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我下毒。”她心頭浮起深沉的恐懼,眼前感到一片模糊,身體的力氣在慢慢流失。
“義雲公主,我們中原有句古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現在這個意思。”連似月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潘若初。
潘若初猛地站起來,往殿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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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才跑了幾步,便腳底發軟,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四肢漸有麻木感,呼吸也開始感到困難。
“潘若初,你聽清楚了,本宮是雲崢的母妃,雲崢的事皇上要做主,但本宮也有決定的權利。
莫說本宮沒想過要接納一個側妃,就算有想法本宮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兒媳婦;
莫說雲崢心裏只有月兒一個,就算他要娶側妃,也輪不到你的頭上;
莫說你是個不倫不類的公主,就算是個真公主,恆親王府也沒有你的位置。
你趁現在死了這條心,如果你還死心,那本宮就只有讓你死了這個人了。”良貴妃對潘若初說出口的話半分情面也不留——
“你,你……”潘若初從沒想到,會從良貴妃的嘴裏聽到這麼狠的話,“你們給我下的是什麼毒?蠱毒?”
“當然不是,蠱毒你能從徐賢妃那裏要到解藥,你現在中的毒,解藥可在我們的手裏。”連似月道,“至於你爲我準備的那份蠱毒已經給背棄主子的狗奴才吃了。”
“撲通。”連似月話音落,便見碧香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嘴裏流出血來。
潘若初心頭一驚,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太后喜歡我,你們就不怕太后知道嗎?”潘若初搬出她的“救兵”來。
“相信我,如果太后娘娘如果知道你和人聯合動了太極殿的海東青,她肯定不會再喜歡你了,相反,她會第一個除掉你,在太后娘娘的心目中,或許有很多事都很重要,但沒有什麼事是比皇上還重要的,海東青是皇上的神鳥,自然也是太后的命根子,你說,她會不會把你殺了喂海東青呢。”連似月“善意”地提醒道。
潘若初被連似月一番話堵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半天才喃喃的問道:
“我喫的,是什麼毒?”她想要爬動,但是根本就動不了了,她四肢麻木的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你想知道?”連似月挑眉。
“連似月,快給我解藥,快點!”潘若初費力地說道。
“要解藥不是不可以,你的命,我本來也不想要,不過,你要爲本王妃做件事情。”連似月說道。
“你想起去皇上面前說出真相?一切,一切是我所爲?這和直接殺死我,有什麼區別?”潘若初想要動動身子,但是卻十分喫力。
“你也知道你做的這些事皇上會以處死你爲懲罰,你做的時候,怎麼沒想這些?”良貴妃越看這潘若初越是嫌棄,便說道,“潘若初啊,你怎麼會妄想成爲雲崢的女人呢?你樣貌遠遠不及月兒,謀略更是連月兒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你除了因爲是安慶王的女兒而得了個公主的封號,還有什麼?可就這兩樣,本宮和雲崢一點都不稀罕,本宮和雲崢稀罕的就只有月兒。”
潘若初聽得面紅耳赤,哪兒有人這樣貶低過她,良貴妃溫婉端莊,可現在說出的話,卻字字戳她的心窩子。
“母妃……”連似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九殿下和良貴妃說話的風格真真是一樣一樣的。
“好了,母妃不說了,你說你的事吧。”良貴妃微微笑道。
“是。”連似月再看向面如死灰的潘若初,道,“本王妃不會讓你前去皇上面前自首,本王妃只想知道,有關山人道長的事,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就是了。”
“別想耍花招,你經過今天該知道,你在咱們娘娘和王妃手裏不過是只螻蟻,平日不稀的和你鬥,是因爲這樣太丟份了,如今既然來你這公主殿了,你便只有乖乖遵照吩咐的份,否則,莫說會慶南,這公主殿你也出不了,九殿下的脾氣,你應該領教過了。”夜風在一旁,出聲警告。
連似月聽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警告,成功地將潘若初唬住了,她眼底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說吧,山人道長是怎麼一回事?”良貴妃問道……
……
京都城裏,簡陋的酒攤上。
兩邊的侍衛將這小小的酒攤包圍了,整條街上的人都退避了,一眼望去,空無一人,而酒攤老闆不知道突然降臨的這兩位尊貴的客人是誰,只知道他們之間似乎頗深的恩怨,這酒,他們你一碗我一碗來回地喝已經喝了整整三壇了,他大氣不敢喘,蹲在地上繼續溫酒。
那簡陋的桌子兩邊,兩個男子目不斜視地緊緊注視着對方,一人一襲銀色錦袍,天下無雙,一人一襲絳紫色錦衣,尊貴不凡,脣角各自帶着意味深長的神態。
“這麼晚了,沒想到九皇弟也有這種雅興,跑來這街邊喝酒來了。”鳳燁臉上浮現他一貫桀驁不馴的神情來。
“若不來,弟弟也不知原來這陋巷也有這等好久,再加上對飲的人是八王兄,藉着這月色,便酒興大發了。”鳳雲崢不動聲色般,道。
“那正好,酒逢知己千杯少,難得九皇弟與我興致相同,更要暢飲一回了,哈哈哈。”鳳燁舉起碗,仰頭將那一碗烈酒全數飲下,臉上泛着意思熾熱的紅,眼底的月光,更顯悽清。
“八王兄不但在戰場上訓練士兵有一套,沒想到訓練海東青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冷不防,鳳雲崢說道。
鳳燁端着碗的手頓了一下,脣角揚起,道,“九皇弟此話怎講啊?”
“前年,因爲海東青死掉的馮美人;去年,因海東青而被刺死的呂國公;今年,海東青死在了夢華宮,每一次,獲利最大的,都是賢妃娘娘和王兄你,你看弟弟說的對不對?”鳳雲崢輕啄一口烈酒,驀地握緊了酒碗,“這只海東青,並非什麼天生神鳥,乃是經王兄你一手訓練,等訓練地只聽你一個人指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