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擡頭看了一眼兒子,何安氏的丈夫叫何生,郎中也是他出去請的。
何生回道:“那郎中是我在村外頭碰上的,他說他路過,準備往京城趕,可以免費給我們何家出診,當是行善,只要何家給他一碗水喝便行。”
秦天傑轉頭看向楚堯,兩人對視了一下,似乎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還記得他長什麼模樣嗎?”秦天傑又問。
何生仔細回想,說道:“人中留着一搓鬍子,八字眉,左邊的耳朵有一個洞,揹着一個嶄新的藥箱。”
秦漫歌是學醫的,她在京中有很廣的人脈,而這些人脈中,有許多便是從醫,既然是入京城來的,只要此人在京城,那就好找。
“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此人。”楚堯命令道。
秦漫歌不解的問:“殿下,你們到底要找什麼,嬌嬌和阿臨真的沒事嗎,我能不能進宮看看。”
看楚堯的臉色,她知道宮裏一定有大事要發生。
楚堯垂下眼眸,語氣低沉的說:“等等,把人找出來再說。”
他能瞞得過秦漫歌,卻瞞不過秦天傑。
他從楚堯的只字片語中,找到了一些信息。
“柳夫人許久不攀窮親戚,卻趕在這個時候去了河囤村,給了妹妹一錠金子,怕是早有暗示何家,謀財害命,趕巧的是,一名好心的郎中路過河囤村,以免費出診爲由,去了何家,這個郎中,恐怕並非真心去給何安氏看傷,而是入河囤村取一物,此物,可害死太孫。”
秦漫歌身子劇震。
楚堯倒沒有太多意外,秦天傑腦子本來就非同尋常,他能猜出來,是他預料之中。
只是他不想嚇着了秦家姐姐,纔沒有明着說出事情真相。
“既然是送入宮中的東西,柳夫人又豈會讓郎中活命,太子找的只怕是一具屍體。”秦天傑冷靜的分析。
秦漫歌心裏受驚連連,她想到貞妃是出自柳家,思緒一下子全都通了:“貞妃要害嬌嬌,要害死小太孫,山裏最長牛藤草了,那郎中難道要取走的是此藥,柳夫人特意去河囤村,只是爲了鋪設一切,再派人順理成章的入村爲何安氏瞧病,順手帶走牛藤草,到時就算要查,也查不到她頭上。”
在村子裏,這種藥草隨地可見,並不是什麼稀有之物。
秦天傑點頭:“姐姐說的正是,何家人不過是柳夫人的棋子,那金錠便是她埋的一條線,在謀此計之前,她肯定事先了解過何家的事,何家被利用了。”
跪在地上的何家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但他們聽到了秦天傑的最後一句話——他們被柳夫人利用了。
此事,還跟宮裏的小太孫有關。
何老太太嚇的一屁股跪坐在地上,說:“草民絕沒有那膽子,謀害小太孫的性命啊,是……是她,是她這個掃把星,將柳夫人招入何家的。”
“閉嘴。”秦天浩心情煩躁的低吼了一聲:“先把他們帶下去,太子殿下,要不要把雪狼和天賜哥找來?找不到活人,起碼它能找到死人!”
“殺頭的事,柳家的人會把屍身埋在何處?”楚堯看向秦天傑。
秦天傑說:“宮裏!”
“也許找不到屍體了呢,既然她敢做,又怎會留下任何痕跡,她肯定會毀屍滅跡,不留一絲痕跡。”秦漫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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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傑眼底的光暗了暗:“姐姐說的也無錯,那我們……”
他話音一頓,看了一眼何家人被帶離的方向:“就製造一個人證吧!”