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從衣襟裏,拿出了從何安氏頭部取出來的銀針。
大殿內文武百官皆是看向太子手中的那枚銀針,皆是暗暗吸了幾口涼氣。
如果是真的,那柳夫人可謂是殺人於無形啊。
但柳夫人不承認:“回太子殿下,區區一枚銀針,怎可就斷定臣婦唆使何老太太殺人,如若何老太太不貪,便也不會起了貪念,臣婦給安氏一錠金子,不過是可憐她罷了,至於太子殿下說的郎中,臣婦就更加不明白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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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帶上來。”楚堯懶得與她狡辯。
護衛帶着何家六口人,以及,爲何安氏看傷的“郎中”。
共有七人,帶入大殿。
柳夫人回頭看向身後,發現何安氏安然無恙,那位“郎中”也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大殿時。
柳夫人如同見鬼一般,瞳孔顯而易見的瞪大,身子劇烈的顫了一下。
就這微妙的動作,被明崇帝捕捉:“柳安氏,你看到了什麼,令你害怕成這樣?”
柳夫人猛然回頭,狡辯道:“臣婦方纔聽見太子殿下說,何安氏已死,可剛纔見何安氏出現在大殿,這才喫驚了一下。”
“孤,何時說過何安氏死了。”楚堯反問。
柳夫人神情再次一頓,腦海裏快速的回想着太子剛纔所說的每一句話。
太子的確好像不曾說過何安氏已經死了。
柳夫人的眼珠子有了一絲不鎮定的轉動。
秦漫嬌鳳眸一眯,眼底的犀利深沉了幾分,道:“太子只說,有人要殺何安氏,不曾說過,何安氏已經死了,柳夫人怎麼會一口斷定,何安氏已死,這種情況下,若不是自己知情,又怎會將親人的死,那麼輕易的說出口,你眼裏沒有死去親者的傷痛,本宮只看到了,恐懼,你——在害怕什麼?”
柳夫人把頭低的更低,爲了掩蓋她面容上略有些失控的微表情,她伏低了身子忙着解釋道:“太子妃,方纔太子殿下那樣說,臣婦便以爲,妹妹救不回來了,並非害怕與恐懼。”
“草民知道她在害怕什麼。”這時,那位“郎中”開口說話了,他說:“皇上,草民全都招了,草民的確不是什麼郎中,草民是走江湖的,偶然的一次機會,草民結識了柳夫人,柳夫人當時給了草民很多金錠,要草民辦一件事。”
“她叫草民去河囤村取一種藥草,再殺掉何安氏,草民不知道何安氏與柳夫人是什麼關係,但是柳夫人給的金錠不少,草民一時鬼迷心竅,就做了這筆生意,事成後,柳夫人還說會再給草民一筆金錠,要草民親自去柳家取金錠。”
“但草民留了一個心眼,草民走江糊這些年,聽過不少買主買兇殺人,最後在私下裏解決到殺手的骯髒勾當,草民去的時候,用了一種分身術法,果不其然,那柳夫人明面上給草民金錠,可是卻在草民收到金錠後,命人殺了草民。”
“還動用焚屍散,將草民的那具分身毀掉,草民也因此元氣大傷,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若皇上不信,可叫人去柳夫人後院的花景底下找找看,被焚屍散腐化過的草地,草木皆亡,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
柳夫人面容已褪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