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回事?那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害苦了我了。”葉冰看着正殿的方向,嘴角彎起一抹悲涼的笑,將她,李婉兒,霍桓之間的故事娓娓道來。
葉冰本是南疆書香門弟的千金,父親早亡,自小與母親相依爲命,一年前,葉冰的舅舅,也就是李婉兒的父親四十歲生辰,葉冰與母親帶着厚禮,前去爲舅舅賀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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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的少谷主霍桓也帶着重禮前往,霍桓與李婉兒早有婚約,兩人又都到了成婚年齡,霍桓的重禮裏,既有賀壽的壽禮,也有下聘的聘禮。
舅舅收下了聘禮,準備嫁女兒,不想,李婉兒在壽辰宴上認識了南疆蔣巡撫之子,硬要嫁他爲妻。
舅舅既想攀上蔣巡撫,又不想得罪藥王谷,於是,給葉冰下了藥,讓葉冰代替李婉兒嫁給了霍桓,而真正的李婉兒則嫁給了蔣巡撫之子。
霍桓和李婉兒訂婚多年,對李婉兒極是喜歡,新婚之夜,他發現自己所娶之人,不是心愛的李婉兒,而是李婉兒的表妹葉冰,大發雷霆,怒問原因。
陪嫁到藥王谷的下人,都是李府的家生子,她們生淚俱下的控訴,說葉冰喜歡霍桓,跪到李婉兒面前,求李婉兒將霍桓讓給她,李婉兒傷心欲絕,但爲了自己表妹能夠幸福,忍痛答應了葉冰的要求,且爲了讓霍桓對她死心,全心全意愛護自己表妹,李婉兒將自己嫁給了蔣巡撫之子……
葉冰對下人的謊言矢口否認,急急忙忙的講述事情真相,可霍桓不相信她的話,他相信李府下人們說的,更相信他的未婚妻李婉兒是個善良的姑娘,被葉冰所逼,纔會舍他另嫁了別人。
霍桓恨極了葉冰,天天痛打她,折磨她,藥王谷的老谷主,老谷主夫人也看不起她,見到她,就挫磨她。
葉冰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生不如死,想要合離,可霍桓說她沒資格,她提休妻,霍桓便直言‘婉兒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休了你,豈不是對不起婉兒’。
葉冰鬧的厲害了,霍桓就將葉冰的母親接過來,以她母親的性命要挾她,爲了母親,葉冰只得妥協……
三個月前,蔣巡撫得了重病,李婉兒書信一封,請霍桓前去診治,霍桓帶着各種珍貴藥材,以及激動的心情去了蔣府,爲蔣巡撫診治病情的同時,也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李婉兒。
兩人瞞着蔣府的所有人,常常私下見面,互訴衷腸的同時,舊情復燃,自然而然的滾到了一起,偷情正濃時,被一名蔣府下人撞破,蔣巡撫之子一怒之下,將李婉兒休了……
霍桓自覺對不起李婉兒,便將李婉兒帶回了藥王谷,並向藥王谷的下人宣佈,李婉兒是他的正妻。
葉冰傷心難過,又如釋重負,請求霍桓,李婉兒放她和母親離開。
李婉兒死活不同意,硬要葉冰留下來,說要補償葉冰,如果葉冰離開,她也沒臉留在藥王谷,霍桓爲了李婉兒,強硬的留下了葉冰。
從此以後,李婉兒住進了葉冰和霍桓的房間,成了霍桓名正言順的夫人,而原本的霍夫人葉冰,則變成了下人,每天做着極重的活,被李婉兒呼來喝去……
三人間略顯曲折的恩怨糾葛,聽得慕容雪蹙蹙眉,擡眸看着葉冰道:“既然是做丫鬟,你應該在藥王谷,或這座別院裏乾重活纔是,怎麼會泡在這個藥池裏?”
“還不是因爲李婉兒!”葉冰不屑輕哼:“李婉兒來到藥王谷後,不喜歡谷裏的封閉生活,三天兩次的往谷外跑,有一天,她出谷,不知道得罪了誰,再回來時,中了寒冰蠱!”
“寒冰蠱。”慕容雪清冷眼眸猛的眯了起來。
“嗯!”葉冰重重點頭:“寒冰蠱是一種蠱毒,進入人體後,會產生極大的冰寒之氣,一點一點將人凍結,最多三個月,就能將人凍成冰雕……”
這麼厲害!難怪李婉兒肚子疼的直冒虛汗,她懷着身孕,有這麼冰寒的蠱在她身體裏,她不腹痛纔怪。
慕容雪目光幽幽:“蕭桓是藥王谷谷主,醫術高絕,肯定能解掉寒冰蠱吧?”
“嗯,蕭桓確實能解寒冰蠱,我也知道寒冰蠱的解法,那就是,將李婉兒身體裏的寒冰蠱,引到別人身體裏……”葉冰說的輕飄飄的,慕容雪卻聽得目光一凜,以人體吸走蠱,從而救人的辦法,她以前也曾聽聞過,卻從未見人用過:“那個吸走寒冰蠱的人,會不會死?”
“當然會死,因爲寒冰蠱只能移動一次,李婉兒身上的寒冰蠱,跑到另一個人身體裏後,就再也引不出來了,這個身中寒冰蠱的人,會在七天之內,被寒冰蠱的寒氣凍成冰雕……”
葉冰一字一字的說着,見慕容雪的面色有些難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緩了聲音道:“當然,不是任何人都能吸走寒冰蠱的,寒冰蠱喜寒,它在李婉兒身體裏呆的這段時間,已經將李婉兒的身體變的很寒了,只有體質比李婉兒還要寒的人,才能吸走寒冰蠱……”
慕容雪瞭解的點點頭:“這樣的人,世間難尋吧!”世間的人,多是身體熱度大於寒度,就算體寒,那也是稍稍寒,絕對比不上寒冰蠱改造過的李婉兒的身體寒性…….七
“確實很難尋,霍桓找了大半個月,都沒找到一個,於是,他準備自己製造。”葉冰說的漫不經心的。
慕容雪卻聽得緊緊皺起眉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卻不敢相信,沉聲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蕭桓配了很多寒性藥,讓普通人服食,將他們的身體打造成寒性身軀,方便將李婉兒身體裏的寒冰蠱,引到他們身體裏……”葉冰一字一頓,柔美的聲音裏透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真的?”慕容雪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麼?如果你不信,就打開那道門,看看門後的東西,你就會明白了。”葉冰低低的說着,眸底閃着從未有過的凝重之色。
慕容雪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一扇小門,小門是和牆壁同樣的材質,只比牆壁稍稍凹進去些許,如果不細看,還以爲是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