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很軟，不用多想李凡也知道這是什麼。
手本來在郭欣欣肚子上，可郭欣欣一再下滑，某處就自己壓了上來。
李凡眨眨眼，臉色突然變得難受起來。
本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最開始的旖旎已經逐漸消磨下去，哪怕郭欣欣還在他懷裏，也逐漸沒了想法。
可現在，更刺激的來了，李凡不得不再次挺直腰背！
手中觸感越來越重，說明郭欣欣的身體還在往下滑。
李凡臉色微變，倘若在平時，他不介意把手多逗留一會兒，可現在……
不動聲色之間，李凡默默將手往外移。
然而，他的手剛剛離開，郭欣欣竟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嘟囔道。
“李先生，你的手別凍傷了……”
呢喃之間，她重新捧住李凡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這一按，就改變了形狀。
李凡抖了下，郭欣欣也抖了下。
郭欣欣猛地清醒，抓着李凡的手不知所措！
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先生怎麼在摸她的……
郭欣欣小臉發燒，心中驚慌。
她擡起頭，單純的眼神中透露出三分羞赧、三分害怕、四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想法。
看得李凡如芒刺背，險些抓狂！
是你先動的手啊，妹妹！
李凡眼前一黑，立馬就想要解釋。
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這種操蛋的事情該怎麼解釋？跟人家女孩說，不是我摸你，而是你把我的手強行按住，強迫我摸你？
這……雖然這是事實，但怎麼感覺說出去之後顯得自己非常不要臉！？
佔便宜就算了，還不承認，不承認也就算了，居然還倒打一耙？
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凡咬牙，靠着多年修煉出來的厚臉皮，愣是不爲所動！
也不說話，也不移動，想看看郭欣欣是什麼態度。
然而，當李凡萬萬想不到的是，郭欣欣在看了他一會兒之後，竟然又把頭低了下去！什麼都沒發生。
李凡傻了。
他以不變應萬變，可你怎麼也以不變應萬變呢？
講道理，正常情況下，郭欣欣要麼發怒給他一巴掌，要麼生氣罵他兩句，哪怕說一聲“死鬼，討厭～”呢？
呃……郭欣欣貌似說不出這種話來。
可這完全沒反應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所謂的亂拳打死老師傅？
李凡保持着僵硬的姿勢，手裏沉甸甸的。
這時，郭欣欣突然坐直了身體，重新貼了上來。
這樣一來，李凡的手也就脫離了危險區，這讓李凡暗中鬆了口氣。
主動坐直身體也是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郭欣欣心裏是怎麼想的，要是真把他當變態了怎麼辦？
要不還是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凡正思考着要不要解釋，可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傻了！
因爲坐直身體的郭欣欣，竟然又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而且，這次壓根不是衝着肚子去的，而是直接往上！
李凡呆若木雞，完全想不通郭欣欣在幹什麼，這是……勾隱自己？
那不然怎麼解釋？哪有牽着他的手，主動讓他摸的？
接觸的瞬間，郭欣欣觸電般的輕顫了下，隨後聲音非常細小，羞赧道。
“我、我可以的。”
李凡：？
你可以什麼？
李凡突然覺得自己看不透郭欣欣這個姑娘了。
他的手捧在某處，而郭欣欣的手包在他的手背上，竟然還緩緩動了起來，似乎幫着李凡揉動。
李凡又傻了。
不是、姑娘……你在佑惑我犯罪知不知道？
郭欣欣俏臉通紅，嚶嚶道。
“我們小點聲，別吵醒雨荷姐……”
李凡直接無語，這是幹什麼！？搞到他好像在偷情一樣！
呃……不對，這好像真的就是在偷情。
李凡很是疑惑，不解的小聲道。
“我不是……”
話沒說完，郭欣欣便打斷道。
“李先生～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如果你想摸的話，我真的可以的……”
郭欣欣揚起腦袋，純情中帶着炙熱的眸子看向李凡。
李凡突然頓住了。
這個眼神他見過，不過不止在郭欣欣身上，小玥、幼憐她們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是這樣看着他。
此時，李凡終於明白。
郭欣欣這姑娘，肯定是喜歡上他了！而且喜歡的還不輕。
李凡心情複雜，之前還答應過唐雅，說再也不沾花惹草，結果現在又欠了個情債。
“李先生，你救了我兩次，要不是你，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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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幹什麼，我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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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欣欣小聲開口，像是把自己的祕密分享給最親密的人一樣。
李凡吶吶無言，一邊感受着郭欣欣博大的胸懷，一邊嘆氣道。
“我有妻……”
話還是沒能說完就被打斷。
“出了這裏，我什麼都不說。”
郭欣欣眼神越發動情，彷彿是懇求主人撫摸的小貓。
她沒談過戀愛，但此刻非常確定，對於李凡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絕對就是喜歡。
在這個與世界隔絕的山洞裏，又有了方纔的契機，她乾脆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畢竟……能不能活着出去還尚未可知。
萬一搜救隊沒能找到他們，亦或者在搜救隊到來之前，他們就撐不住死去了。
那這份情感，豈不是得一直留有遺憾？
倒不如趁着這時候大膽表達，要是活不了，也沒有什麼遺憾，要是活下去，就將所有事情埋在心裏，遠離，不去打擾。
雖然還是遺憾，但至少在山洞裏的那段時間，她也擁有過愛情。
這一切的想法，都是郭欣欣在剛剛短暫低頭之後想到的。
所以，她纔會大膽的牽起李凡的手，又大膽的說出那句“我都可以的”。
黑暗中看不清太多，但郭欣欣動情的眼眸，李凡卻看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李凡也沉默了。
同樣的顧慮在他心頭，能不能活着出去還尚未可知。
正當李凡沉默的時候，郭欣欣努力的坐直身體，柔脣往上擡，同時閉上眼眸。
她的意思很明顯了，只要李凡想，稍一低頭，就能奪走女孩的初吻。
李凡進入了短暫的天人交戰之中。
這個抉擇無疑是艱難的。
一邊是飽含愛意，在絕境中勇敢表達感情的女孩，一邊是對唐雅的承諾。
郭欣欣閉上眼，遲遲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感覺，芳心不由得淒涼。
心碎成一瓣一瓣的，這就是愛情的苦。
然而，就當她以爲沒有結果的時候，她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