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回頭看向蕭衍,蕭衍正朝她走來。
他也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壓低聲音對洛瑤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出去看看。”
“嗯。”
洛瑤站在原地,看着蕭衍打開大門走出去。
一股奇怪的味道順着大門飄進來,洛瑤仔細嗅了嗅,倏然睜圓了眼睛。
“這是火油的味道!”
顧不得聽蕭衍剛纔的囑咐,她立即跟出去。
走出大門,火油的味道更加濃烈。
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了樊文錚等人。
樊文錚手裏拿着火把,他的手下跟在他身邊,他們附近還放着一些油桶。
這是……
她猛地反應過來,樊文錚這是帶人來楚家放火!
樊文錚也發現了他們,一臉得意高舉着手中的火把。
“再敢過來,我就把手裏的火把丟出去,到時候整個楚府就會瞬間化作一片灰燼。”樊文錚厲聲警告他們。
蕭衍沒有往前走,回頭看向洛瑤,轉身回到洛瑤身邊。
洛瑤冷冷看着樊文錚,“樊大人身爲朝廷命官,大半夜帶着手下人來楚家縱火,難道東漓的官員是可以明目張膽縱火的?”
不管在哪個朝代,縱火都是重罪。
樊文錚無視自己的身份,大半夜親自帶人來縱火,可見此人是多麼的猖獗。
留着這樣的人,今後指不定還會危害多少無辜百姓。
樊文錚滿不在意冷哼一聲,指着二人說:“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今日的事是你們在背後搗鬼。”
“我們做了什麼?”洛瑤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是你們給城內的商賈提前送信的吧?”
“送什麼信?”洛瑤又問。
樊文錚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因爲他到現在爲止,也沒弄明白,他們是如何提前知道皇上交給自己的差事的。
他懶得去管他們怎麼知道此事,又做了些什麼,現在只想要他們的命。
上次的事還沒完,這次的事又和他們有關。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他再也無法容忍他們了。
他不滿擺了擺手,怒聲道:“你們不承認也沒關係,我這就送你們歸西,讓你們再也沒機會壞我的好事。”
“你一個小小戶部官員也敢動我們?”蕭衍冷聲道。
樊文錚冷笑一聲,指着自己腳下的地說:“我上次就跟你們說過了,這裏是東漓,你們死在這裏,那也是你們自找的。”
“你們東漓的官員,個個都像你這般猖狂嗎?”蕭衍黑了臉。
“少廢話!”
樊文錚說完,冷聲下命令,“放火!”
“是。”
他的手下還沒來得及,把手裏的火把丟向楚府,火把就被蕭衍一陣凌厲的掌風滅掉。
他迅速去到樊文錚等人身邊,飛快點了幾人的穴道。
他走到不能動彈的幾人面前,冷聲道:“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詞的,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不能動彈的幾人面如土色,後背泛起一陣陣寒意。
“你們想幹什麼?”樊文錚大喊。
“當然是……”
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都別想好過!
蕭衍深夜敲響了京城府衙門前的大鼓,把府衙所有人都吵醒了。
府衙的人急忙出來查看,他把有人縱火的事如實告訴了府衙的人,這些人一聽立即跟着他前往楚府。
當看到縱火之人是樊文錚侯,府衙的人都後悔來楚府了。
洛瑤把視線落在爲首的捕快身上,笑着說:“這位大人真是慧眼如炬,一定就辨出縱火的主謀。”
她指着樊文錚又說:“正是此人帶了一幫人,來我楚府縱火,若不是我們偶然撞見了,怕是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天亮了。”
“這個……”
捕快自然是認出了樊文錚,但又不好當着洛瑤和蕭衍的面明說。
他同時也不敢相信,樊文錚會來楚府縱火。
“人證物證俱在,大人還有什麼疑惑嗎?”洛瑤問。
捕快看了看樊文錚等人,又看了看他們帶來的火油,以及被撒在楚府四周的火油,立即回過神來道。
“來人啊!把這些縱火犯帶回府衙審問。”
“是。”
等捕快帶着樊文錚等人離開,捕頭這才走近洛瑤和蕭衍一些。
“你們放心,此事我們府衙一定會秉公處理,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多謝大人。”洛瑤道謝。
“那我們就回去了。”
捕頭說完正要離開,卻聽洛瑤又說話了。
“明日我會帶上鄰居們一起去府衙,協助大人一同辦理此案。”
“啊?”
捕頭愣住了。
洛瑤笑着解釋,“他們對我楚府縱火,火勢定會蔓延至我的鄰居,我自然要帶上鄰居一起去府衙。”
捕頭悻悻點點頭。
原本還想幫樊文錚他們開脫,現在是沒機會了。
那就怨不得他了。
目送捕頭等人走遠,洛瑤收回視線感慨道:“怪不得今夜我眼皮一直跳,原來是樊文錚想要對楚府縱火。”
“好在陪你出來散步了,否則我們真的要葬身大火了。”蕭衍道。
“說明我們運氣好。”
蕭衍笑着牽起她的手,柔聲道:“自從遇到你之後,我的運氣也跟着變好了。”
“那你開心嗎?”
蕭衍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含情脈脈望向她,“很開心。”
希望他們找龍枝草的運氣也能這麼好,讓他們早點找到龍枝草吧。
“我們回去吧。”蕭衍道。
“嗯。”
隔天,洛瑤果真帶着鄰居們去了府衙,府衙在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只能定了樊文錚的罪。
短短半日,整個京城都知道樊文錚深夜縱火的事。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宮,皇上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狠狠摔碎了茶杯,把候在一旁的宮女、太監和舞姬嚇得紛紛跪在地上。
自從洛瑤和蕭衍來了京城,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他的掌控,甚至還與他背道而馳。
看來,他也該好好提醒一下他們,讓他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在他的地盤上做不該做的事。
皇上是午時生的氣,洛瑤和蕭衍是未時被請進宮的。
他們依舊在御花園的亭子裏,見到了東漓皇上。
和之前不同的是,今日亭子裏沒有舞姬,皇上也沒有喝酒,而是一直板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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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擡眼看向他們,直截了當開口,“離王和離王妃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吧?一直麻煩離王妃爲太后治病,也確實過意不去。
如今太后又執意不肯瞧病,朕就不好強行把二位留在京城了,等朕說服了太后,再把二位請回來。”
這是要趕他們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