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各有所圖

發佈時間: 2024-10-13 15:33:22
A+ A- 關燈 聽書

——連訣,你是皇上的器重的兒子,皇上說過永不見我,莫說你心中的人不是我,就算是我,你要與我在一起,恐怕會失去很多,而我,不願任何人爲我涉險,尤其是你。

用膳的時候,阿月一直在嘰嘰喳喳地說話,倒是鳳訣,話顯得少一些,只靜靜聽她說,連似月還說給她安排了教書先生,往後在府裏,由丫鬟們伺候着讀書。

結果,阿月一聽這話,便放下筷子,臉垮了一下,道,“我頭疼。”

鳳雲崢拿筷子敲了敲她的頭,道,“不但要讀書,還要習武練身體,學武的師父也在給你找着。”

阿月趴在桌子上,故意道,“你們二人,接我回來,怕是要折磨我的。”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九哥哥和連似月是爲了保護她才這樣煞費苦心的,她心裏覺得十分感動。

“習武的師父我來找吧。”這時候,鳳訣說道。

阿月一愣,起身,看着他,道,“你找?”

鳳訣點頭,“嗯,習武不可胡來,須得找適合你的師父,容我找找看。”

“如此甚好。”鳳雲崢道。

連似月也點頭,道,“訣兒與你年紀一致,他來找最合適不過了。”

“那……好吧。”阿月心想道,這連訣是怎麼回事?明明說的很清楚了,他倒是熱心爲她找師傅了。

好吧,不管那麼多,令月兒,你就安心讀書習武,旁的,什麼都不要想了。

這天,鳳訣用了午膳後再在附中停留了半個時辰左右便離開了。

阿月見他走了,回到房中,才終於鬆了口氣,躺在牀上,天知道,她有多用力,才能掩飾住內心所有的情愫。

契丹,幽州。

練兵場上,數萬契丹將士正在操練,蕭振海一身銀色戎裝,立於高臺之上,面色沉穩地看着衆將士操練,這些將士,是他這幾個月裏,親自上陣,日夜操練出來的,蕭湖作爲副將,同樣戎裝在身,站在父親的身旁。

蕭振海的目標非常明確,他要在幽州訓練出一支精銳之師,有朝一日,一路鐵蹄踏破,打到中原去,將狗皇帝從金鑾殿的寶座上拉下來,再殺了鳳雲崢和連似月。

“父親,這些契丹將士不比咱們以前的蕭家軍差了。”蕭湖臉上露出笑容,道。

但是蕭振海卻一臉淡漠,並無任何驚喜之感,道,“湖兒,你要記住,我們的使命是打回中原,覆滅鳳家王朝。”他的眼底閃爍着巨大的野心。

蕭湖一愣,“父親,你的意思是要推翻周成帝……再要取而代之?”

“有何不可?周成帝昏庸無能,中原百姓需要一個更加英明的皇帝,爲父出征沙場多年,爲大周立下過汗馬功勞,我打回去,便要繼承這大周的江山社稷。”蕭振海眼望着面前密密麻麻地士兵們,說道。

蕭湖沒有想到,蕭振海內心的想法已經從找鳳雲崢和連似月報仇,變成了顛覆鳳家王朝,取而代之,“耶律楚這邊……”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耶律楚,在爲父的眼中也不過是個黃口小兒,他自以爲利用爲父對鳳雲崢和連似月的仇恨讓爲父爲他效勞,殊不知,爲父只是裝傻罷了,爲父要反過來利用他,這幽州哪有京都人傑地靈,爲父一定要回去的,只不過,一切還需從長計議。”蕭振海眼中閃過一抹老謀深算的精光。

“父親,風險甚大。”蕭湖壓低聲音,道。

“湖兒所說,爲父心裏明白。爲父要學唐高祖李淵,往後你和河兒就是我的秦王和廣王,哈哈哈,哈哈哈哈!”蕭振海揚天大笑,眼中一片猩紅。

遠處,耶律楚看着蕭振海操練出來的這些將士,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情,道,“小王果真沒有看過,蕭振海一代梟雄,雖落魄至此,但依舊難掩大將軍的威勢,現在,就只差喚醒蕭河那一頭睡獅了,若蕭河能爲小王所用,便是真正的如虎添翼了。”

“可是,小王爺,那蕭河真真是末將見過最頑固的人,軟硬不喫!”莫丹說起蕭河,便有些咬牙啓齒。

耶律楚卻雲淡風輕,不以爲然,道,“他雖頑固,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只要我們抓住了一個人的弱點,就能加以利用,就像蕭振海,他的弱點是急於報仇,想想看,蕭河的弱點是什麼呢?”他說着,臉上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莫丹凝神,想了想,“末將想不出來,他像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由固執。”

耶律楚一笑,道,“女人,蕭河最大的弱點是女人,你忘了當初他是怎麼和我們來幽州的嗎?還不是因爲一個女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尼姑,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尼姑。”

“小王爺的意思是……”莫丹似乎終於明白了。

“莫丹,你率領着小王的幽州十三大高手,再瞧瞧跑一趟中原。”耶律楚的眼睛微微眯起,道,“把那個小尼姑帶來見小王。”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馬上出發。”莫丹領命而去。

酒樓。

掌櫃的站在房間門口,打開門,便是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他讓旁邊小二將飯菜送到桌子上,對那癱坐在地上的男子,小心翼翼地說道,“蕭公子,您的飯菜來了。”

然後,蕭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像是睡死了過去一樣。

那小二搖了搖頭,真是沒有見過這樣能喝的人,他無奈地走出去關上了門。

當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地上男人的眼睛猛然間睜開,閃過一抹犀利,他臉上酣睡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靜沉着,眼中流露出的精光,不容小覷。

蕭河站了起來,此刻的他,並不是那個以酒度日,不問世事的頹廢者,而是一個格外清醒,且充滿了熱血的人。

他看一眼窗外,天已經快要黑了,他將那剩下的一罈酒澆到身上,將酒缸隨意地丟在地上,後走到桌旁,將飯菜隨意扒了兩口。

當天黑盡的那一刻,他利落地將藏在牀底下的夜行衣拿出來換上,再蒙上臉,從窗戶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