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將熱牛奶放在了桌子上,接着扶起江瑟瑟,軟言軟語,“爹地說熱牛奶喝了就會有好心情,媽咪好像不開心,喝一杯牛奶肯定會好的!”
說話間,小寶已經將牛奶遞了過來。
江瑟瑟受寵若驚的接過,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一股暖流涌進心頭。
看了一眼眸光亮晶晶的小寶,笑着誇讚道:“喝了心情果然好多了,我們小寶真棒!”
“只要媽咪開心就好啦。”
小寶嘿嘿一笑,眼睛裏盛滿了天真。
江瑟瑟將剩下的牛奶緩緩喝盡,脣角揚起淺笑,“謝謝小寶。”
小寶歪着頭看着江瑟瑟,“媽咪,我給你講故事好嗎?”
“好啊。”
江瑟瑟點了點頭,輕輕的撫.摸着小寶的小腦袋。
“從前有個王子……”
不過小寶講着講着,就閉上了眼睛,甜甜也在一旁睡着。
看着兩個小傢伙恬靜的睡顏,江瑟瑟不由覺得溫暖。
將兩個小傢伙摟進懷裏,江瑟瑟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睏意襲來,再次睡着了。
靳家的大莊園內,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隨着莫邪的到來,再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莫邪下車,邁着急促的步伐朝靳家別墅走去。
靳封臣早早吩咐過管家,所以,莫邪一到就被領去見靳封臣了。
“少爺。”
來到書房,莫邪神情畢恭畢敬地叫道。
“嗯,辛苦了。”
靳封臣拍了拍莫邪的肩膀,神情中透露着一股濃濃的擔憂,開門見山道:“你這邊對付病菌有把握嗎?”
莫邪遲疑了一下,想了想,“病菌的話和病毒也有類似之處,動用研究所的力量的話,應該還是有把握的,再給少夫人做個檢查吧,我先分析一下病菌結構,然後再想對策。”
靳封臣點了點頭,心下稍微放心了一點。
如果連莫邪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可能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莫邪的研究所,遍佈全球。
主攻的就是病毒類的研究。
隨後,靳封臣領着莫邪上了樓。
進了屋內,小寶和甜甜已經醒了過來,一左一右依偎在她身邊。
江瑟瑟面色依舊有些蒼白,但還是開心地和兩個孩子說話。
暖陽灑照進屋內,落在江瑟瑟白皙的臉頰上,像是給她打了一層暖光,讓靳封臣一時看怔了。
心下五味陳雜。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一定要讓瑟瑟恢復健康!
靳封臣斂下情緒,提步走了進去,“瑟瑟,他叫莫邪,我請來的醫生,他對病菌這方面頗有研究。”
靳封臣微微偏頭,向江瑟瑟介紹了莫邪的身份。
“你好,我叫江瑟瑟,要麻煩你了。”
這是江瑟瑟第一次見到莫邪,難免有些侷促。
話落,她掙扎着身子想要起來。
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靳封臣當即扶住了她的胳膊,扶着她坐了起來。
莫邪衝着江瑟瑟笑了笑,恭敬地喚了一聲,“少夫人好,我是莫邪。”
語氣熟稔,倒不像是第一次見的樣子。
不過,他的稱呼,江瑟瑟也沒再糾正,只是任由他去了。
江瑟瑟捋了捋耳邊的碎髮,微微一笑,當做迴應。
看着江瑟瑟的身體狀態,莫邪不由蹙起了眉頭。
又做了一些瞭解後,他發現事情有些棘手。
他研究病毒無數,倒是第一次遇見江瑟瑟這種情況。
被惡意注射進的病菌,簡直就是爲她的身體精挑細選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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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很快致命,但是卻慢慢滲透……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他當即轉頭對着靳封臣說道:“少爺,把少夫人帶到我研究所吧,那裏的設施比較齊全,方便我仔細檢查。”
靳封臣頷首答應,找了件外套給江瑟瑟披上,掀開被子,將她從牀上打橫抱了起來。
身子騰空的瞬間,江瑟瑟順勢地摟住了靳封臣的脖子。
她聞着靳封臣身上清冽的獨有氣息,面頰微微泛紅。
倒也沒矯情,畢竟她這會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不過,當着莫邪和兩個小傢伙的面,她還是不太好意思,窘迫地把腦袋埋進靳封臣的懷裏。
然而這副場景,其他人並不覺得有什麼。
莫邪在江瑟瑟剛被抱起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
他可不想影響到少爺抱嬌妻。
車子平穩地往研究所開去,江瑟瑟嘴脣有些發白,伸手裹緊了衣服。
明明是在車內,卻還是覺得身體像是被灌了碎冰一樣,又冷又刺。
她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質越來越弱了,同時心頭的恐懼更甚。
害怕自己無藥可治。
靳封臣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心臟刺痛了一下,反握住江瑟瑟的手,溫熱的大掌覆在她微涼的手上,輕輕捻搓。
“別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靳封臣眼神堅定地望着她,低沉的聲音在耳畔縈繞。
他的聲音,似乎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江瑟瑟心中的害怕被驅散了些許。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靳封臣總會出現在她身旁,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堅定地守護她。
感覺到有些累了,她便靠在座椅上,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休息。
鼻尖全是靳封臣身上的清冽氣息,很好聞,讓她很安心。
不知不覺的,江瑟瑟便睡了過去。
腦袋往旁邊一偏,倒在了靳封臣肩膀上。
靳封臣輕輕將她摟進了懷裏,把蓋在她身上的毛毯往上扯了扯。
車內格外靜謐,只有江瑟瑟淺淺的呼吸聲。
靳封臣更是保持着一個姿勢,一動不動,支撐着江瑟瑟的腦袋。
過了許久,車子終於抵達了莫邪的研究所。
不過,江瑟瑟的身體很疲憊,睡得很沉,根本沒有察覺到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靳封臣看着她熟睡的樣子,不忍心這麼快叫醒她。
莫邪向後望了望,靳封臣小聲地對着莫邪說道:“再讓她睡一會。”
“行,那我先去準備需要用到的設備。”
看着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莫邪點點頭。
而後,輕輕打開門,快步走進了研究所。
江瑟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她疲憊地睜開眼睛,一擡眸,便看見了靳封臣精緻的喉結,距離很近,甚至能看清埋藏在他脖頸處的青色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