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一聲響，那是膝蓋砸到地上的聲音。
司閔辰呼吸微滯，攥緊了白祁的手，沉聲道：“爸，我和白祁在一起了。一直以來，您是知道的，我……愛他。”
不是喜歡，是愛。
就因爲太愛，所以不敢放肆，不敢出手，唯唯諾諾只怕失去。
他在別人眼裏，一直都是天之驕子，有着那樣的身份，有着那樣的智商和能力。
誰見到他，都要叫一聲司少爺，叫一聲司教授等。
各種各樣的稱呼，他聽過無數。
可謂獨最愛白祁的那句“小辰”。
他選擇的，所愛的，不可能放棄。
話一出，白祁心頭一震，扭頭看向他。
他不是不知道小辰對他有多喜歡，可在司爺的面前，敢說出那聲愛。
這意義，也非同一般。
如此的堅定，代表了小辰的決心，實際上卻也是在懇求司爺對他出手輕一點。
要顧忌一下他這個兒子的感受。
司清鴻更是身體一震，薄脣顫了一下，大掌都攥緊了，臉色微恙。
愛？
他已經有太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字眼了。
這麼多年，更是對這個字眼避而遠之。
司閔辰愛白祁，就像他……愛白延梟一樣。
說再多，想再多，都無法欺騙自己。
可惜，他不是司閔辰，白延梟也不是白祁。
他們之間橫亙着巨大的瓊河，已經不單單只是愛與不愛這樣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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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地位、能力，以及其他，無論哪一樣都無法讓他去訴說那份愛情。
他不能對不起任何人，便只能默默地藏在心裏。
哪怕，他們或許都看出來了，卻也要裝作看不出一樣。
再度聽到這樣的字眼，他還真是有點……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
白祁擡眸看向司清鴻，緩緩開口：“司爺，我也一樣，我愛他。所以，能不能……讓我和他在一起，能不能……讓我和他結婚。”
彼此之間的佔有，總歸不是法律上的。
他想讓小辰在法律上也屬於他。
只屬於他。
這個，就需要司爺的允許。
司爺不允許，他……就沒有資格。
所以，無論怎麼樣，他都要得到司爺的認可。
司閔辰怔了一秒，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他。
愛？
結婚？
他們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但阿祁卻幾乎沒有提到過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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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沒想到……
他能聽到阿祁說愛他，並且結婚。
司清鴻神情清冷，身上那種隱藏的霸氣和睥睨散發了出來。
他睨向白祁，輕嗤了一聲。
“就你？愛閔辰？你居然有臉說愛他？當年，你做了什麼，還用我說嗎？”
先前他不提，不代表他不在意，無論怎麼樣，那都是他兒子！
司閔辰臉色蒼白了一秒，想插話卻沒有說。
他知道，一旦插話只會讓爸更惱怒。
白祁仰頭看向司清鴻，抿了抿脣，道：“是，我一直以來，都是……自欺欺人，我很愛他，很愛小辰，當年是我太沖動了，所以纔對小辰動了手，甚至……差點殺了他。”
說差點，是真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