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每每見到，難免心生不滿。
質問道：“爲何偏偏對凜兒如此嚴格？他還是個孩子！”
姜洛塵搖了搖頭，失笑道：“心疼了？”
沈姒煙白了他一眼：“廢話，凜兒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說我心不心疼？”
姜洛塵一把將她拽進懷裏，這纔開始解釋：“我又何嘗不心疼凜兒，只是他是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南燕皇位的，現在不對他嚴格，將來如何能服衆？”
沈姒煙抿脣道：“我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凜兒才兩歲，你不覺得對他要求太過了麼？”
她一想到兩歲的孩子就要被迫早睡早起，唸書認字，這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這麼小的孩子，應該活得自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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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爲將來做打算，也絕對不是現在。
姜洛塵不與她爭辯，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凜兒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沈姒煙滿意看了他一眼：“這纔像個父親。”
姜洛塵失笑，放在她腰間的手箍緊了幾分。
“姒兒，我首先是皇帝，其次纔是父親，這點你要明白。”
所以做事，不能僅憑一己喜好。
凜兒肩負着整個南燕的江山社稷，自然也沒辦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沈姒煙哼了聲，將他抱緊：“知道了，做皇帝真是憋屈，不知道爲何人人都想做。”
姜洛塵笑着搖了搖頭：“你是否忘記了，將來還要回大夏繼承皇位？”
沈姒菸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如今父皇和阿孃他們已經生下皇弟，這皇位自然該由他來繼承。”
姜洛塵好笑聽着她的話，卻不這麼認爲。
“夏皇過來時，可半句都沒提起要將皇位轉讓的事情，所以他心中還是屬意將皇位交給你。”
“我可不要做什麼女皇，皇帝這事兒可不是人乾的。”
光看着姜洛塵每天天不亮就起來上早朝，批閱奏摺要到深夜，還要處理各種雜七雜八的麻煩事。
規矩多到嚇人，她看了就想打退堂鼓。
“你這樣可不行，皇弟還小，等岳父岳母年紀大了，也不知他是什麼品性，能不能接手這江山。”
姜洛塵說了句大實話，讓沈姒煙怔了怔。
不過隨後，她便甩鍋道：“實在不行，到時就送臨兒去大夏，他們誰能上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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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不是非她不可了。
對於她這種逃避行爲，姜洛塵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着搖了搖頭。
……
時光飛逝，眨眼便過了一年。
這一年，沈姒煙過得可謂是舒心愜意。
隆冬時節，寒冷非常。
鳳藻宮裏，兩個小傢伙卻穿着單薄的衣裳，赤腳在地上跑來跑去，還熱得一身汗。
“哎呦喂，兩位小主子，你們可慢着點兒。”
太監宮女們急得滿頭大汗，生怕一個不小心小主子就摔跤了。
沈姒煙坐在羅漢榻上，邊喝着茶，邊喫點心。
笑眯眯看着兩個小傢伙鬧騰。
地龍燒得火熱，內殿裏絲毫不冷，熱得驚人。
兩個孩子穿得少了，自然快活，動起來也更加沒有束縛了。
這時候雙兒進來道：“娘娘，蕭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