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研不相信南喬不在意厲夜寒的生死。
如果他們打造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厲夜寒,南喬真的不害怕嗎?
不止南喬,厲家的人應該也會害怕吧。
傅清研認爲這句話,可以讓她反客爲主,佔據主導者的位置,能夠掌控一切。
傅清研表現出來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好像可以拿捏任何人似的。
南喬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爲憑你這一句話,我們就會相信你,全都聽你的話吧?”
萬桑也鄙夷道:“傅清研,你最好搞清楚,這裏是誰的地盤,你應該聽誰的話。”
傅清研:“……”
事情怎麼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南喬不害怕?
萬桑也敢踩在她身上胡言亂語?
傅清研眼看着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樣,急了。
“南喬,你也沒有那麼愛厲夜寒啊!我還以爲你可以爲了他去死,沒想到你的愛也不過如此!”傅清研歇斯底里。
“傅清研,你所謂的愛,就這麼沒價值?”
南喬懶得跟她廢話:“如果你沒有其他話要說,以後我不會再來見你。那些人怎麼拿你做的實驗,他們也會怎麼拿你做實驗。”
南喬作勢就要走,傅清研再一次急了。
“你想知道什麼!”
南喬勾脣淺笑,傅清研早有這樣的覺悟,也不至於浪費彼此的時間。
南喬嚴肅的說道:“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全部消息!”
傅清研:“……”
南喬好大的胃口!
她竟然想知道全部的消息,瘋了嗎!
南喬水潤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傅清研看,無形之中給人十足的壓迫感,讓人不敢不回答。
傅清研只覺得頭皮發麻,她想頂住壓力,卻又頂不住的感覺。
“傅清研,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自己選擇!”南喬又說了一句。
傅清研下了決定,質問道:“我可以說,那你也該拿出你的誠意讓我看看吧。你都沒有誠意,卻讓我一直付出。南喬,這可不是談判者該有的樣子。”
南喬:“你想讓我拿出什麼誠意,有話可以直接說,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放我走,只要你放我走,我就可以把我掌握的證據都給你。證據不在我身上,實驗數據全部被我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只有我才能拿到。”
“好,我答應。”南喬想都沒想的同意。
傅清研眼底升起一團亮光,她能出去再好不過了!
“我在實驗室裏聽兩名醫生說,他們一直都在做活體研究,只是實驗體一批不如一批,他們就想找到當年那一批被丟棄的實驗體,想看看有沒有存活着。首先想抓回去的人,就是南山。”
因爲那些人最先認出來的,也是南山。
南山怪異的行爲,再到後來不治而愈,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傅清研,你在耍我?”南喬沒了跟她周旋的心情,起身就想走。
萬桑:“還是把她帶進去繼續做研究吧,別跟她廢話,她就是在耽誤你的時間。”
傅清研立刻喊道:“我手裏有一份名單!跟實驗室那羣人接觸的名單,我有這個!”
南喬從傅清研的眼裏沒有看出謊言,反倒是多了幾分急切的肯定。
“行,我會爲你制定一個計劃,讓你不被懷疑的同時,還能從我們這裏走出去。”
傅清研不太相信,可她眼下只能相信南喬。
相信南喬,才能走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
南喬跟萬桑商量了計劃,只有萬桑才能幫到她,還不容易被發現。
萬桑聽完了南喬的計劃,拍手鼓掌。
“一個字,絕!”
南喬笑了:“還需要你的配合,沒有你配合可不行。”
“能給你打輔助,是我的榮幸。”萬桑挑眉微笑。
商量好這一切,南喬離開了實驗室。
……
南山發現了鄭啓年奇怪的行爲,觀察了他一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鄭啓年故意讓人跟蹤他。
南山潛入鄭啓年家裏,避開了那些人的耳目,跟鄭啓年見了面。
鄭啓年嚇了一跳,他家客廳的警報器壞了嗎,怎麼一點提醒都沒有?
“你怎麼進來的?”鄭啓年坐下來。
“鄭啓年,你爲什麼讓那些人跟蹤你,你想做什麼?”南山單刀直入,不給鄭啓年寒暄的機會。
“有人跟蹤我嗎?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鄭啓年泡了一壺茶。
鄭啓年舉止優雅,茶水從高處被倒下,濺起的水花,如同他的生活,被攪和的不再平靜。
南山靜靜地看着他泡茶,斯斯文文的人,心眼子還挺多。
“鄭啓年,你到底想做什麼?能讓你懂又裝不懂的,是不是跟我師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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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啓年將一杯茶送到南山面前:“喝茶。”
“你回答我的問題。”
“南山,你想太多了,事情跟喬喬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多想。”
“這裏又沒有我師父,你不用怕被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想瞞也不一定能瞞得住啊!”南山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繼續說道:“我跟蹤了那些人,他們把你的消息傳達出去,還說了實驗室。”
鄭啓年眼看着瞞不住,只能實話實說。
南山聽完,若有所思。
他不說話,臉色非常嚴肅。
鄭啓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脣齒留香。
“南山,那些人衝着我來,等他們把重心放在我的身上,就不會去找喬喬的麻煩。你假裝不知道這一切,交給我去做就行。”
“不行,事情怎麼能交給你一個人去做,你替我師父擋災,沒道理我這個做徒弟的什麼事情都不做。”
南山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你想幹什麼?”鄭啓年突然很後悔把事情告訴南山,他見南山的表情很不對勁,像是有了計劃似的。
南山能有什麼好計劃?
算來算去,南山不會想把自己搭進去吧?
“鄭啓年,你不用擔心我,你應該先擔心你自己。你將自己置於危險中,一旦我師父發現,她會怎麼想?你覺得她還能好好打理你嗎?”
南山挑眉,站起來往外走。
頎長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不一會消失在鄭啓年的視線範圍內。
鄭啓年慌了神,他不想讓南喬生氣,可他更不想讓南喬被危險包圍。
至於南山,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