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靳珩需要體貼

發佈時間: 2024-10-30 09: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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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回客棧,再沒見過阿樾。

就在蘇嫿和靳珩出去的當晚,尤森送來一封密信。

聞人渡打開一看,立即變了臉色,當晚就帶着阿樾,祕密乘船離開了。

翌日清早,阿樾滿懷希望地起牀,阿柔姐姐這下該回來了吧。

結果,阿樾出去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經在船上了,當場就哭了。

聞人渡也是沒辦法,洛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洛寧安找到了瑤孃的女兒,他急着去辨認。

“陸壑”帶着嬌妻一擲千金,順利通過調查,被邀請上了賭舫。

靳珩很快揪出幕後之人,連書吏帶上官,一網打盡。

經過祕密調查得知,這位上官名叫劉棠,津門同知,嚴帆母族一個旁系親屬。

初步審問後,靳珩立刻將人押解回京,待進一步定罪。

大梁律規定,但凡朝中六品以上官員,審問時至少需有其他衙門官員一人在場,不得徇私舞弊包庇。

回京時不比來時順利,路上天寒地凍,下起了雪,足足走了八天才到達京城。

靳珩回京當天,立即押劉棠進大理寺,入宮覆命後,更是連夜審問。

沒想到大理寺依舊不乾淨,就在劉棠即將說出幕後指使之人時,一枚冷箭從他後背射過去,穿透左胸。

賀宴一驚,起身指着前方,大喊一聲,“抓刺客!”

於此同時,又是“咻”一聲,那刺客彷彿怕劉棠不死,又補了一箭。

堂上所有衙役頃身出動,順着箭矢射來的方向捉拿刺客,靳珩一個眼神,白德耀也出動了。

靳珩立即下堂,急急走到劉棠面前,扶着他的肩膀道,“說出幕後指使,我護你妻兒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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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棠口吐鮮血,手指着記事官的方向,“月娘、嚴、嚴……”

沒等劉棠說出後面的字,手便無力地垂下了,只是雙眼依舊圓瞪,死不瞑目。

靳珩知道劉棠去了,將人放下,有些頹敗地吐出一口氣。

進京這一路他小心翼翼,就怕有人殺劉棠滅口,現在還是讓他死了。

白德耀帶人進來了,身後的衙役擡着一名口吐鮮血,已經嚥氣的黑衣人。

白德耀躬身道,“大人,此人是死士,屬下追出去時已經服毒了。”

靳珩蹙眉,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而且和自己預想的絲毫不差,刺客是死士。

死士爲保忠誠,不僅會從小豢養,長大後還會爲其娶妻生子,圈養一家子,可以說花費無數。

朝中有能力豢養死士,還姓嚴的官員,除了嚴帆還有誰,可沒有實質證據,如何給嚴帆定罪。

靳珩帶着一絲挫敗,回了碧泉苑。

此時,已是深夜,碧泉苑依舊亮着燈。

有人在等他。

幔帳半掩半垂,靳珩看見蘇嫿斜臥在榻上,旁邊放了一只繡了一半的繡品,針還掛在上面。

一看就是等他等得太困,頂不住睡着了。

靳珩悄悄移開了她的手,拿走了繡繃子。

轉身之際,他聽見蘇嫿叫他,“爺,您回來了。”

靳珩微怔,在津門時她一口一個夫君,回了京城,她立刻就改了稱呼。

倒是懂事。

蘇嫿揉了揉眼睛起身了,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茶水還溫着,靳珩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劉棠事關蘇文熙出獄之事,靳珩不願瞞她,說道,“劉棠死了,大理寺來了刺客。”

蘇嫿一怔,“死了。”

她放下茶杯,臉上露出了憂色。

靳珩知道她擔心什麼,又道,“他承認仿造你爹的筆跡造假,所有罪證都是他捏造的,還將罪責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全因三年前,揚州同知一職空缺,他請調任職,你爹以他政績不突出爲由駁回,後來他請調津門,而髮妻因水土不服,染病去世,對你爹懷恨在心。”

聽他這麼一說,蘇嫿立刻明白了,有仇是假,怕劉棠扯翻整條船的人,殺人滅口是真。

蘇嫿柔聲道,“爺,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說完,還幫他解衣領的盤扣。

嚴黨豈是這麼容易就能推翻的,她知道他盡力了,他現在需要休息。

而且,他現在肯定心情不佳。

驕傲如靳珩,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把弱點暴露在外,更不需要安慰。

她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對他最好的體貼。

蘇嫿杏目盈水,白嫩的臉蛋還帶着一道枕頭壓出來痕跡,靳珩心裏那點不快,在看見蘇嫿嬌軟可愛的模樣後,淡去不少。

若是蘇文熙無罪釋放,蘇嫿定要回蘇家。

跟她分開,他怎麼捨得。

別說是一個月,兩個月,就是一天,他都難捱。

靳珩將蘇嫿攬在懷中,低頭吻上她的脣,大掌在她身上四處撩火。

他的吻既溫柔又霸道,讓蘇嫿身上瞬間着了火。

“爺……”

喘息的間隙,蘇嫿喚了他一聲,那水眸含春,嬌滴滴又無辜的樣子,佑得靳珩攔腰將她抱到了榻上。

她輕聲細喘,他低笑掠奪。

含情仰受間,酥香微顫。

睜眼閉眼,皆是奪人心魄……

事後,蘇嫿一身酥軟,沒骨頭似的倒在靳珩懷中,手還搭在他的胸膛上。

靳珩攬着她白嫩的肩,吻了她額頭一下。

“睡吧。”

蘇嫿極累,閉上眼睛睡覺,靳珩藉着月光,看她恬靜的睡顏。

看不夠似的,只想將她放在手心好好呵護……

就在此時,靳珩突然靈光乍現,想到了自己的遺漏之處,到底在哪。

劉棠臨死前,指着書記官的方向,第一句喊的是“月娘”,而不是“嚴帆”。

他爲何要指着書記官的方向,而不是其他方向。

劉棠夫人早逝,他不僅沒有續娶,還將外室月娘和兒子藏了起來,說明劉棠極爲重視這對母子。

既然如此,他爲虎作倀,不會不爲這對母子考慮,不留保命的手段。

所以,很有可能他將物證,比如說賬冊之類的東西,藏在了月娘那裏。

就算他有一天出事死了,月娘拿着賬冊,仍舊能找到靠山保命。

靳珩想通其中關竅,立刻安心睡覺,準備明日早起,再做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