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指了指陽臺的方向,“陸總在接電話,夫人你先看醫生吧。”
“好。”傅小瑤收回看向陽臺的目光,在他的指示下,坐在了外國醫生的對面。
她外語不行,聽不懂醫生說什麼。
倒是喬木站在一邊時不時點頭,或者跟醫生說上兩句。
傅小瑤大致能夠猜出喬木是在向醫生說明她的情況。
果然,喬木還停下了和醫生的交流後,就向她看了過來,“夫人別緊張,泰勒醫生是在問我,你哪裏不舒服呢。”
“我知道。”傅小瑤對他笑了一下。
喬木微訝,“夫人聽得懂?”
傅小瑤搖頭,“我猜的。”
“呃……”喬木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不說話了。
傅小瑤也安靜了,反正她什麼都聽不懂,還不如閉嘴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泰勒醫生摘下手套,拿起一旁的紙筆在上面刷刷的寫了起來,邊寫還邊說着什麼。
傅小瑤聽不懂,也沒細聽,反正有喬木呢。
喬木將泰勒醫生寫好的紙張收好,將人送出了房間。
回來的時候,手裏的紙條已經不在了。
“夫人,泰勒醫生剛纔說……”
“說什麼?”陸寒川的聲音從陽臺的方向傳了過來。
傅小瑤轉頭,“你接完電話了?”
他這通電話接的真是夠久的。
她來這裏起碼都有半個小時了呢。
陸寒川看了傅小瑤一眼,輕輕嗯了一聲,走在她對面坐下,“接着說,她到底怎麼樣了?”
這話是對喬木說的。
喬木點點頭,“夫人沒什麼問題,就是暈機。”
“暈機的反應會這麼大?”陸寒川眯眼。
傅小瑤也跟着點頭,“我是有點暈機,但……”
“泰勒醫生說,是夫人你的抵抗力不足,你捐獻了骨髓,身體的抵抗力大不如前,哪怕生場小病,都會變得很嚴重。”喬木解釋。
傅小瑤小臉白了白,“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我回去的時候,也要再體會一次飛機上的痛苦?”
“不錯。”喬木很肯定的迴應。
傅小瑤整個人都好了,靠在沙發背上滿臉絕望。
她在這般模樣,陸寒川心裏不免有些觸動,“回去的時候,我安排私人飛機。”
“什麼?”傅小瑤吃了一驚。
陸寒川給自己倒了杯酒,“我說,回去的時候安排私人飛機,那樣你不會再像今天這麼難受。”
“這有什麼區別嗎”傅小瑤小聲道。
私人飛機跟普通飛機,就是私人跟公家的區別。
她坐了都會暈的。
“當然有區別。”喬氏輕笑道:“私人飛機體型小,又改裝過,不用助跑就能起飛,通常人暈機都是在飛機助跑的那一刻開始,垂直起飛的飛機就不會。”
“是這樣嗎?”傅小瑤歪了歪頭。
她並不懂這裏面的道道。
喬木頷首,“當然!”
“那太好了。”傅小瑤欣喜的拍手。
她可不是因爲有私人飛機坐才高興,而是高興自己返航的時候,不用再受今天這樣的苦了。
“醫生有沒有給她開藥?”陸寒川看着喬木。
“有,不過夫人在喫其他的藥,泰勒醫生就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我剛纔已經讓酒店的人去買了。”
“難怪你回來的時候,紙條不在了。”傅小瑤恍然大悟。
喬木推推眼鏡,“是的。”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陸寒川下了逐客令。
傅小瑤還想在他這裏多呆一會兒呢。
但也明白呆久了,會讓別人多想。
畢竟來的時候,還有人看見過。
“行,那我就先走了。”傅小瑤起身朝門外走去。
“你去送她。”陸寒川放下酒杯,“她沒住過酒店,會迷路。”
喬木眼中劃過一抹詫異,“陸總你連這都知道?”
“嗯?”陸寒川不悅的眯了下眼。
喬木神情一凝,認真的回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他快步朝傅小瑤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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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居然連人會迷路這種事都清楚,看來果然跟邵醫生說的一樣,陸總心裏已經對傅小瑤有了感情卻不自知。
“夫人你等等。”喬木在電梯口追上了傅小瑤。
傅小瑤聽見他的聲音,立馬摁下了電梯的開門鍵。
“喬助理,你怎麼來了?”
“陸總怕你迷路,特意讓我過來送你。”喬木走進電梯。
傅小瑤往旁邊讓了讓,“他怕我迷路?”
她怎麼有些不相信這話呢。
“是啊,陸總親口跟我說的呢。”喬木微笑。
傅小瑤還是覺得這只是他自己說的,不是從陸寒川口中出來的,因此沒有接話,安靜的被他送回去。
他來的確實很及時,不然以她這樣,還真會迷路。
“回來了?”餘琳見傅小瑤開門進來,將頭轉向她。
傅小瑤嗯了一聲,“你怎麼這麼快也回來了?”
“我就去拿個行程時間表,快得很。”餘琳扔了一片薯片在嘴巴里,“你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說是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加重了暈機的感覺。”傅小瑤目光閃爍的回道。
餘琳沒有注意她的異樣,起身倒了杯水給她,“那現在沒事了吧?”
“沒什麼事,就是胸口還是有些悶悶的。”傅小瑤摸着胸脯的位置。
餘琳頓時臉色就不好了,“傅小瑤小姐,我請你把手放下去,我覺得你這是在向我赤果果的炫耀自己有料!”
“什麼?”傅小瑤眼角抽了抽。
餘琳圍着她繞了一圈,“說真的,我很早之前就想說了,小瑤你到底喫什麼長大的,你的身材其他地方都很一般,瘦瘦弱弱的,唯獨這兒特別突出。”
她指了指胸口的位置,“你是不是有專門做過保養?”
傅小瑤明白了她的意思,紅着臉將她的手拍開,“你說什麼呢,我哪做過什麼保養。”
“那你這到底是怎麼長的,我怎麼就沒有呢。”餘琳點頭看着自己略顯平板的胸脯,臉上滿是哀怨。
傅小瑤白了她一眼,“不跟你說了,我去睡會兒。”
“去吧去吧。”餘琳忙着研究自己的胸,根本沒空看她。
傅小瑤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傅小瑤被餘琳叫醒,從牀上坐起來,嘴裏不停的打着哈欠,“我好睏啊。”
“困就對了,誰讓我們要倒時差呢,你趕緊起來吧,剛剛通知喫飯了。”餘琳一臉倦容的走過來,將她的衣服遞給她。
傅小瑤道了謝,將衣服穿上,“你沒睡嗎?”
“睡了一小會兒。”餘琳回答完,走到一旁將一包東西拿了過來,“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啊?”
“這是下午喬助理送來的,說是醫生給你開的藥。”
“原來是這個。”傅小瑤想起來了,低頭將袋子拆開。
看着裏面小盒大盒的藥,她只感覺眼前一片發黑。
“怎麼這麼多啊!”她欲哭無淚。
帶來的藥還有那麼大包,這裏又來一包,這是要她的命啊。
餘琳瞥了一眼,也被這數量嚇到了,“我的天,小瑤,你啥時候成了藥罐子,我記得你行李箱還有呢,你到底生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