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你怎麼成了這樣了?我上次見你,你不是還好好的嗎?”徐大娘見狀,眼淚止不住地流。
薛家根本沒有好好照顧玉蘭啊!
“姐,我沒事,真的,你別哭啊!”徐玉蘭安慰着徐玉翠,可是,她自己的眼淚也不住地流。
委屈,不甘。
薛小軍對她不好,她以爲是因爲她沒有孩子,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薛小軍對她依舊不好。
喬七月在一旁看着,心裏很不舒服。
這薛家,真的太過分了。
而且看徐玉蘭這樣,到生的時候,她能熬得過去?連下牀的力氣都沒有了,要怎麼生孩子?
“玉蘭,這是七月,你見過的。”徐家姐妹抱着哭了一會兒之後,徐玉翠才記起忽視了七月。
“七月都長這麼大了,好俊的姑娘。”徐玉蘭渾身沒有力氣,不過還是強撐着和她們說話。
“玉蘭姨,你別說話了。”
喬七月上前,開始給徐玉蘭把脈。
徐玉蘭的脈象非常不好,臉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這個孩子,她怕是生不下來。
“七月,怎麼樣?”
見她沒有說話,徐玉翠格外的緊張。
她就算是不懂醫,也看得出來,玉蘭這樣很不好,她這麼虛弱,怎麼生孩子?
“七月,我的孩子,能保住嗎?”徐玉蘭的眼淚不住地掉着,她豁出去半條命就是爲的這個孩子啊!
作爲女人,誰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看她這樣,喬七月心裏也不好受。
這也是個可憐人。
“玉蘭姨,你不會有事的。”
現在,和她說這些也沒有用,她這個樣子,只能去醫院。
如果不去醫院的話,只怕真的會一屍兩命。
“真的嗎?我的孩子呢?她也會平平安安地生下來的對不對?”徐玉蘭渴求地看着喬七月。
“玉蘭,你自己的命纔是最重要的,你要是人沒了,孩子就算生下來,那日子能好過嗎?到時候,薛小軍找個女人二婚,她能好好地對你的孩子?”
徐玉翠是真的心疼自己這個妹妹,她怎麼這麼傻呢?
“姐,你知道我爲了這個孩子遭了多少罪嗎?如果這孩子沒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你……”
徐玉翠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玉蘭姨,你現在必須去大醫院。”
就算那些草藥可以吊着她的命,可是到生的時候,她沒有力氣,別人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什麼?要去醫院?我家可沒有錢,誰家生孩子不是在家裏生的?”薛母在外面聽牆角,聽了這話之後,立刻跳了出來。
喬七月蹙眉,她就知道這家人不好搞。
“她這個樣子,如果不去醫院,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喬七月犀利地看着薛母,同樣是女人,她對自己兒媳婦兒的惡意怎麼就這麼大呢?
“小踐人,你胡說什麼呢?我乖孫好得很,你這是在詛咒我的乖孫,你給我滾出去,我們薛家不歡迎你。”
薛母上來就要趕人。
“徐玉蘭,你就算是死,也要把我的乖孫給我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否則,你死了,我都讓你不得安寧。”
她辛辛苦苦地伺候了她一年,爲的就是她的乖孫,否則,她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媽,我們家不是還有點錢嗎?你送我去醫院,等我生了孩子,我賺了還你。”薛家的錢都是薛母在保管,如果她不同意的話,薛小軍根本不可能送她去醫院。
“去醫院?不去!就在家裏生,村裏誰家生孩子去醫院的!這小踐人一看就是個沒生養的,她知道什麼?”
薛母死活不願意出錢。
徐玉翠心裏那個難受啊!她家也沒錢,不然,玉蘭哪裏需要在這裏受這個氣。
薛母拿了掃帚過來趕人。
“徐玉翠,帶着這個小踐人滾出我家,我家不歡迎你們。”好端端的,去什麼醫院。
喬七月一把抓住了她打過來的掃帚,一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
“你想動手?”
薛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
“救命啊!打人了啊!徐玉蘭的孃家人要打死我這個老太婆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薛小軍聽到動靜衝了進來,就看到他媽坐在地上撒潑。
他媽是什麼德行他還是知道的,過去把人給扶了起來。
“小軍,你來了正好,你給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踐蹄子,她一來就詛咒我的乖孫,還打我。”
“媽,你別鬧了。”
薛小軍看上喬七月了,徐玉蘭這身子骨,怕是熬不過去了,等徐玉蘭一死,他就可以娶喬七月了。
這會兒,怎麼能讓他媽這麼欺負喬七月呢!
“薛小軍,你什麼意思?”
薛母心裏不舒服了,她兒子竟然不站在她這邊。
“媽,我讓你別鬧了,玉蘭身子骨不好,你在這裏鬧不合適?”
薛小軍把薛母拉了出去,給薛母說了自己的想法。
“你看上那丫頭了?”
薛母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兒子,這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就因爲那小踐人長得好看。
“嗯,看上了,媽,玉蘭這身子肯定是熬不過去的,到時候,找個人給我們家帶孩子不好嗎?”薛小軍那個如意算盤打得響。
“那小踐人能同意給人當後媽?”薛母遲疑,那小踐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一會兒我找準機會把人上了。”薛小軍的眯眯眼裏都是算計。
薛母點頭,徐玉蘭病怏的,什麼也幹不了,最好生了孩子之後死了。
“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動靜,你都攔住徐玉翠,別讓她壞了我的好事。”
“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兩人一拍即合,根本不管這麼做是不是會害了人小姑娘一輩子。
徐玉蘭一個勁兒地哭,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她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啊!
“玉蘭姨,你別哭了。”喬七月安撫,薛家這對母子都是極品,怕不會同意徐玉蘭去醫院。“如果你想活着,想要孩子活着,你就要自己做決定。”
“我有什麼辦法?我身上沒有一分錢。”徐玉蘭哭得更慘了。
喬七月都被她哭煩了。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哭能解決問題嗎?”喬七月的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
不是她沒有同理心,有問題解決問題就可以了,哭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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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解決?七月,你有什麼辦法嗎?”徐玉蘭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