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場的人都是人精,都知道傅經雲是因爲什麼發火。
工作什麼的不過是一個由頭,最主要的是今天江瑟瑟沒有來。
“這個月我們酒莊的銷售額,要比上個月整整少了三個百分點,下個月,我要看到成績,若是做不到的,你們通通捲鋪蓋回家吧。”
話落,傅經雲直接將面前的文件摔落到了桌子中間,整個人的氣場陰沉無比。
如今傅氏酒莊斷了和js集團的合作,訂單自然就少了大半。
傅氏也就沒有之前那麼輝煌,對比之下,js集團的生意可比傅氏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這也是爲什麼傅經雲生氣的原因。
他原本以爲,在經過這次的紅酒事件,js集團會在他的腳下,但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情況。
又過了二十分鐘,沉悶的會議終於結束,傅經雲步履匆匆,一身戾氣的離開了房間。
剩下一衆員工偷偷議論着。
“今天傅總髮這麼大的火,還不是因爲他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要我說啊,當初就不該和js集團撇開關係。畢竟js集團的名聲還是要比我們自己的酒莊強不少,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沒得發展。”
另一個人聞言立馬接話道:“你們都不知道吧,咱們江總和js集團的總裁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衆人一聽全都來了興致,那人看了看後說道:“當初啊……”
另一邊,江瑟瑟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整個人也比以往要精神一些。
甜甜在午睡過後,就一直纏着她。
“媽咪,我們好久沒有去爹地那裏了呀,我想小寶哥哥!”
聽到甜甜的話,江瑟瑟的眸光不免暗了幾許。
不過,她不想甜甜失望,只好哄着她道:“甜甜乖,小寶哥哥現在還在上學啊,我們不能打擾他的,不然該影響哥哥的學習成績了。”
每次她這麼說來,甜甜都會乖乖的應下來。
但這次甜甜卻直接朝一個方向小跑過去,拿過日曆說道:“媽咪看,今天已經是七號了,哥哥說他七號之後就會放假的,你就是不想帶我去見哥哥。”
小丫頭說着就氣鼓鼓的轉過了身子,不再理會江瑟瑟。
瞧着她生氣的小模樣,江瑟瑟有些無奈。
這小丫頭還真是激靈的人,知道記日期。
自從那日被傅母叫回來之後,她還真的和靳封臣那邊斷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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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想着要怎麼編藉口哄甜甜的時候,手機鈴聲打破了她的想法。
是靳封臣的電話。
江瑟瑟心下有些激動,他這時打過電話來是有什麼事?
斂了斂神後,江瑟瑟才接起電話,“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後,靳封臣笑着說道:“瑟瑟,我馬上就到傅家了,今天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和甜甜收拾收拾就下來吧。”
聞言,江瑟瑟不禁有些驚奇,他好端端的怎麼……
一旁的小丫頭聽到靳封臣的聲音,連忙奪過了手機,奶聲奶氣道:“爹地,你快點來接甜甜,媽咪騙人。”
她話音剛落,江瑟瑟就拿過了電話,不好意思的說道:“甜甜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你要帶我見一個人?是誰?”
“一會你就知道了。”靳封臣有些神祕道。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聽着對面已經沒有了聲音,江瑟瑟倒是有些好奇,他究竟要帶自己去見誰。
不過,這邊她也沒有耽擱,連忙下牀爲小丫頭洗漱、扎頭髮。
在她準備好下樓的時候,正好在窗子前看到了停在樓下的車子。
靳封臣站在車邊向着她招了招手。
江瑟瑟連忙帶着甜甜來到樓下。
傅母看見一臉急匆匆的江瑟瑟,不免問道:“瑟瑟,你這是要出門?”
聞聲,江瑟瑟點點頭道:“嗯,我有點事,帶着甜甜出去一趟。”
說完,江瑟瑟便消失在了傅母的視線中。
傅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跟在江瑟瑟的身後望了望。
瞥見等在門外的男人,心下不禁有些不舒服。
見她出來,靳封臣將甜甜從她的懷中接過,紳士的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江瑟瑟疑惑的看了一眼靳封臣,她總覺得今天的靳封臣有些反常。
不等她問什麼,靳封臣直接啓動了車子。
沒一會兒,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靳宅。
看見面前熟悉的莊園,江瑟瑟蹙眉問道:“你帶我來你家幹什麼?不是說要見一個人嗎?”
將甜甜抱在懷中,靳封臣笑着的說道:“這個人就在家裏,跟我來吧。”
話落,靳封臣便大步的走在了前面。
江瑟瑟只好跟在後面,不知道靳封臣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進了別墅,江瑟瑟瞧見在客廳處坐着一個消瘦的中年婦人。
這婦人的眉眼處盡是愁緒,但也能看出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美人。
在見到這婦人第一眼的時候,江瑟瑟心中就升起了不一樣的感受。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當婦人瞧見江瑟瑟進門,眼角的淚就落了下來。
她的眼神中充滿着驚喜,期待與喜悅。
被她的情緒所左右,江瑟瑟感覺到自己的眼角處也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靳封臣引着江瑟瑟來到婦人面前,柔聲說道:“媽,我把瑟瑟給您帶來了。”
婦人聞言,激動的點點頭,顫抖着雙手拉住了江瑟瑟。
此時握着江瑟瑟手的女人就是方雪曼。
在三年前,江瑟瑟城出事之後,方雪曼大受打擊。
原本恢復差不多的身子,又在一夜之間回了老樣子。
不過,這次她倒是沒有陷入昏迷,只是整個人的身體機能越發差了起來。
靳封臣爲了她的身體着想,將她送到了瑞士進行療養。
最近聽說江瑟瑟還活着,她纔要求靳封臣將她接過來。
如今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兒,自然是喜極而泣的。
望着江瑟瑟有些消瘦的面龐,方雪曼又忍不住有些傷心,撫着她的臉頰,顫聲道:“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但面對方雪曼的激動,江瑟瑟卻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不記得面前的這個婦人,也不知道婦人是誰。
只是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卻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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