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已經佈滿了灰塵。
不過還好還在。
拍了拍灰塵。
季蘇爾慢慢的拆開禮物。
裏面是個小熊。
很普通的布偶。
卻是八年前季蘇爾最想要的布偶娃娃。
裏面還有一封信。
一封江澤度的道別信。
八年前，季蘇爾小，沒有手機。
所以寫信是最好的辦法。
江澤度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國，要很長時間才能回來。
如果季蘇爾想他，可以給他打電話。
後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季蘇爾抿脣。
心裏很不舒服。
爲什麼這個禮物她現在纔看到。
可是。
江澤度離開了這麼久也沒有回來看她呀。
算了算了。
她跟江澤度什麼關係，他來看自己做什麼。
這一夜。
季蘇爾怎麼都睡不着。
翻來覆去。
也不知道想什麼。
–
黎棠棠在家裏休養生息。
怕黎棠棠無聊，陸遲聿都會提早回來陪她。
每天還會帶她去散散步。
隨着肚子越來越大，黎棠棠的身體也愈發的笨拙。
有時候坐都不是很好坐。
這天。
陸遲聿回來的時候，身邊跟着一個人。
是楚蕭。
陸遲聿把外套給蘇姨，然後對楚蕭說：“自己隨便逛逛，我去找棠棠。”
楚蕭：“……”
果然。
有了老婆不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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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楚蕭沒說什麼。
畫室裏。
黎棠棠正在畫畫。
她什麼畫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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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什麼都畫。
這個房間是陸遲聿給她準備的畫室，所有東西應有盡有，顏料都是用最好的。
黎棠棠神情專注，陸遲聿沒有打擾她。
很多時候，陸遲聿是很喜歡看這樣的黎棠棠。
認真，專注。
很漂亮。
等黎棠棠畫好最後的線條後，黎棠棠轉過頭來，剛好看到了陸遲聿。
女孩眼眸一亮。
“阿聿，你回來了。”
女孩起身過來。
陸遲聿也走過去，伸手把她抱到懷裏。
“今天都在畫室待着？”
黎棠棠靠在男人懷裏，很安心，“嗯，也不知道去哪裏，還是在畫室裏待着好。”
“棠棠辛苦了，要不是因爲懷孕，你也不用整天待在家裏，哪裏也去不了，等生了寶寶，我就帶你去玩，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好不好？”
“好呀，阿聿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這麼乖？”
黎棠棠眨眨眸，“我一直很乖呀。”
陸遲聿心都要化了。
這麼乖的老婆，只有他有。
牽着黎棠棠下樓。
楚蕭一個人悠然自得的在喝茶。
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看到兩人下樓，楚蕭打招呼，“棠棠妹妹。”
楚蕭跟陸遲聿差不多大。
話說還是楚蕭大那麼兩個月。
所以楚蕭還是叫黎棠棠名字。
“可以叫弟妹。”
楚蕭挑眉，“我就愛叫棠棠妹妹，怎麼，你這也要喫醋？”
陸遲聿：“……”
行行行。
叫吧叫吧。
反正這是他老婆。
黎棠棠笑着打招呼。
“楚大哥。”
這是楚蕭讓自己這麼叫他的。
楚蕭每次聽到黎棠棠叫自己哥的時候，心臟總是會有種微妙的感受。
他覺得奇怪。
所以這次找了個藉口來紫棠莊園見一見黎棠棠。
不過他想跟黎棠棠單獨聊幾句。
但陸遲聿肯定不給。
閒聊着，陸遲聿終於去接了個電話。
兩人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楚蕭盯着跟楚司相像的面容，不由得多想了幾分。
不止跟楚司像。
還有他的母親。
這個女孩的眉眼，像極了風竹霜。
只是楚蕭不敢確定。
因爲以前他們也找到了和他們有些相像的人。
包括當初收養楚瑤，也是因爲她有那麼點像他們。
但那些人都不是。
他也不確定，黎棠棠是不是。
他問：“棠棠，你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嗎？”
黎棠棠對楚蕭沒有什麼距離感，反而覺得親切，“嗯，我是的。”
“那你有哥哥或者弟弟妹妹嗎？”
黎棠棠搖頭：“我媽只生了我一個。”
雖不知道楚蕭爲什麼問這些問題，但黎棠棠還是一字一句的回答。
楚蕭陷入了沉思。
有父母。
那黎棠棠也可能不是他的妹妹。
可是這次他真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就在他想辦法拿黎棠棠的一根頭髮時，陸遲聿回來。
這個想法算是被打斷了。
“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麼？”
陸遲聿坐下問。
楚蕭：“來你做客不行？”
“不行，你回去吧。”
奇奇怪怪的。
今天莫名的說來他這裏坐坐。
現在看楚蕭的神情也有些不對。
陸遲聿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下了逐客令。
楚蕭摸了摸鼻子，“你真行，屁股還沒坐暖就趕我走，行，我走。”
“棠棠妹妹，下次再見。”
黎棠棠對他輕輕一笑。
這個笑。
更像了。
楚蕭離開後，陸遲聿蹙了蹙眉，“剛剛楚蕭跟你說了什麼？”
黎棠棠：“沒有呀，楚大哥就問我是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還說我有沒有哥哥或者弟弟妹妹，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阿聿，怎麼了嗎？”
陸遲聿微沉眉眼，“沒事。”
晚一些。
陸遲聿還是給楚蕭打去電話。
“你今天爲什麼要問棠棠那些問題？”
楚蕭沒想到陸遲聿這麼快就知道了，“我就是問問，問問應該沒事吧，你這麼緊張？”
“楚蕭，說人話。”
“行行行，我覺得棠棠很像我弟，覺得她可能是我妹妹。”
“所以你就來這裏試探她？”
楚蕭：“我沒有試探她，我只是瞭解情況，而且我沒有傷害到她，你用得着這麼擔心嗎？”
這麼不信任他？
“她應該不是你妹妹。”
楚蕭立刻說：“不好說，她真的很像楚司跟我母親，你自己也想想，我跟棠棠，是不是也有一點像？”
這麼一說，陸遲聿仔細想了想。
好像真的有點像。
但是。
黎棠棠有父母。
並不是孤兒。
但又想到黎棠棠父親，陸遲聿沒有把握保證。
楚蕭說道：“要是你同意，我想查一查棠棠的資料。”
許久。
陸遲聿回答：“可以，但是不能驚擾她。”
“你放心，若是她真是我妹妹，我疼她還來不及。”
掛斷電話後，楚蕭眼底涌起了一點希望。
或許。
這次他的直覺沒有錯呢。
或許。
黎棠棠真的是他的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