處,是我認爲的出口。”
季風衍接過看了一眼,道:“我相信你。”
徐執柔笑了笑,沒有說話,季風衍繼續說:“我讓人去守着,我們明天就走。”
這個山莊他已經呆夠了,等抓了季賀天,再回a市抓季遇,一切都結束。
徐執柔點頭,“我們從哪個出口走。”
“當然是大門。”季風衍一臉的理所當然,“柔兒,我們是來做客的,大門進大門出。”
季賀天自己不長眼請了兩個活閻王進來,這可怪不得他們。
季風衍一切部署完畢,就等着明晚的到來,季祁野來信將季遇最近的行事告訴了他,他越來越覺得,季遇的目標,不是季氏,而是毀了季氏。
夜幕降臨,隨後又是凌晨,日子飛逝。寂靜的山莊被炸彈聲破壞,季賀天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了聲,“荒鬥!”
房內一片靜悄悄,季賀天這才反應過來,荒鬥已經被季遇殺了。
那個臭小子,不僅殺了荒鬥,還將荒斗的屍體分肢用鋼絲縫好讓人送過來給他,詭異恐怖得讓他都做了一晚上噩夢。
另外有人跑進屋內,他們也是季賀天的得力干將,跟了季賀天好多年。
“有人攻進山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