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趙玉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季玹，彷彿不敢相信這事情。當然，事實上，她也是真的不敢相信，畢竟季玹雖然是當兵出身，但是，實際上，季玹是非常紳士的。
他的這種紳士來自于他對女性的尊重和保護，紳士禮儀上雖然對女性謙讓，但季玹和這個禮儀是有些不同的。
季玹有所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從心裏認為女生偏于弱勢，因而，在行為上對女性謙讓。也是因為這樣，在明知道已經不在愛蕭雨的情況下，他依舊會先考慮蕭雨是否願意和他結婚，如果蕭雨願意，那麼他將和她組成家庭，並為此努力。
可惜，就算如此，季玹依舊離婚了。季玹的離婚並沒有讓他身價下跌，反而讓原先便對他蠢蠢欲動的人付諸行動。
這其中，尤其以趙玉最為熱情。趙玉喜歡季玹，雖然從門戶上來說是門當戶對，但趙玉卻是因為季玹曾經救過她，而因此生情。
作為富商的女兒，且是趙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深得父母兄長的喜愛，可以說是趙家一霸。這樣的趙玉，很容易就成為了綁匪的目標，她被綁匪抓走後，接手她的案子的人正是當時官升一級的季玹。
成功解救了趙玉，也給趙玉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影子。
當然，趙家是不會同意的，那個時候季玹已經有了未婚妻，且還有一個女兒。
而此時，那個紳士的了不起的男人，他居然……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說謊！！！”趙玉指著蕭若光尖叫：“我的季哥哥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更不會這麼教小孩的。”
蕭若光眨巴雙眼說：“他是我爸爸，不是你季哥哥，他是叔叔，不是哥哥。”
季玹：“……”你媽不是這麼教你的，兒子。
季瑜也在後面嗤笑：“爸爸都是老頭了，你還叫他哥哥？他有我媽媽這樣的，就該偷笑了。”
季玹：“……”你這話怎麼說的這麼溜。
蕭雨非常配合地捂臉說：“啊啊啊啊！！！你們幹嘛這樣說人家，人家知道人家很完美，很可愛，很了不起，可是不要說出來嘛！這樣會傷害到你們的趙玉阿……姐姐的。”
季玹：“……”
季玹伸手扯過蕭雨，用力彈一下她的額頭，只聽蕭雨慘叫地啊了一聲，然後捂著額頭瞪他一眼。
聽到聲音的季瑜擔心死了，她叉腰罵道說：“老頭，你怎麼能家暴？那是我媽媽！”
蕭若光也心疼了，他抱著蕭雨說：“媽媽，痛痛飛走，呼呼，痛痛飛走。”
季玹：“……”感覺我都不是親生的似的。
被無視的趙玉又跺跺腳，傷心地說：“你們，你們，你們怎麼能不理我？我是客人！！！”
蕭若光轉頭看她，奇怪地說：“我們也是客人啊！”
趙玉：“……臭小孩，閉嘴！”
“哇哇哇哇哇……爸爸，她罵我。”蕭若光毫不客氣地哇了一聲就哭了。
趙玉：“……”
季玹一聽，趕緊回頭抱起蕭若光，安慰道：“不哭不哭，她不乖。”
蕭若光吸吸鼻涕，傷心欲絕，語帶哭腔地問：“那你不要喜歡她，她不乖，小光乖。”
季玹哪里能說不？看看他小鹿斑比的大眼裏那要落不落的淚水，簡直能秒殺季玹少有的少男心了。
趙玉委屈地說：“季哥哥，我沒有罵他，是他自己……”
蕭若光帶著他的淚珠，一臉天真地轉頭和季玹說：“爸爸，她說謊。媽媽都說過了，說謊不好。”
季玹趕緊點頭，完全忘記他兒子剛才是怎麼即時演練了一個叫當著當事人的面，睜著雙眼說瞎話。
趙玉最後是被氣走的，她心目中高大神勇，有禮帥氣的季哥哥，在家裏就是一個蠢爸爸。
別說嫁進季家了，就是如今在外，他季玹竟然都毫無原則的維護孩子，哼，他早晚要為他只會寵溺孩子而吃虧。
趙玉恨恨地想著，然後氣哼哼地走了。
蕭雨看著她的背影說：“可惜了，又一朵紅玫瑰走了。”
季玹無語看她，歎口氣，說：“我又不是開花店的，花啊！我只要一朵就夠了。”
蕭雨一愣，她看季玹看過來的眼神，心裏一頓，正想著季玹這話的意思，就聽到季瑜說：“是我嗎？一朵花是說我嗎？”
季玹：“……”呵呵……
又被女兒嫌棄了一番，季玹讓幾人好好休息一下，一會兒會過來叫他們回去，他便又往人群裏去。
季玹並不喜歡應付這些，但是既然已經來了，即使最基本的禮儀，他也要和一些長輩見面問好。
屈德明作為屈家的二少爺，也是這場晚會的策劃人兼執行人。第一次策劃晚會，算是成功，他見季玹走來，趕緊拿了兩杯酒上去。
季玹伸手接過一杯，屈德明說：“怎麼了？突然帶你前妻來，以前要不不來，要來也都是結束前一個小時，唯一的女伴還是你女兒。這次怎麼把你前妻帶來了？”
季玹皺眉看他說：“你剛才還叫她嫂子……”
屈德明擺擺手說：“不然怎麼叫？叫前嫂子？”
季玹摸摸下巴說：“不，還是叫嫂子吧！”
屈德明驚奇了，問：“你不會吧！真想……”
正好端著一杯葡萄酒路過的屈賢明，他看見季玹便停下了步子，然後當頭就是一句：“你前妻也忒能吃了，我做的那些菜，起碼有一半是她夾走的。”
季玹有點虛地說：“……她還帶了4個孩子呢！5個人呢！”
屈賢明笑著說：“小孩能吃多少啊？哦，對了，這次怎麼帶你前妻來了？以前不是只帶女兒嗎？還說什麼女兒是你的小情人，你這輩子也不準備找了。”
季玹：“……”
屈賢明驚奇挑眉：“不說話什麼意思？”
屈德明馬上說：“認真了唄！剛才還叫我見到人家叫嫂子呢！”
屈賢明有點不贊同地說：“你不是吧！同樣的坑你都已經摔了一次了還不夠？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蕭雨是什麼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竟然還想著和她重婚？賭這種東西啊！最要不得，只是玩玩還好，蕭雨那明顯是有點上癮了，多少家產夠賭的？”
季玹喝了一口說：“這次不一樣，她回來以後已經改了很多。”
屈德明嗤笑一聲說：“你信？也就你傻，結婚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社會離婚可比離職還簡單。一個個說離就離。就你還當成了什麼一樣，她那時候那德性，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季玹皺眉冷瞪他一眼，他馬上哇哇叫道：“哥，你看他，我是為他好，他竟然瞪我？”
屈賢明也瞪他：“瞪你都是輕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還要人教嗎？蕭雨對於季家來說，就算做的過分一些，但是，也不要忘記了，蕭家對於季家的恩惠是再造之恩。”
屈德明馬上有氣無力地說：“那也不能捆著還一輩子吧！唉，真是，欠什麼都別欠人情啊！”
季玹端著酒杯看著遠處和幾個孩子說話的女人說：“她這次回來不一樣了，這一點我很清楚。再說，也不是我想重婚就能重婚的。”
屈賢明挑眉：“嗯，你要真有這個想法，作為朋友我自然是什麼好說的，祝福你就對了。”
說著，屈賢明舉了舉手裏的葡萄酒，季玹也回應他。只有一邊的屈德明說：“哥，你竟然還祝福他？有什麼好祝福的？要是他前妻只是裝個樣子，那時怎麼辦？”
屈賢明受不了地打了他一下說：“你才幾歲你能想到的事情我們會不知道？季玹也不傻，這些事情他自己都考慮了，再說，後果他也能承擔，你只要祝福就好了。”
屈德明揉著頭，他看著季玹問：“你真的想重新和她一起啊？”
季玹點點頭，他撫摸著手裏的酒杯說：“那時候我們都年輕，也許沒處理好。現在我知道我想要什麼，如果錯過了，我不一定還能找到新的。起碼，現在我知道……”季玹透過酒杯盯著那個身影，堅定地說：“我想要她。”
屈德明揉揉頭，說：“你是沒救了，我看你這輩子也註定只能和她糾纏不清了。”
屈賢明卻笑著說：“也許確實如你所說，你們只是沒有在正確的時間裏相遇，這一次，祝你們更好。”
三個人碰了碰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而另一邊，一直在找女兒的廉成磊和李欣然夫妻兩人穿著普通的員工服到處看。最後急到差點報警，但屈家的管家卻阻止了。
屈家的迎新晚會，你叫了員警來？這不是給客人找麻煩嗎晦氣不晦氣？管家自然不同意，但是他答應幫忙一起找人，並允許在廚房幫忙的夫妻兩人可以到處走動，也可以到宴會廳，但是不能大喊大叫影響到客人。
夫妻兩人哭啼啼地來到了大廳，被管家一瞪眼，也不敢哭了，只到處看，伸長了脖子希望能找到女兒。
原先兩人一直沒找到，還想著必須報警了，結果就看到穿著黃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在就餐處吃東西。會注意到這個女孩的原因是，她頭髮上的那個裝飾品，紅草莓是今天早上李欣然親自給她戴上去的。
李欣然一愣，仔細地看著，這麼一看，好像背影也有點像呢！
瞬間，李欣然只覺得心裏的那股壓力一下子消失了，她雙腿一軟，捂嘴不讓自己哭出來，跌跌撞撞地朝那裏跑去。
路過舞池時，被屈賢明一把拉住，屈賢明看著她皺眉說：“你哪里的？怎麼進來的？”
李欣然嬌妹的臉龐上一愣，她指了指廉梓萱的方向，話也說不出來。
屈賢明看著她的模樣，心裏想，長的倒是不錯。但他表面上還是十分正經地問；“哭什麼？”
李欣然不過24歲，換成有些人，大學才剛畢業。她高中一畢業就被介紹給現在的丈夫廉成磊，夫妻兩人生活雖然不說多好，但也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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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到處漂泊，哪里的工資高就去哪里。和丈夫成婚那年就懷了這個女兒廉梓萱，之後因為工作，養孩子的壓力，他們一直沒有再生。
李欣然的模樣還算可以，不算老，也不算憔悴。她看著屈賢明時，甚至有種嬌嬌滴滴的感覺。
屈賢明皺眉等她回答，她卻結結巴巴，只會哭，說也說不清楚。一時，周圍看過來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廉成磊趕緊跑上來拉過李欣然，然後和屈賢明道歉說：“大少爺。”
屈賢明又看向廉成磊，廉成磊長相普通，氣質也普通，整個人唯唯諾諾的，似乎還有點輕微的駝背。
屈賢明挑挑眉，廉成磊趕緊道歉：“抱歉，大少爺，我女兒不見了，是管家允許我們可以到處找的。”
而廉成磊身邊的李欣然似乎挺怕生的，丈夫來以後，她便躲到了他的身後。
屈賢明聽了這話，奇怪地說：“小孩丟了不先報警，要是錯過了黃金時間怎麼辦？”
跟來的管家聽到這話，流下冷汗，他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心虛地說：“大少爺，因為客人很多，大家來來往往，我怕叫了員警影響客人。”
屈賢明低喝到：“開什麼玩笑？然後明天上頭條說在宴會上丟了一個孩子，還沒有報警？這樣就很好嗎？”
管家只能低聲說：“我原想著是到處找找，加上會議都是有人看著前後門的，到處有人巡邏。所以，我想孩子肯定是還在會議上的。才想著，先找找看，實在不行……才想著報警的。”
屈賢明看了身邊的夫妻兩人，皺眉說：“以後這種事情需要報警的話就報警，實在做不了決定就過來問一聲。不能因為到處都是巡邏人員就以為不會出事，一旦孩子真的丟了，這個責任不是你或我能負的起的。現在孩子呢？”
管家指了指蕭雨那邊說：“聽欣然的意思是在那邊。”
屈賢明看去，挑眉看向季玹，季玹淡淡喝了口酒，看著蕭雨的方向，想起來剛才確實多了一個女孩子，便放下酒杯說：“過去看看吧！”
於是，一行人就往蕭雨那裏去了。
廉梓萱一邊吃著飯後甜點——杏仁佛手，一邊和季瑜聊著天。
蕭雨已經吃飽了，此時坐在屈家給客人準備的休息沙發那裏喝茶，一邊拿出手機準備玩遊戲。
“蕭雨。”季玹站在她面前看著她。
蕭雨抬頭看他，反射性地說：“聊完了？”然後才看見他身後的那些人，奇怪道：“怎麼了？不會是帶人來逮捕我吧？”
季玹：“……你都在想些什麼？”
“他們是？”蕭雨起身問。
季玹便解釋了一下，蕭雨知道來人是誰後，便上下看了李欣然一眼，然後對她說：“你女兒剛才一直躲在桌子下面出不去，我不小心把她衣服弄髒了，就給她換了一套。”
李欣然只能道謝：“謝、謝謝你，謝謝你。”
接著，李欣然流下憋了一晚的淚水，對著廉梓萱喊道：“廉梓萱！”
廉梓萱一愣，然後緊張兮兮地看向這邊，她一看到李欣然，就一臉緊張：“媽媽？”
李欣然上前用力拍打她的背，罵道：“你這孩子，怎麼就自己跑走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媽媽到處找你？”
廉梓萱低頭說了聲對不起，李欣然趕緊又給季瑜道謝：“謝謝你帶姐姐玩。”
季瑜愣愣地回了句：“不用謝。”
李欣然牽著廉梓萱和所有人道謝，然後一家三口才被管家帶著離開。
季瑜看著廉梓萱的背影問蕭雨：“媽媽，她媽媽為什麼打她？”
蕭雨看著那一家三口的背影說：“因為梓萱姐姐出來玩沒有和她媽媽說。”
季瑜一臉驚恐：“因為這樣就要打她嗎？”
蕭雨看著她說：“因為她的媽媽害怕，所以才打她。”
“怕什麼？”季瑜歪頭。
而蕭雨一臉溫和地回：“害怕……把孩子弄丟吧！”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沒事吧？她……死了嗎？是我該死，該死的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我不該活下來的，我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蕭雨看著季瑜，笑著說：“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她的女兒了。”
就像那時候的原身，在事情發生以後，她什麼也做不了。她只能不斷地詛咒自己，然後不斷地墮落，也許，沒有蕭若光，原身會在輸光一個億以後就離開這個世界。但是，蕭若光帶給了她希望，無論是生的希望，還是其他的。
蕭若光，若光，若木之光。這就是她為蕭若光取名的由來，而那個光，同時也是她的人生之光。
“媽媽，你為什麼哭？”季瑜站起來伸手扶上蕭雨的臉。
蕭雨一愣，她摸摸自己的臉問：“我哭了嗎？”
季瑜點點頭，一臉擔心。蕭雨又笑了，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傷心還是開心。”
蕭雨擦掉眼淚，然後起身說：“大抵是開心的吧！”找回來女兒，改變她的人生。蕭雨摸摸季瑜的頭說：“這件事情已經畫上句號了，她應該是開心的。”剩下的，只要不讓你性格偏激，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季瑜眨巴眨巴雙眼，一點也沒有聽懂這話的意思。
晚上回去的時候，季瑜早早就在趴在餐桌上睡著了，季玹抱著季瑜上車。
蕭雨則牽著蕭若光，而聞烈因為聞天朗把他忘記了，蕭若光便牽著聞烈一起回家。
坐上車後，兩個孩子便坐到一邊，聞烈一路上都在照顧蕭若光，蕭若光似乎也很喜歡聞烈，最後枕著聞烈的腿睡著了。而聞烈也靠著椅背睡著了，還滑到了蕭雨的懷裏。
三個小孩都睡著了，季玹這才看著蕭雨輕聲問：“你剛才……為什麼哭？”
蕭雨一愣，問：“我剛才，哭了嗎？”
季玹點點頭，蕭雨便說：“大概是因為……季瑜長大了吧？”
季玹苦笑：“為什麼用反問句，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嗎？”
蕭雨便笑著說：“因為我也不確定啊！如果是在我無意識的情況下哭的，我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季玹便不再問了，他知道，她說“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她的女兒了。”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也許是想起來了，想起了那段記憶，他或她都不願意想起來的那一天。
“你現在做的很好。”季玹說。
蕭雨搖搖頭：“我知道曾經的問題在哪里。”並不是如今的好，曾經的傷害就不存在了。
季玹：“你現在很好，這就好。”
“謝謝！”
屈家晚會後的兩周，季瑜要期末考試了。
而蕭若光則是美食節到了，他興沖沖地回家和蕭雨說：“媽媽媽媽，學校美食節的通知。”
蕭雨拿過來看了看，總結出來就是需要孩子和父母一起親手做一些食物帶去學校。
季玹晚上回來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便心有餘悸地說：“我最不喜的就是這個，我們這些會做吃食的不多，還必須是親手做就算了。一個年段幾個學生，這得做多少？而且我們拿手的食物，一般都不容易製作大量的。唉，大家又不想認輸，幼稚園那些父母一到這時候就去美食學校學習。唉，我以前哪有那麼多時間。辛虧現在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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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閑的很啊！”蕭雨打斷道。
季玹：“……”
蕭雨繼續問他：“那你在小瑜的美食節上準備了什麼？”
季玹心虛地撇開眼說：“也沒什麼，你不要問了。”
有情況！
蕭雨一看他的樣子，立馬就被勾起了好奇心，因此，追著他問：“欸，你說啊！我也好參考參考，這個美食節也有點比拼的意思吧？你也給我做個榜樣啊！”
季玹起身一邊走一遍轉移話題：“吃晚飯吧！吃晚飯吧！”
蕭雨站到沙發上，猛地跳到他背上說：“不要跑！快點告訴我，你到底給小瑜準備了什麼帶去學校？”
季玹趕緊接住蕭雨，黑線地說：“什麼帶去！父母也要去的！”
“父母也去？那你應該不會準備太過分的東西，你跟鄭伯學著做的嗎？帶什麼了？”蕭雨問。
季玹：“你問這個做什麼？小瑜那時候怎麼能給小光做參考呢？時代在進步，我們要向前看。”
“你不說，我就去問孔姨了。”蕭雨跳下來，站在沙發那裏說：“到時候我問老師也一樣。”
季玹無語：“你怎麼這麼堅持？”
當然堅持啊！你那一臉心虛的表情，多讓人好奇啊！蕭雨還在想去問誰，就聽見大門的地開門聲傳來。
應該是今天被留下做值日地季瑜回來了。
果然，蕭雨聽到季瑜喊了一聲：“媽媽，我回來了。”
季玹：“……把爸爸也加上去。”為什麼回來只叫媽媽？我不是親爸爸嗎？
季瑜便回：“你以前這時候又不在家。”
蕭雨吧嗒跳下沙發，然後朝季瑜跑過去“小瑜，你去年幼稚園美食節的時候你爸帶什麼去參加？”。
季瑜正在脫鞋子，聽了這話一愣，看著季玹一言難盡地說：“……速食面。”
季玹：“……”
蕭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