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胤禛輕喚，這小姑娘怎麼又出神，“是不是嚇着了？”
還有更多的，他還沒全說呢。
比如那紅帶子一家也不敢惹隆科多，只能憋屈的認了。
甚至隆科多的嫡子嶽興阿，才六歲，竟然被李四兒罰不許喫飯，跪在潮溼的地上給她背書聽，人孩子到現在還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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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漸漸緩過神來，然後小聲問道，“是不是要顧及佟佳氏一族？畢竟……那是皇上的母族，還有佟佳皇后的情分在。”
胤禛微皺眉頭，“不過一個妾室，可能皇阿瑪不想計較罷了。”
林黛玉長呼一口氣，不計較？那是因爲書上的記載還沒有發生，他們沒把李四兒當個人物。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林黛玉還是覺得康熙出手的可能性太低，“隆科多大人見多識廣，什麼樣兒的人沒見過？或許，他就偏喜歡李四兒那樣兒似的。”
胤禛瞧着她，認真聽着。
“那李四兒也不是真的獨一無二的。”林黛玉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四阿哥不如找一些和李四兒一樣的姑娘家，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或許……或許隆科多大人……”
說着說着，林黛玉臉都紅了。
她就一個八歲小姑娘啊，幹嘛跟小四爺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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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太太生了！”唸詩不敢進來，只在門口喊道，“姑娘！太太生了位公子！”
林黛玉也沒工夫害羞，起身就往外跑，“孃親怎麼樣了？咱們的人守着呢？發賞銀了沒有？”
“姑娘別急……”
看着遠去的身影和聲音，胤禛若有所思，他看出小姑娘是害羞了，但是她的想法，卻很合適。
宮裏頭，蘇培盛跪在康熙下首，將佟佳芸慧的事描述了一遍，靜等吩咐。
皇帝又批了兩本奏摺，頭都沒擡一下，問道，“太子，以爲如何？”
太子瞧了蘇培盛一眼，只問道，“四弟一直在林府上？”
“回太子爺的話，是。”蘇培盛如實回道，“四阿哥本來已經離開了，偏聽了這事兒，奴才見林姑娘怕得都慌了。”
太子微微一笑，“倒是難爲林府這會兒一個小姑娘家做主，四弟坐鎮也是應該的，皇阿瑪，林太太是佟家府出來的姑娘，這事兒，若是皇阿瑪出面，恐傷了您和佟佳的情分。”
康熙這才捨得放下筆，“朕原以爲，只要隆科多不寵妾滅妻，區區一個妾室還能翻了天不成？佟佳一族龐大，可真找不出幾個像隆科多這麼能幹的，於你，都是助力。”
太子身後只有赫舍裏一族，即便索額圖能幹，但赫舍裏一族沒有再出衆的人才。
佟佳皇后生前，想將胤禛的玉碟記在自己名下，可康熙到底沒鬆口。
佟佳一族還是他的母族，康熙的私心，還是希望佟佳族站在太子這一邊。
殿內一陣沉默。
佟佳一族，還是林如海，是個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
到最後，也沒個結果。
胤禛回宮的時候，早有人在宮門口等着，“四阿哥，皇上太子在乾清殿，叫奴才在這兒等着，讓四阿哥回來，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胤禛毫不意外，蘇培盛沒回去找他，隆科多侍妾這件事，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