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見厲夜寒表情微怔,笑出了聲。
她是真的太想笑了,厲夜寒的表情太逗了。
“看來你腦子裏只有這幾個字,我說這些話的本質意思,你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厲夜寒:“你是他師父,不是他媽,太上心,我怕他多想。”
南喬:“……”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南喬繼續說道:“我不可能不關心南山的事兒,就好像你不可能不關心我的事兒一樣。”
厲夜寒:“……”
南喬拉着他的手,溫聲軟語的說道:“你也可以選擇關心南山,我們兩個人一起關心,好不好?”
厲夜寒:“我不關心能行嗎?”
夫婦一體,他也不能跟南喬背道而馳。
南喬方向車窗外的風景不太熟悉,趴在窗口看向外面:“我們去哪裏呀?”
身後傳來男人寵溺的聲音。
“你不是想喫烤肉嗎?我帶你去喫烤肉。”
南喬轉過頭,光暈灑在她身上,暖洋洋的,溫婉動人。
兩個人相視一笑。
……
南山坐在醫院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腿上,一雙黝黑的眼眸輕輕眯起,大腦飛速轉動,沒有放空的狀態。
南山左思右想,猛地站起來。
此時,鄭啓年從病房裏走出來,看見南山的舉動,快步走上前,擋在他的面前。
“你幹什麼去?”這衝勁,是去打架的吧?
“我師父讓你喊我過來的吧?”
鄭啓年心情複雜,表情沒有任何改變,他不可能直接告訴南山答案。
就算南山猜出來,他也不會說。
答應南喬的事情,他要做到。
“你爲什麼這樣問?”鄭啓年故作不懂的反問道。
“你爲什麼讓我來醫院參與治療厲野這件事,我不是醫生,也做不了你的助理。你讓我過來,我給不了你任何幫助,還有可能是累贅。”
讓一個累贅過來,有什麼用?
“我喊你過來,是因爲有心栽培你。南山,是喬喬說過你有醫學天賦,我纔想給你找一件事情做。”鄭啓年也不明白南喬爲什麼要讓南山來。
鄭啓年一本正經的胡說,南山半信半疑,也不好把話說的太絕情。
兩個人就這樣耗着,都在相互懷疑。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南山想要離開,被鄭啓年連說帶拖,拖進了他的辦公室。
“你先別走,關於厲野的傷口,我有點事情想諮詢你。”
鄭啓年脫掉白大褂,洗了一個手,又將消毒液遞給南山,讓他給自己消毒。
南山拿着消毒液,眉頭一皺:“關於厲野的傷口,你有什麼問題需要諮詢我?你是在開玩笑嗎?”
“對,你沒發現他的傷口癒合情況非同一般人嗎?”
“發現了,他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傷口癒合快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南山肯定的回答道。
“所以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傷口癒合的也挺快?”
南山:“……”
他終於明白過來,鄭啓年是想讓他通過厲野,看到他本人的情況?
“鄭啓年,你是想告訴我。我跟厲野的情況一樣,如今他中了子彈雖然癒合的快,但是生命流逝的也快?”
厲野的傷口癒合的快,可是生命流逝的也快。
受了嚴重的傷,就需要更多的藥物來維持他的生命機能。
這種藥物,來自實驗室。
南山想到他受的傷,如果他沒有這麼強的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師父,他們也會這樣嗎?
過分依賴藥物,就會變成那些人手中的一把武器,失去自我。
鄭啓年連連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山,我是想讓你看,厲野受傷之後的反應,跟你的身體是否一樣。”
“不太一樣,我沒有他的情況這麼嚴重。就算受傷,也不會像厲野一樣。外傷好了,內傷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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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啓年點了點頭,思索着南山的話,放寬了心。
“沒有跟厲野一樣就好,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南山起身走了,鄭啓年看着他的背影,思緒飄得很遠。
……
凌姐得知厲野一行人被抓時,遷怒了一羣人。
這些人低着頭,大氣不敢出,很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個方向,厲野藏身的地方那麼好,還是地下室。
“如果不是傅清研過去,厲野一行人也不會被抓,我們辛苦建立的事業,不會因此毀於一旦。說起來,都是老任的錯,是他沒有約束好手下的人,讓他們輕而易舉的帶着傅清研過去!”
被點名的老任不想當背鍋俠,呵斥回去:“老張,你就是馬後炮!當初傅清研過去時,你不是也沒說反對的話嗎!你不是也同意了嗎!如今出了事,你卻來找我的錯,真有你的啊!”
要死大家一起死!
誰都別想好過!
“閉嘴!”
凌姐不想聽這羣人在自己面前相互指責,一羣廢物!
“我找你們來,是想聽你們怎麼解決此事,而不是相互推卸責任!這次的事情不能徹底解決,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老張跟老任還有兩個男人都不敢吭聲,犯了難。
半晌,老張說道:“老闆,既然厲野被抓,那麼我們就別去營救了。損失已經造成,不管我們如何去營救,都容易掉進他們的圈套,損失慘重。”
老任附和着認同:“老張說的很有道理,厲野這些人就算回來了,我們也不敢再用。”
厲家的棋子,全部廢了。
這條線,也全部斷了。
凌姐坐在主桌,呼出一口氣,讓自己放平心態。
半晌,還是沒能冷靜下來,非常生氣。
她大力的拍着桌子,憤怒的呵斥道:“要你們有什麼用!”
廢物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這羣人心裏很不服氣,凌姐這麼厲害,咋就搞不定這麼簡單的事情呢。
老張好言相勸:“老闆,您消消氣。幾個小人物,不足以讓您動怒。厲野他們折了,就折了,其實他們也沒多大用處。”
這些人的用處都被榨乾了,早晚都會被丟棄。
“對,就當這羣垃圾被垃圾回收站給收走了!”另一個人出聲附和道。
凌姐冷冷一笑,這些人說的可真輕巧。
帶着慍怒的眼神將在場的人掃視一圈,凌姐邪性一笑:“是啊!沒用的垃圾,就該被丟棄,是不是?”
幾個人:“……”
爲什麼有種被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