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將車在醫院停車場緩緩停穩，拿出手機，找到醫院院長的電話，撥出。
院長表示，之前那個照顧江瑟瑟的，確實算是個有年頭的老護士了，很是穩妥。
但是她前段時間是老家有事，回去了一趟。
調休過一天半，換了個年輕的來，就是凱瑟琳娜。
據說是個實習的，但也差不多時間轉正了。
雖然江瑟瑟算是重要病人，但也沒想到會出現什麼紕漏。
這仔細一查，人事部差點沒噎死。
當時還說是個學歷高的，以後可以調去臨牀這方面，推薦人又是個科長，也就沒有多加考慮。
現在仔細一看，學校倒是有這個學校，打電話過去一問，人家說應屆根本沒有這號人。
很多事情，很多人的履歷都是這樣，喜歡弄虛作假，反正對付過去就算完事了。
但根本經不起查證，一查，就能戳出個千瘡百孔來。
很顯然這個憑空而出的護士，是有問題的。
顧念想到事情很可能不像是表面上這樣簡單，緊忙叮囑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免得讓她提前知道了動向。”
院長知道靳封臣這邊是有門路的人，不敢多問，也不敢多說。
總之是他理虧，當即連連答應。
與院長掛斷電話後，顧念急忙撥通了靳封臣的電話。
“少爺，查到了，那個照顧少夫人的護士名叫凱瑟琳娜，但她的來歷有點不明，暫時無法驗證她是什麼人，接下來要怎麼辦？”
靳封臣聞言，立即吩咐道：“帶人將她抓回來！”
“好的，少爺。”
話落，顧念便掛斷了電話。
但看了眼時間，也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只能靜待。
下車走出醫院，到醫院附近的店面，好幾家鮮花店和水果店，生意好得不行。
他等了十分鐘，纔買了一束百合和一個果籃，走進醫院，與普通去探病的路人一樣，十分自然地進了醫院。
江瑟瑟的病房在那種單獨的小樓裏，這小樓住的都是很有身家，希望自己清靜休養的有錢人。
所以環境也很好，乾淨而溫馨，樓道間都很少聽見大聲的走動。
走廊上還鋪着那種吸音的軟毛毯，顯然是爲了避免醫護人員極速奔跑太過吵鬧。
每一間病房最多也就是雙人間，單間的更闊。
樓層之間的設計倒是區別不大，只有每一層的掛畫不太一樣，看上去倒更像一個畫廊。
到了江瑟瑟這一層，顧念完全安靜下來，在拐角處看了一眼。
確保四下無人，才低聲對着耳機道：“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不要露出馬腳，記得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耳機裏很快就傳來了迴應，各自報告了方位。
十一和十三上來，給顧念做個接應。
幾人先在醫院踩好點之後，便隱藏了起來。
晚些時候，天漸漸黑了下來，顧念才從黑暗處走出來。
與周圍的人比了一下手勢，暗處的幾人紛紛點頭。
這個時候，走廊上的掛鐘滴答響了一下，顧念擡頭一看，是晚上六點鐘了。
六點似乎是醫護人員的換班時間，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不過大家往來有序，說話輕聲細語的。
連穿的鞋子都是那種乾淨漂亮的平底，多半是醫院的同一款式。
眼看着凱瑟琳娜也混在那羣護士身邊，說說笑笑地一同出來。
看見目標人物後，顧念不自覺地低聲吹了個口哨，隨即又扶了一下耳機道：“我探個路，其他兄弟原地待命。”
一位較爲嬌小的護士面向凱瑟琳娜，笑着邀請道：“今晚約好了去綠玉灣喫烤肉，琳娜，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聞言，凱瑟琳娜的眼神微變。
她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自然是不能和他們一同出行的。
於是，只好委婉道：“我最近有點上火，不太想喫烤肉，而且我要去看電影，昨天就買了電影票。”
其他護士“哦”了一聲，雖然覺得有點可惜，倒也沒有強行挽留的意思。
聰明的成年人應該學會在社交中給別人留下空間。
凱瑟琳娜微微一笑，就跟這羣護士揮手作別，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去了。
顧念這才從這邊樓梯上來，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跟在凱瑟琳娜的身後。
手扶着耳機低聲說道：“計劃有變，我們可以跟上去。”
顧念把那束百合花交給了一個小護士，叫她送到江瑟瑟的病房。
同時跟上來的十一和十三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跟下去。
見凱瑟琳娜換了身衣服走出醫院，顧念眉頭微蹙。
她在路邊打了一輛的士，便坐了進去。
顧念在後面開着一輛中規中矩的本田，靜靜地跟在那輛出租車的後面。
期間凱瑟琳娜好像回頭了兩次，不過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十一見狀撓了撓頭道：“念哥，這條路上人不太多，車也不太多，硬追不會被發現吧。”
顧念應了一聲，看了看空曠的路段，也有點怕暴露身份。
在下一個等紅燈的十字路口讓十三下車，假裝不經意地甩了一下傘。
一滴比水珠更爲細小的追蹤器瞬間黏在了出租車上。
確定成功以後，顧念就有意地拉開了一點距離。
以保證凱瑟琳娜不會再看見他直接的跟蹤。
但也不能保證她半路下車的可能性，所以又吩咐其他人員用擬真無人機跟着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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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做的跟麻雀相仿，很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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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能和生物能雙核供電，清晰度雖然不是很高，但跟蹤一個人的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