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過後林九清就先告辭離去了,白昭意知道他定是有話想問自己,只是現在不能說出口。
許玉嬌一路興致缺缺仍舊沒有從剛纔的情景中回過神,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完全不復剛剛出府時的興奮。
許長時依舊跟在白昭意身邊越貼越近,二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有一個拳頭的間隙。
白昭意簡直煩不勝煩,這個許長時簡直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
“玉嬌妹妹,二姐姐,我們去去珍寶閣中逛一逛吧,聽說最近又上了新的脂粉。”白昭意站在珍寶閣門口笑着衝其他二人開口。
許玉嬌並沒有什麼意見,白梨詩忽然來了幾分興致眸光閃爍了幾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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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妹妹,三妹,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白梨詩說罷提着裙襬第一個走進珍寶閣中逛了起來,許玉嬌許長時和白昭意緊隨其後進入到珍寶閣之中。
“哎呦,白二小姐來了,正好我們珍寶閣剛剛上了一批新的胭脂,用上以後整個人又白又嫩好看極了。”
有眼力的小二看見白梨詩來了立刻狗腿的迎了上去,白梨詩和白嫣詞二人從前也算是珍寶閣的老客人了。
只是最近白大小姐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再也沒有出過相府的大門。
“月姐姐,你怎麼也在這!”白梨詩看見屋中另一個邊一襲鵝黃色衣裙的少女,驚喜的叫出了聲。
梁月是兵部侍郎的嫡長女,脾氣是出了名的潑辣火爆,都城中的男子見到梁月都默契的繞道走不敢招惹。
這麼個母老虎誰敢娶回家?
以至於梁月已經十七歲了仍然無人敢上門提親,梁大人爲着這個女兒不知愁白了多少根頭髮。
“詩兒,你也來挑胭脂水粉?”梁月聽到身後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
白梨詩笑着走到梁月身邊答道:“妹妹今日和家中姐妹還有堂兄一起出門逛逛,恰好走到此處遇見了月姐姐。”
梁月聽見白梨詩的話語目光落在了她身後的白昭意身上,不是很情願的朝着白昭意福了福身子道:
“靜安縣主。”
白昭意笑着點點頭並未過多言語,她和梁月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
若說非要有什麼交集的話,剛剛她見到梁月時突然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白昭意的眼中閃過一絲壞笑。
“月姐姐,這位是我堂兄許長時,這位是我堂妹許玉嬌,堂兄堂妹這位是兵部侍郎梁大人之女梁月。”白梨詩嘰嘰喳喳的介紹着。
三人分別客套的見過禮之後,許長時又再次站在了白昭意身邊。
眼神賊溜溜的不斷的落在白昭意的身上,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海棠花香許長時覺得自己整個人簡直飄飄欲仙。
五人一同挑了好一會的胭脂水粉,忽然梁月捂住屁股大聲尖叫起來。
“啊——”
在場的衆人手中捧着的胭脂差點摔在地上,只見梁月尖叫着回頭看着身後的許長時,上去就是兩個對稱且響亮的耳光。
“登徒子!光天化日你竟然敢……你竟然敢如此……”
梁月霎時間臉色通紅,眉毛也擰在了一起,胸膛急劇起伏整個人看起來氣得不輕。
許長時整個人已經被梁月的兩個巴掌打蒙了,梁月自幼習武雖然談不上精通,但會些拳腳功夫是不成問題的。
都城中文弱一些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白梨詩也被這一幕嚇到了,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來不及阻止。
許玉嬌忙衝上去察看自己哥哥的臉上是否被打傷,卻見兩個赤紅的巴掌印赫然印在許長時臉上。
白昭意忍不住眯眼嘖了一下,梁月的手勁真是大,瞧瞧這兩個打巴掌印像過年府門前掛的大燈籠似的。
耀眼!
“梁小姐,你爲何要掌錮我哥哥?雖然你是兵部侍郎之女但也不帶如此欺負人的!”
許玉嬌紅着眼睛顯然已經氣急了,自己哥哥平白無故捱了這個女人兩耳光。
梁月一聽這話心中的火氣更大,她哥哥能做出那般不要臉之事,她還打不得了?
“啪——”
梁月被氣得已然失去了理智,衝上去一個巴掌就甩在了許玉嬌的臉上,頓時打的她趴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白昭意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這才忍住不斷上揚的嘴角。
梁月這個人夠意思,平等的毆打許氏兄妹的任何一人。
“你哥哥做了什麼好事他心裏清楚,我告訴你許長時,今日之事我跟你沒完!”
許玉嬌尖叫一聲趴在地上嘴裏一股腥甜之氣,眼前不斷的冒着小星星,耳朵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梁月說了什麼。
白梨詩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急切的攔住梁月想要繼續毆打許長時的步伐道:
“月姐姐,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爲何要打堂兄和玉嬌妹妹?”
梁月兩只眼睛直瞪着白梨詩,眼裏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
“去問你的好堂兄究竟在背後做了什麼好事!”
許長時此時已經慢慢緩了過來,聽見梁月的這句話整個人即憤怒又無辜。
“我什麼也沒做!是你上來就打了我兩個耳光!梁月,你這個女人如此潑辣怪不得嫁不出去!”
許長時作爲男人的面子在珍寶閣丟了個乾淨,此時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潑婦。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這個女人,她怎麼敢?
事實上就是梁月不僅敢這麼做還敢連他的妹妹一起打!
“我呸!你這個弱雞!敢做不敢認是吧,姑奶奶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
梁月挽起袖子拿起一旁的小二打掃的掃帚就要繼續上前,許長時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來回不停的躲閃。
看起來就好像是出軌的妻子被夫君抓了個正着一般。
白昭意饒有興致的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靠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鬧劇心中暗爽。
該!
也不枉她朝着梁月的屁股狠狠地捏了一把。
沒錯,梁月背後的那只“鹹豬手”是來自此時完全置身事外的白昭意的。
不過除了白昭意自己誰又能想到呢?
在場除了許長時之外全部都是女子,所以梁月自然認爲是許長時對她做了那樣的事。
只能說許長時是自作自受,誰讓他挨着誰不好非得貼着白昭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