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敘的房間裏面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
他打開房門的時候，也沒有順手帶上。只是唐糖是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的，他們太熟悉了，熟悉到有些東西會忽視。
“你幹嘛走那麼快？”
她跟了進來，看着他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
“你別不說話，我和你道歉行麼？之前那些話都是我太沖動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本不該這麼生疏。”
這樣的彆扭，只要有一個人低頭，另一個人便也不會計較太多。
少年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清雋的笑意。
他揹着她，“你去把卷子拿過來。”
唐糖聽到，怔了怔，眼底出現了真心的笑意，“好，我這就去拿過來。”
她沒想到退一步，居然得到的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已經端着架子許久了，自己都有點受不住。這會兒給了臺階下，她連忙去隔壁房間拿了一套空白的數學卷子過來。
封敘看到她的數學卷子，看了她一眼，心情莫名的好。
她最討厭數學。
卻將數學卷子拿了過來。
所以這份討好，他已經看到了。
“坐下吧。”
“好。”唐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邊，兩人靠得很近。
少年心裏有鬼，他聞到了她髮絲上熟悉的洗髮水的香味。
“我想了想，要是提高十分，還是從數學上下手比較好。因爲我本身就比較差，發展潛力比較大。”她羞於啓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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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次是及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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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封敘面前說起這個，總是有點難爲情。
他每次說到她的數學，也是戳中她的痛腳，讓她心裏特別難受。
“你不準說我笨！我就是不喜歡數學，也不喜歡你說我數學差，我真的會生氣的。”她提前警告道。
“嗯。”
封敘應了一聲。
“我先做，有不懂得就問你。”她拿起筆，就伏案寫了起來，看上去很爲難，皺着眉頭特別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